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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看见蔡光庭和其他任何人,只春见龚远和的狼狈程度并不输于她。他那件光鲜亮丽的金红色圆领袍子不知到件么地方去了,只穿着白色的内衫和大红的裤子,赤着双脚,全身上下都在滴水。
“你……怎么了?”明菲几乎要以为她看错了,想起刚才水里那团大红蹙金的衣物,她愤怒地指着他:“难道那件衣服是你的?你没事儿跳到水里去做什么?”
龚远和不答,一步一步跨了过来走一步,石头上就多一个湿脚印。
“你要做什么?”明菲一句话才问出,就见龚远和一拳打在了正在剧烈咳嗽的小鱼头上,哦,不,应该说,他拿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砸在了小鱼的头上。小鱼悄无声息地歪倒在一旁。
明菲抖了一下,他到底要干什么?刚才还说她杀人灭口是蠢笨,怎么片刻功夫后他就下了手?
“看见没有,应该这样,干脆利落的一下她就听话了。”龚远和举着块石头站在那里,笑得白牙森森,见明菲伸手去探小鱼的鼻息,又问:“怎样?人死了没?”
“没。”
“那我再补一石头?”他提起石头作势又要往下砸。
明菲拉住他的手:“你不是说她死了我脱不了干系吗?”
“我是说你的手法太鳖脚。”龚远和回头认真地看着明菲,“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不知什么原因,她竟然要害你,你和她打斗的时候,她刚好被你推得撞上了石头,于是就死啦,这就叫恶有恶报。喏,就是撞在那块石头上的。”
他煞有其事地指着一块太湖石,“要是出血了,你还得抹点上去才行。为什么她会躺在那里呢?那是因为你想救她来着,结果把她拖到那边去就再也拖不动了。等其他人来后,你要惊恐万状的捂着脸伤伤心心的哭,再做个十天半月的噩梦,茶饭不思,后悔不已,还要拿出自的零花钱请人超度她,人人都可怜你,就没人追究你了。”
明菲见他说得顺溜,暗想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干这种事情更手,经验更丰富,实在值得学习。可关键是她当时得找到合适的凶器才行。
龚远和见明菲不说话光盯着他瞧,伸手一探小鱼的鼻息,“哎呀”一声叫起来,脸色苍白的看着明菲:“果真死了,怎么办?”又速道:“你放心,虽然是你把她砸死了的,但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一定会替你作证,证明一切都是意外。”
真的死了?没这么快吧?明菲一边伸手去探小鱼的鼻息,一边暗想他到底想干嘛?这种事情别人要是遇上了总是躲得越远越好的,他倒好,自己找上来不为其说,还教她把罪以及脱罪,难道他和蔡光庭就好到了这个地步?正自揣测间,却从龚逸和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笑意。一个人对你是不是有恶意,从他的眼睛就能看得出来。
明菲心里不由一松,他既然出言提醒她,又替她把小鱼给砸晕了,那说明他就是在帮她,又怎会来害她?她笑了起来“龚大哥哥,你想把这个事儿推到我身上可不行。分明是你看上这小丫头,她不从,你就把她给砸晕了,刚好被我撞见……不然,你看看你这副模样,就是急色又被人推到水里去的模样。”左右他也不是个好人,调笑几句又如何。
人小鬼大的小丫头,敢杀人也就不说了,竟然还知道什么从不从,急色不急色的,关键还敢说出来!龚远和目瞪口呆地看着明菲,见她脸上刚才那种苦哈哈的可怜样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小人得志的猖狂笑意,再配着脏兮的衣裙和乱七八糟的头发,活脱脱一个得意的小疯子婆,不由失声而笑,笑得捂着肚子喊疼。
明菲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恼羞成怒,随即怒道“笑什么笑!你要真是来帮我的就快做正事!刚才是不是你跳到水里去了?那件永服是不是你的?”她记得龚远和先前穿的就是一件金红色的长袍,此时想当然的就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了。龚远和抚了抚额头上的水:“我是跳到水里去了,可那件衣服却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又是谁的?好端端的你跳进水里去做什么?我哥哥他们呢?”
“你哥哥被你三哥叫去了,此时还不知在哪里呢。”他那个弟弟非得跟着去凑热闹,多亏他懒,不想动,想躲清静,结果却遇上了这事。龚远和指指水里那块衣料,“你看清楚了,那家料那么小一块,怎会是我的袍子?”
他一字一顿地说出真相:“那是你四弟,蔡光耀的小披风!第一声水响,是他被人扔进了水里!”
明菲犹如被人施展了定身咒,被牢牢定在了原地,冷汗瞬间打湿了她的里衣。
“第二声水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