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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
“父皇,”太子一撩衣袍,跪倒在皇上面前,重重磕了个头,才道:“三弟年幼,有过当罚,但罪不致死,父皇请三思!”
“父皇,饶儿臣一命!”
沐世闵已经哭着重新跪倒,垂下的眸中光芒闪动,皇上要杀他,刚才那一刻,他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杀机凛冽,可是太子……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死了,太子才能够安心,不是吗?
若是他处在太子的位置,绝对不可能为对手说上一句话,这就是他们兄弟的不同,一个果决,一个妇人之仁。
但此刻,他却很感激太子的这份仁厚,虽然很傻,但说不定真能救他一命。
而只要留着这条命来,焉知道他日没有从头来过的机会?
皇上握剑的手微微后收,是以在无形中反映出他真实的情绪,他转头看向太子,戚戚道:“皇儿,他可是对你起过杀心,就算这般,你仍然还要为他求情吗?”
“一母同胞,兄弟手足,即使三弟狠得下心,但儿臣却不能……儿臣也不愿意见到父皇伤心难过。”
太子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抬起的额头已是红肿一片,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沙哑,“请父皇饶过三弟!”
皇上很是动容,亲自扶起了太子,还大赞他重情重意,忠孝恭顺,实乃皇家典范。
沐子宣在一旁看着,不由暗暗点了点,其实太子也不像外间传说地那般愚钝,相反很可能是大智若愚,这一招以退为进,不仅搏得了皇上的好感,让自己的东宫之位更加稳固,还能得百官赞扬,在民间博得仁厚美名,实在是一举数得。
接下来皇上命人清场,只留下了一干心腹在场,沐世闵虽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被赐了哑药,废了四肢,终生圈禁于幽塔,对外则宣称突然暴毙。
而淑妃在当晚便被赐了白绫,其族人连诛!
清华公主这个不甚知道内情之人也在数月之后和亲番邦,远离了京城这是非之地。
郑家卷入了谋逆之案,但因其党羽众多,牵连甚广,皇上也不愿追根究源,以免动摇国之根本,只抄了郑家,且全族男子发配流放,女子贬为官婢,就连宫中的郑妃也没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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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金秋,各地的战事终于落下帷幕,北郡乱作一团,皇上给了三郡将功赎罪的机会,便是合力剿灭北党余孽,沐青鸾终于撑不住场子,带着残兵旧部退回了罗斯国。
而就这私开铁矿,动用罗斯**队引起两国纠纷,大辰国这一纸外交文书递上,相信等待理查德伯爵夫妻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北郡没有了领袖,如一盘散沙,顿时便被三郡瓜分了个干净,东郡南郡犹不自知地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却料不到大军之中早已经安插进了细作,或分化或离间,将兵权一一尽释,最后都掌握在了皇上的手中。
还是西郡王鬼诈,发觉了东郡与南郡的苗头不对,当先便请旨主动交出了兵权,只留爵位及身份,才保证了这一世的安康荣华。
在北郡名存实亡之后,锦韵才听沐子宣说起,原来真正给北郡带来灭顶之灾的不是别人,正是沐长枫本人,这个郡王府,逼死了他的亲娘,让他小小年纪便要摸爬滚打于权利漩涡的中心,他弄权,他诡诈,但他要的从来便不是皇位,而是整个北郡的灭亡,用一个家族的覆灭来祭奠他的母亲。
沐长枫是个疯狂的人,他这一世不求名不求利,或许还要背负永世的骂名,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抚平他那从来没有忘却仇恨的心,可是……值得吗?
问一百个人,或许九十九个人都是一样地回答,但沐长枫的答案却只有一个:做了,便别后悔!
此刻的他逍遥自在,浪荡江湖,想杀他的人无数,却没有一人得逞。
锦韵反倒是有些欣赏他了,人生能够快意而为地没有几个,覆了天下,只为一人,这种畅快淋漓恐怕她永远都感受不到。
后来,听说沐长枫的身边总有一个红衣女人出现,他们不像夫妻,却又互相扶持,一生浪荡天涯,过着属于自己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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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了四郡的叛乱,皇上收回了兵权,沐子宣不顾危险深入敌后,获取了沐长枫与沐世闵相通谋逆的重要证据,又提前洞悉了沐世闵的阴谋,护住了皇上与太子,这一切的功劳相加,皇上都不知道应该奖赏他些什么。
后有内阁大学士提议,太子附议,首开先河地提封了沐子宣为王,另开府邸,赐号逍遥,世袭罔替,而锦韵在晋封为世子妃之后,又立马跳上了逍遥王妃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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