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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赴洛阳应援。直系各部扣留了京汉线上的车辆,将部队迅速部署在长辛店、保定、石家庄、郑州一带,还强行截取了京汉路收入款项328万元充作军费。
奉系也在加紧备战。从4月10日起,奉军络绎不绝地开进关内。张作霖以军粮城为大本营,将部队部署在马厂、静海一直到德州一带。奉军改名为镇威军,张作霖自任总司令,孙烈臣为副总司令。孙留沈代张坐镇。杨宇霆为参谋长,王树常为参谋处长。总部设有军需、军医、副官、谍报、密电、交通、文书、运粮等处。前线指挥部设在天津河北中州会馆。奉军准备兵分两路,一路沿津浦线抵徐州,同张文生的新安武军会合,进攻河南;另一路进抵京汉线长辛店附近。奉军派出的兵力计有三个师,十个混成旅,三个骑兵旅,共约为12万人。张作霖此时还施放烟幕:“直奉本属一家,北洋团体万无破裂之理。”并下了一道手令,严禁天津奉军损害曹家的一草一木。
曹氏兄弟对奉军的进逼,采取了节节退让的做法。直隶省长公署设在天津,曹锐在奉军进入天津之前,慌忙把公署的文件撤走。派警察厅厅长杨以德代理省长,所有驻津直军全部撤回保定,避免正面接触。奉军在开进德州之前,驻德州的曹锟的七弟、直军第26师师长曹锳就弃职出走。曹锟派张国溶代理师长,并将该师撤回正定。曹锟还下令津浦路沿线直军不得抵抗奉军,所有营房和德州兵工厂一律交给奉军,并把自己的家眷送到汉口,表示愿意下台。
5.起争端直奉一战(4)
直皖战后,直系内部在对待奉系的问题上,分为两派。曹氏兄弟认为,直系刚刚战胜皖系,不宜和奉系闹翻;而自视甚高的吴佩孚压根就看不起胡匪出身的张作霖,主张对奉系予以迎头痛击。是战是和,直系内部举棋不定,因而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行动。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但在开战之前,双方又展开新一轮的电报战。4月19日,张作霖发出通电,建议召开和平统一会议。电称:“统一无期,则国家永无宁日,障碍不去,则统一终属无期。是以简率师徒,入关屯驻,期以武力为统一之后盾。”这是在说明奉军入关的理由,可谓冠冕堂皇。随后直指吴佩孚:“凡有害民病国,结党营私,乱政干纪,剽劫国帑者,均视为和平统一障碍物,愿即执殳前驱,与众共弃。”最后建议:“至于统一进行,如何公开会议,如何确定制度,当由全国耆年硕德、政治名流共同讨论,非作霖所敢妄参末议。”第二天,张作霖又电请徐世昌主持召开全国统一会议,如果有人敢于反对,他就动用武力。这个电报其实就是对吴佩孚的挑战书。
吴佩孚也在19日发出通电,反唇相讥:“年来中央政局纯由奉张把持,佩孚向不干涉,即曹使亦从无绝对之主张。此次梁氏恃有奉张保镖,不惜祸国媚外,而为之保镖者犹不许人民之呼吁,必庇护此祸国殃民之蟊贼,至不惜以兵威相胁迫。推其用心,直以国家为私产,人民为猪仔。诸君代表三千万直人请命,佩孚窃愿代表全国四万万人请愿也。”吴佩孚也假托人民的名义反攻张作霖,好像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人民似的。直到此时,曹锟才感到对奉军的妥协退让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因此,下定决心同张作霖开战。为了向吴佩孚表明态度,曹锟向秘书口授一个电报,打给吴佩孚:“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亲戚虽亲,不如自己亲。你要怎么办,我就怎么办。”秘书打算改作文言发出,曹锟说:“不必了,就用我的话打给他吧!”陶菊隐:《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第6册,第105页,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78年版。
得到曹锟的支持,吴佩孚的决心更大了。21日,直系军阀吴佩孚、齐燮元、陈光远、田中玉、赵倜、萧耀南、冯玉祥、刘镇华联名通电,痛斥张作霖“借口谋统一而先破坏统一,托词去障碍而自为障碍”,表示了他们应战的态度。当然,其中的田中玉、赵倜、刘镇华是被吴佩孚硬拉进来的。23日,张作霖通电,反驳曹锟所称奉军入关“既无中央明令,又不知会地方长官”的说法,说奉军入关是得到徐世昌和曹氏兄弟的同意的。25日,吴佩孚与直系将领联名发表《张作霖十大罪状》的通电,声称“作霖不死,大盗不止。佩孚等既负剿匪之责,应尽锄奸之义”。当天,吴佩孚就到前线督战去了。
吴佩孚早就应该到前线去,为什么迟迟未动呢?因为吴佩孚知道河南督军赵倜同张作霖暗中勾结,他担心赵倜在后方反叛。直到得知冯玉祥率领第11师、陕军第1师及北洋军第4混成旅各部已开出潼关,先头部队到达洛阳时,他才离开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