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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看不清的政治手段。
德王为了壮大向外扩张的声威,在自己原来一千人的军队基础上,又扩增了将近两倍的兵力。他觉得你的兵力越多,越容易弄到枪支弹药。战争年代兵力是你的资本,没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你打出去的拳头就没有力量。
为了加强军队的正规化程度,德王从黄埔军校毕业的蒙古族学员中聘请一些人到他府上训练军队,同时计划搞一座军官学校,请来的人当教官。这些年轻军官,都是抱着许多幻想和抱负走进德王府的,他们被德王的煽惑迷住了。他们是为了蒙古民族的繁荣振兴来的,根本不知道德王用心所在。一个人,一旦被谎言和假相所迷,就难免走入歧途。这一批北京来的学生都是知识分子,他们没用头脑,只凭一股热情扑到这边。他们不想,一个旗的王爷,一个盟的副盟长能有多大的回天之力?乱世之中,一个“草头王”,凭一二千军队能成多大气候?他们什么也没有考虑,一听德王说搞民族复兴就来了,这是青年知识分子的一个弱点。
10日寇渴寻代理人 老蒋急需效忠犬(1)
“八百里青山八百里川,八百里哀声漫荒滩……”
青山南北,广大草原,灾荒加战火搞得百姓哀愁万结,号哭无泪。接着又有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踏进了东北三省,踏进了千里草原。“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国恨家仇使许多人开始了思考、选择。
形势在急剧变化,侵华日军日渐向西推进,占领了东部之后,又要占领华北,占领内蒙古西部地区,战火狼烟使明净的草原变得灰暗了。日本侵略者这一野心由来已久,早在一九〇五年,沙俄与日本就缔结了瓜分中国东北和广大蒙古地区的协约和密约。随着日本侵略者在南满地区逐渐站稳了脚跟,就又要把侵略的魔爪伸向内蒙古东部地区。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沙俄和其他列强无暇顾及中国的东北,日本侵略者就乘虚而入,千方百计要侵占这块土地。
一九一九年,日本提出建筑满蒙五铁路,想通过此种方式进入内蒙古东部。一九一五年日本看到袁世凯在国内的危机,急于取得日本的支持,于是他们便诱迫袁世凯接受“二十一条”中的有关内蒙古东部的特权。袁世凯这个卖国求荣的败类给日本侵略者开了绿灯。一九二七年,臭名昭著的田中义一写奏折,提出所谓“满蒙非中国领土”的谬论,其鲸吞内蒙古的嘴脸跃然纸上。他想篡改历史,岂不是痴心妄想吗?但他不死心。田中义一又在一份奏折中说:“内外蒙古既以王公旧制为治,其主权明明在王公手中,我如欲进出内外蒙古,可以与蒙古王公为对手,而缔结权利,便可绰有机会,而增我国力于内外蒙古也。”
日本占领了东北和内蒙古东部之后,在准备西进时想再找一个他们的代理人。德王的锋芒毕露引起了日本帝国主义的注意。一九二五年冬天,日本驻张家口的著名特务盛岛角芳等四人,潜入锡林郭勒盟各地和苏尼特右旗对德王进行拉拢活动。
日本特务进入锡盟拉拢德王的消息传到蒋介石那里。这时蒋介石掂出德王在蒙古地区的分量了。加上他对德王扣压了阎锡山使臣和密信已有好感,决定很快了解德王的全面情况。于是在一九三二年秋天,正是草原秋高气爽的美好季节,蒋介石派他的亲信桂永清前往。桂永清当时是国民党军官训练班的主任,许多军官经他那儿受训后都称他桂老师。
陪同桂永清前去德王府的还有军政部要员余玉瑗、彭秉离及驻北京蒙藏委员会专职委员包悦卿。他们从南京起身到苏尼特右旗拜访德王,可见德王的身份已变得多么重要了。
在这以前,都是德王拜访别人,是他登人家的门,现在变成别人来拜访自己,他觉得自然是美不可言了。但他觉得这是“时势造英雄”的结果,自己初露头角,还得挟着尾巴做人,他不能高傲放肆。
此时德王正带头反对吴鹤龄代表蒙藏委员会拟定的《 蒙古各盟、部、旗组织法 》。他感到这一次桂永清他们的到来,对自己反对吴鹤龄更有利了。因此,他要隆重接待蒋介石的使臣。
德王为了给桂永清留下先入为主的好印象,感到需要加强对他们欢迎的热烈程度,于是便带领府上官员到十里外的山口迎接客人。桂永清乘车远远就望见,有一大队人马打着旗子迎接他们,便赶快下车迎了过去。这时,草原姑娘手捧哈达,哈达上托着银碗,碗中斟满醇香奶酒走来。当那些深情嘹亮的敬酒歌唱起时,他们感到心情愉悦疲劳顿消。这种接风洗尘仪式使他们感到新鲜好奇,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