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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韵看了看天色,终究是不放心,也跟着追了出去,路上也不敢走快了,不然颠着头疼,即使这样小心,她也忍不住干呕了几次,胃里翻滚着难受。
一路走走停停,陆锦韵累得坐在了田坎边,呼呼地喘着长气,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她心里的焦急可想而知。
早知道,她就不要这样倔,那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冲了脑袋,非看陆锦堂的伤不可,哪里知道这小小少年会有这样强的自尊,确实是她糊涂了。
田里的阿伯扛着锄头路过,陆锦韵勉强笑着招呼了一声,却也不想多说什么,她至少知道一点,家丑不可外扬,即使这里民风淳朴,但三姑六婆多嘴的也不少。
“唉!”
陆锦韵叹了口气,抚了抚额头,视线不经意间低垂,却在触及田坎边一簇白色的小花时微微一怔。
那白色的小花不过拇指指甲大小,萼片四个,长圆形,十字花冠,倒是根茎有些长,目测有二十到五十厘米长。
看着这些小花,陆锦韵心头一喜,看来她们今晚不用挨饿了。
这种植物在现代被称作地米菜,也叫荠菜,长于田野、路边,叶根肥嫩,具有独特的清香和美味,药用价值广泛,被誉为“菜中甘草”,民间素有“三月三,荠茶赛灵丹”的说法,治疗痛头晕、具有和脾、利水、止血、明目的功效,常用于治疗产后出血、痢疾、水肿、肠炎、胃溃疡、感冒发热、目赤肿疼等症,亦可作为蔬菜食之。
想起地米菜的种种好处,陆锦韵手下再无停竭,沿着田坎一路走一路采摘了过去。
眼下她脑袋受了伤时常有些晕,正好吃这东西补补;地米菜还有明目的功效,顾氏那双眼睛因为长年的缝补早熬的没那么灵光了,吃了这地米菜应该会有所帮助。
别小看这么一株小小的地米菜,它的的营养价值也不低,想想陆锦堂那清瘦的模样,那绝非一朝一夕所致,即使地米菜不能马上改善他的状况,但少年正值长身体的阶段,能吃到地米菜总比一直喝没几粒米饭的清汤要强。
陆锦韵也知道自己脑袋受了伤走不快,恐怕是找不到陆锦堂,只盼望顾氏能够将他寻回来,自己再采些地米菜,晚上给他们好好做顿饭吃。
待到夜色渐渐黑了下来,看着已经被自己用草绳捆好的地米菜,陆锦韵这才抹了抹汗,心满意足地提着地米菜往家赶去。
走了一半路,忽地迎面过来一少年,这少年看起来也不大,面色黝黑生得很是健壮,眼睛却是晶亮,看到了陆锦韵,不由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道:“韵丫,我正找你呢,去过你家一趟,在院外叫了几声却没人应,我心里纳闷,便出来寻你了。”
哥哥和娘竟然还没有回家,陆锦韵神色有些凝重了,难不成真会出事?
“韵丫,你怎么了?”
少年看着陆锦韵的神色不对,再望向她头上缠着的白布,遂关心地问道:“可是头还在痛?”
“好多了,谢谢虎子哥!”
陆锦韵摇了摇头,脸色平静地看向少年,她记得这是村头张大娘家的二虎,今年十二岁,十岁就开始跟着家里人干田里的活,长得高又长得壮,身体比文弱的陆锦堂好上太多,虽然张家的人不太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他们,但这张二虎却对她特别好。
“你好了就行,没事别乱跑,好好在家里休息,也不知陆大娘和堂哥儿去哪了,留下你一个人怎的放心?”
张二虚挠了挠脑袋,似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带着几分含蓄的关心,陆锦韵不由红了脸,她可早不是那九岁的小女娃,二十多岁成人的灵魂入驻在这具身体里,她怎么看不出这张二虎对自己是心生爱慕。
“你这是采的啥,我帮你提回去吧!”
看着陆锦韵提着的一捆野菜,张二虎不由分说地抢了过去,陆锦韵想阻止也来不及,只得慢步跟在他身后。
陆家这座小院是木篱茅屋的简单开口式三合院,布局比较紧凑,是传统的乡村院落住宅,坐北朝南,北面正中为堂屋,左右分别为客厅和粮仓,当然,如今的粮仓早已是空空如也;东厢房作厨房和食厅,西厢房为卧室,四周有筑墙将东西厢房连接起来,中间的空地主要用作晒场,如今却也只种着一颗老树。
行到院门口了,张二虎反倒有些踌躇,在陆锦韵再三敲打下,他才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翻开一看,陆锦韵也有些惊喜,那布包里竟然装着好几枚鸟蛋。
鸟蛋当然比不上鸡蛋,甚至还没有鹌鹑蛋大,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