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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政昌几个都让身边的丫鬟带了几句感激的话,只有邬善,送了一匣子荷叶李的白面扇过来:“过些日子花开了,四妹妹正好可以画几个扇面送人。”
窦昭莞尔,不禁心动。
待宋先生讲完了《孟子?万章上》中的“娶妻如何,必告父母”,她问宋先生:“我从前跟着家中的长辈习过花鸟,想画几幅扇面,先生可教我?”
除了第一天有些不和之音外,窦家很平静,窦昭在功课上也很认真,宋先生对此都很满意。
他笑道:“你先画个初稿,我帮你看看。”
窦昭欣然应喏。
宋先生名怀,字与民,精通杂学,为人也比较散漫,可能是江南人的缘故,没有因为窦昭是女孩子而有所怠慢,窦昭有什么听不懂或是听不明白的问他,他常常会引经据典讲上一大堆,窦昭听得津津有味,常常是说着说着不知道原来要问的是话是什么了。这几天看着春风吹到脸上,他还告诉窦昭做了个风筝。像现在这样窦昭主动要学什么,他的兴致更高。
窦昭回到家里就找了些扇面的画册临摹。
县学里传来消息,窦政昌、窦德昌、窦启光、窦启泰和邬善都通过了县试,到了四月,几个人又都通过了府试,六月,除了窦启泰,其他人都通过了院试,特别是邬善,院试时考了案首。
窦家族学名声大振。
邬太太带着邬雅特意人京都赶了回来。
☆、第八十一章 邬善(粉红票660加更)
邬太太对窦家非常的感激。
儿子能取了案首,一来是儿子聪明,刻苦攻读了,二来也说明窦家没有亏待儿子,对儿子和窦家的那些子弟一视同仁,仅这份胸襟,用邬松年的话来说“就应该结为通家之好才是”。
窦家的人也非常的高兴。
这些年来窦家族学求学的人不少,可功课名列前茅的都是窦氏子弟,那些天资过人的寒门子弟不免心里嘀咕,如今出了个邬善,势必有更多的人来求学,窦家族学也能挑选到更多的青年才俊培养,这对窦家来说,是一笔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巨大财富。
窦世枢为此事专门派了个幕僚和二太夫人、窦世榜商量这件事:“把住在族学周围的几家都迁走,将族学扩大一倍,请几个名儒来教学,学生却不必急多招,要保证窦家族学里出来的大部分都能考中秀才。”
二太夫人连连点头,由窦世榜具体的操办此事,二太夫人则在窦家门口搭了戏台,请了京都的戏班子来,连唱十出戏,整个六月,真定县如同过年,热闹非常。
窦家的后院却绿意砸地,隐隐传来的锣鼓声和哄然的叫好声给这方天地更显静谧。
晒成了个黑炭的窦启俊在窦政昌的书房里大发雷霆:“简单真是败坏朝纲!一群蛀虫!尸位素餐!”
他声音惊动了庑廊下的画眉鸟,吓得它扑扑地扇动着
窦德昌则眨了眨眼睛,递了碗冰镇的酸梅汤给窦启俊:“消消暑吧!”
窦启俊接过酸梅汤。一饮而尽。
冰冷的感觉让他顿时火气大减。
他坐在了窦德昌对面的太师椅上,倾身对窦德昌道:“不是亲眼年见,真不敢相信,南沟那边。竟然有六百多黑户躲在那里开荒,多半都是青壮年。六百多啊!还好这几年风调雨顺,若是灾年。那些人没吃的了,什么事可都干得出来,甚至是会引起民变的!”
窦启俊说着,打了个寒颤。
再看自己的几个好友,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窦启俊不由长叹了口气。
和他们说这些干什么?他们也不懂。就算是懂,也未必有自己的体会和感触。
他顿时觉得怏然。无精打采地问他们:“你们以后有何打算?”
院试结束了,他们也可以放松放松了。
屋里坐着的窦政昌,窦德昌,窦启光、窦启泰都感觉到了窦启俊的情绪,可窦启俊刚才否定了把这件事告诉县太爷的建议。大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好,现在他转移了话题,窦德政忙将话题接了过去:“父亲写了信回来,让我们先歇个夏,过了中秋节去京都见识一番,再顺便拜访几位前辈。”然后他问窦启光:“你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去?”
这是要为他们参加会试做准备。
窦启俊暗暗点头。
窦启光却连连摇头:“我不去,我和杜夫子说好了,他以后单独指导我制艺。”
窦启泰听着“唉”了一声,无限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