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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不像那个会舔着冰淇淋对他笑的天真女孩,甚至比两人初遇的那夜显得更加魔魁——是因为血吗?是血的味道激发了她的魔性吗?
他看着她飞快地窜到罗伯特面前,以铁炼卷住罗伯特颈脖,就像那夜她圈锁他一样。
葱葱玉指点向罗伯特胸膛,挑起一抹血,舔进嘴里。
“你的血,好像不怎么好喝。”她冷淡地评论。
“拜托你,饶了我……”罗伯特痛楚地求饶,努力从铁炼的钳制中寻出呼吸的空隙,虽然右腿与胸口的伤口几分钟后便会痊愈,但他不能没有氧气。
“我接到的是格杀令,不是逮捕令。”她言语无情。“你既然落到我手里,就乖乖受死吧。”
“拜托,请你饶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做什么。”关妮薇冷笑,直截了当地拒绝罗伯特与自己谈条件。
眼看她的唇愈来愈逼近自己,露出亮晃晃的白牙,罗伯特心生恐惧,禁不住出声哀号,凄厉的呼号划破黑夜,令人不忍卒闻。
江丰睿只觉得透不过气,他不想看,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吸干罗伯特的血,这太可怕了。“关妮薇!”
发自内心的呼喊,震动了关妮薇,她转头望他,秀眉一蹙,泛红的双眼在无意间渐渐敛去魔光。
她动摇了,嗜血的本能在听见他的呼唤后,退缩了。
趁她犹豫之际,罗伯特拼命挣脱束缚,开展双翼潜逃,她没有追去,怔怔地站在原地,与他四目相凝。
她在他眼里,看见一丝藏不住的惊惧,右手颓然垂下,铁炼脱坠于地,铿锵的声响,撞击彼此胸口。
好片刻,她樱红的唇,才扬起涩涩的笑。“我很可怕,对吗?”
他惶然不语。
这样的沉默,更加揪紧她的心,薇薇地发痛。“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不同类,在你眼里,我毕竟……是个怪物。”
就像母亲说的,她不是正常人,她是异类,是怪物。
关妮薇酸楚地想,眼眸隐隐刺痛。见到方才失去理性的她,想必他一定也这么认为。
他会讨厌她吧?会不会像母亲一样,只想远远地躲开她?
她低下头,心口一阵阵地揪痛。“不要讨厌我,好吗?”像猫咪般的低微嗓音,是对他的求救。
江丰睿听出来了,上前一步。“薇薇。”
她扬眸,望向他。
“我不讨厌你。”他哑声澄清。
但是也不喜欢,是吧?她看着他的眼,那里头仍深深内蕴着阴郁复杂的情绪。
他当然不可能喜欢她,他喜欢的,是丁若悠,是对他最重要的人。
真羡慕丁若悠,可以那么理所当然地对他撒娇,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宠爱。
真羡慕她……
关妮薇涩涩地盯着地面,地上,仍流动着罗伯特未干的血,她心念一闪,急忙蹲下身,以双手捧起一滩血。
“你做什么?”江丰睿震惊地瞪着她的举动。
他吓到了吗?她苦笑。“别怕,这可以帮你。”
她伸出手,轻轻地将血抹上他被烙印的半边脸,他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你不要怕,我不会害你。”将血涂抹均匀后,她又柔声叮咛,接着勾下他肩颈,樱唇贴上他脸颊。
他震撼。
“别动。”她温软地低语,在他脸上绵密地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这是在做什么?
他顿时感到头脑晕沉,全身忽冷忽热。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死于欲望的折磨时,她放开了他。
她对迷惘的他微笑,牵起他的手,带领他抚摸自己的脸颊。
“感觉到了吗?你的记号消失了。”
消失了。
纠缠他多年的丑陋烙印,人称为魔鬼的记号,消失了。
从此以后,人们看他,会是一个长相英俊的普通成年男子,再没有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了,人们看着他时,眼神再也不会流露出恐惧。
他自由了。
一直遭受束缚的心灵,终于自由了。
“为什么你能做到?”江丰睿怔忡地抚着自己脸颊,不敢轻易相信。“究竟是怎么做的?”
“很简单。”关妮薇微笑解释。“这个记号是罗伯特用刀子在你脸上留下的伤口,因为刀上附着他的血,所以伤口很快凝结了,却会留下除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