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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她娘,莫哭了。一桩好好的喜事都被你们哭成丧事了。”
宛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望着进门的爹。可看到爹手上端的什么,宛兰赶紧依偎在母亲的怀里——那个东西黑糊糊的,是……是个铁夹子啊!爹糊涂了吗?拿这干什么呢?
“素儿,别怕,一会就好了。总会熬过去的。”娘轻拍着宛兰,但宛兰本能的还在发抖——衣服在厚,也抵挡不住这莫名的害怕啊!
“娘……爹这是要干什么的?”宛兰颤巍巍的问到。
“傻孩子——你忘记了啊?女儿出嫁的时候是要拔掉一颗牙齿的。是这里不变的风俗啊!你看娘的嘴巴,这儿你看,不正好缺了一颗嘛。这是娘出嫁的时候,你姥爷亲自拔掉的。然后牙齿就留在娘家,也有想念的意味在这里面……”
宛兰看着那明晃晃的拔牙钳子不断靠近,鸡皮疙瘩的都起了一层,这还没到蒋家遭罪呢,自己就被拔牙给整得生不如死!宛兰一直往后退缩,都想乘机逃跑了,哪晓得,娘一把抓住宛兰的手不让她乱动——娘这是要害我不成啊!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习俗啊!耶稣啊,如来佛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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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我的牙齿——我每天都用高鹿节牙膏,还……还经过360度口腔扫描测试的……痛——痛死我啦——”宛兰不断按摩疼痛的牙齿,时不时的吐出血水。虽然拔完牙齿,用了什么烂草药孵了下,可是现在那个钻心的痛啊!怎么会有这个折磨人的风俗呢?怎么没有被废除啊!
“完了完了完了,我的容算是毁了,以后出去怎么见人啊!”一想到自己以后说话时候,笑的时候,突然被别人发现一个黑窟窿……这怎么可以啊!
宛兰在**上辗转反侧,疼痛难忍,这要怎么入睡啊……等等,今晚还要有要紧事要去办理呢?“对,我不能睡觉,我等到差不多半夜了才可以啊!可是现在,想睡觉都成问题哦——我的天啊!我说话还漏风!这要我怎么去赴约?”
宛兰翻过身子,换个好一点的姿势,哪晓得碰到伤口,又哼哼唧的鼓捣了半天,又不敢弄出点声响,怕爹娘他们知道啊,不然今晚的大计划就泡汤了!
夜静悄悄的,几只小虫交相互应,奏起了violent,仿佛这个时候,草地就是它们的舞台,皎洁的月光就成了它们的灯光,而那观众不就是还没入睡的宛兰咯。
宛兰不断抚摩着那要命的牙齿,哼哼唧的哪有鬼心情去理会这虫子的宴会。“现在也不知道几点了,这里又没有钟的,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时间的。难道看月亮?子时的时候应该是月亮伸到最高的时候吧?现在还没有到,估计现在才九点或者十点?大概再过一个小时,等到月亮爬过那窗外第二个树梢就逃出去吧。”
一个小时,怎么个煎熬啊!现在牙齿又是巨痛,等时间那个枯燥,又最为担心突发状况……
屋子外面虽说被月光照耀得十分的亮堂,可惜,宛兰的心里却是一团糟。“今晚千亿会不会来啊?不知道那个榆木脑袋能不能猜透这细腻的心思呢?”其实说真的,宛兰心里最矛盾的还是千亿——这心里的着急远比自己毁容来得更加真切。
万一——只是说如果啊,如果千亿按期赴约了呢?
想象着在一片银色月光的照射下,一个人影朝她走来。对,没错,真的是他!看着他在月光的照耀下,一身的圣洁,长长的头发被风翻飞着……
“可是这会我要说什么呢?”宛兰转过身子,手指头在头发饶来饶去的。“我要不要直接表达‘你带我走吧!今生我是跟定你了……’呵呵呵呵——”想到之后要杖剑江湖,依楼听风雨,那种神雕侠侣似的生活,她早就向往多时了。
“可是,这也太直白了吧。”宛兰脸色烫了下。“还是——不要这么白开水似的,万一……万一——他不接受呢?对,没错,依照他的个性,肯定是要说什么家人怎么办啊,未来怎么办啊!万一最后,他干脆又把我送回家。先不提怎么丢人,怎么圆场。可是,我这么辛苦的逃跑就这么话为乌有了。不行,我还得循循善诱才是……可是怎么诱导呢?”宛兰没了主意,大不了带他去个遥远的地方,等到发觉了,早就生米煮成熟饭啦!(怎么感觉是在贩卖人口?)
宛兰打定主意,决定以暗示为主要手段吧。
但话又说回来,万一这该死的千亿没有来怎么办呢?这才是首当其冲要考虑的问题!
宛兰打了个小寒战。这该如何是好呢?最怕的是他没有看懂那首诗歌,直接扔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