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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那时是多么的留恋与期盼,此时却除了恨,真不知还剩下什么。
雨很快就劈里啪啦落下来,两人却僵持在院落里,不远处的玻璃花园在夜色的雨帘里愈显孤单伤情,林珑的心又凉又透,禁不住痛起来。
陈晟和乌玛忙帮两人撑了伞,仆人们也躲在暗处瞧着看着,天地间似乎只有雨声劈里啪啦的响。不知过了多久,林珑才开口道:“现在不管你做什么都只是徒劳,如果你还想孩子安然无恙的话,就放我走。”她的话斩钉截铁,丝毫不容商量。邬少道:“我们真的就只能走到这一步吗?”林珑不做声,只有雨声劈里啪啦敲在人的心上。
她将手一丝一丝抽出,凝视着他道:“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就来公寓找我。”说完便穿过雨帘,坐到小五的车里。小五不敢开车,陈晟对他打了眼色,他才缓缓启动。
林珑在公寓里等了好些日子,却只等来邬少结婚的消息。她透过电视看到他们的新闻,那样的郞情妾意、天作之合,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她的希望,她的信任,她的依赖,在那一刻,通通破碎满地。小腹处突然一阵疼痛,额头上缀满了汗珠,她忍住不发出声响,慢慢的,一分一分的熬着,居然也就过去了。
☆、78、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她拖着行李从后门偷偷的溜出去,等守在前面的小五发现时,她早已坐了夏然的车回z城了。车子顶着烈日开得极快,走的一条回z城的近路,只是马路有些旧,铺满了碎石。两人一路都不怎么说话,十分沉默。只有车轮刮在那碎石上,沙沙的响,像极了小时候爸爸踩着单车送她去上学时的情形。
她一直发着呆不说话,车子忽然一颠,夏然下车一看,竟是轮胎爆了。林珑从车里伸出头问:“怎么啦?”夏然气急败坏道:“轮胎坏了,得换备用胎。”林珑“哦”了一声,问:“那要多久?”夏然道:“我尽量半小时内搞定吧!”
等夏然修好车子,已是晚上,两人找了路边的小旅馆将就了一夜,到第二天才复又出发。等快离林珑家不远时,竟发现院子里竟停着七八辆轿车,仔细一看,陈晟踱着脚在门口徘徊,又支使着下属东奔西跑。
夏然没有停车,飞快的开了过去。
午后,微风带着热气往屋里涌,窗外是大片的绿色和蓝天,林珑睁开眼痴痴望了许久才缓缓起床收拾。每天一清醒,他的脸总是会先于她的意识存在,然后痛就慢慢浮上来,连呼吸都痛。已经在虞园安静住了好几日,林珑想了很多很多,于现在于未来,她都必须做一个决定。她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也打算离开。
她收拾行李时,照片从素粉丝绸床罩里掉出来。她一看,眼泪就如水珠一般掉下来。他穿着黑色的夹克,勾着嘴略带笑意,眼中满是宠溺和快乐。她的眼泪掉在照片上很快滑落,消失无踪,如逝去的甜蜜一般。
姨奶奶派给她的仆人叫罗凌桑,极是懂事大方。林珑和姨奶奶道别时,正好碰上凌桑拿了一大束新鲜的百合走过来,她似乎有些惊讶道:“林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林珑却道:“以后就烦你好好照顾姨奶奶了。”她很想再说点什么,以表示这些天来凌桑对她的照顾,可是她此时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和人客套,她寒着脸往外走,她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抛至脑后。
下午的时候,凌桑打扫林珑的房间,发现有一张照片就放在茶几上,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遗落的。她小心的拾起来,收在床头梨花柜的第一格,想着或许某天林珑想起来还要回来拿的。刚收拾完房间,凌桑就听见一声汽车的鸣笛,想是有客人来了,忙关了房门退出去。
还未到大厅,凌桑就听见一声怒吼:“林珑,你给我出来!”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恨意,似乎要将人吞掉。这时,又听见世蓉沧桑老态的声音:“钢钢,你这是何苦呢?她已经走了!”
凌桑走到大厅的时候,看见一个高大英气的男人站在大厅中央与世蓉对峙。他的眼神里含着恨意、愤怒、失望、后悔、无助,凌桑一愣,那照片上穿夹克的男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人了。男人忽然发狂似的往里面冲,将每一个房间都找寻一遍,直到找完所有的房间。
他再次回到厅里的时候,眼神似要杀人般冷漠。他一把拎起身旁穿黑西装男人的衣领,怒道:“你不是说,她在这吗?人呢!!!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看我怎么剐了你!”
黑西装男人道:“邬少,对不起,是我没办妥当。”
邬少恨恨的松开黑西装男人的衣领,又一脚将放在厅里的香檀茶几踹个底朝天,茶杯瓜果掉了一地,凌桑被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