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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就会变质了。我只想要你现在的样子,一毫一发也不想改变。”
我们溜出图书馆大门,开动波罗乃兹,慢慢返回筒子楼。此时已经入夜,大概是十一二点的样子,街上人丁冷落,仅有的几个行人表情警觉,行色匆匆,只有饭馆里还有两桌糙汉喝得意犹未尽,脸红脖子粗地表示“真把你当哥们儿”。
走到住宅区围墙外,我刚要拐进门时,动物般的女孩忽然说:“靠墙停车。”
“怎么了?”
“停下再说。”
我把车停到墙角,她拉住我的手,浑身上下又散出白光。我们下车来到院门口,她指着两百米外筒子楼的楼顶道:“看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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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踮起脚尖眺望过去,隐约望到楼顶上站着一个人影,头发和衣襟被风吹得飘然欲飞。好像是棕色皮肤的姑娘的身形。
“他们来了。”动物般的女孩在我手上写道。
“来找我们?”我也写道。她没回答。
棕色皮肤的姑娘站在楼顶,凛然望着大地,我们在隐身术的保护下眺观察着她。没过一会儿,从我所住那层楼的窗户里爬出两个人影,大概是那两个小伙子。他们像吊了钢丝一样几个起落,便沿着筒子楼外侧的墙面爬了上去,最后一跳,落到棕色皮肤的姑娘身旁。
他们在楼上说了两句什么,竟然纵深从楼上跳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到地上。半秃顶的老头也从楼道里窜出来和他们汇合。
他们悄无声息地走到停在楼下的一部“别克”轿车旁边,棕色皮肤的姑娘举起发白光的右手朝车门猛击一下,汽车报警器叫了半声,戛然而止,他们依次钻进车,一个小伙子驾车缓缓开出来。
动物般的女孩赶紧扯着我回到波罗乃兹旁边,一手拉着我,一手按在汽车后保险杠上。波罗乃兹也和我们一起被白光所笼盖。别克轿车大开着车灯,毫无察觉地从我们面前开过。
动物般的女孩示意上车,我们钻进车里,发动汽车,跟在别克轿车的后面。这期间我们整个车都笼罩在雾蒙蒙的白光之中,波罗乃兹荧光闪闪,假如看得见的话,一定异常美丽。
“现在他们听不见我们说话了,”我和别克车保持着两百米的车距,动物般的女孩对我说,“用了隐身术,他们也从后视镜里看不见我们。我想他们决定今夜就对什么诺夫大叔动手,临行之前先解决我。即使死在敌人手下,也要先拿叛徒歃血祭旗,这大概是他们的想法。”
“那我们怎么办?”尽管距离很远,汽车高速行驶的声音也很大,我还是压低声音说。
“跟过去,视情况而定,假如有可能的话,我们和诺夫大叔一起干掉他们。我们从暗处偷袭,尽量做到一击毙命,不留活口,把事情彻底了结。”
18夜袭(4)
别克汽车果然朝城北的郊区开去,我跟在后面,与他们保持着适当距离。使用隐身术后,不仅异乡人,就连路上其他车辆的司机也看不见我们,一辆大卡车轰鸣着从后面开过来,眼看就要和我们追尾,我连忙转动方向盘让开。
“小心点。”动物般的女孩惊叫。迎面又开过来一辆丰田牌轿车,我只好把车开下公路,在野地上行驶了一段。
这么下去早晚得跟丢,我一横心又开上公路,在夜间飞驰的车辆间穿梭,几次险些和看不见我们的汽车相撞,终于又跟到别克车的后面。
还好驶出城乡结合部后,路面上的车明显少了,在一段时间里只有我们和别克车一前一后地行驶。相安无事地开出不到二十公里,破烂山的轮廓在黑夜中遥遥可见,它犹如预示着城市的未来,看上去分外悲凉。
别克车在破烂山脚下稳稳停下,棕色皮肤的姑娘和两个小伙子下了车,被风吹得几乎像纸片一样飞起来,但他们仍然低着头弯着腰向山谷走去。
我将波罗乃兹开到别克车旁边停下,往那部车的车窗里看了一眼,车里空无一人。
我指指别克车,又伸出三只手指,向动物般的女孩示意少了一个人。动物般的女孩拉着我下车,四下凝望一番,然后指着山上。
半山腰上,一个年老体迈的人影正在向上攀登,正是那半秃顶老头。原来他们是想兵分两路,棕色皮肤的姑娘吸引拉赫玛尼诺夫的注意力,再由半秃顶老头暗中偷袭。
我和动物般的女孩不约而同地跟了过去,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垃圾废品往上爬。由于我们熟悉地形,爬得远比半秃顶老头快,不一会就和他只差五六十米的距离了。他步履维艰,又兼在呼啸的狂风中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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