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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忽然有些不能肯定,最近这段时间,是自己每次到东正街,小孩都是跟着自己的,还是有时候跟着,有时候又没有跟着。
冷峻心神不宁的在东正街上上上下下的走了好几趟,终于认识到,小孩今天确实不在东正街。
无比怅然而又无措地站在校门口,直到暮色渐渐的来临,看着三三两两的吃过晚饭出来遛弯的学生,冷峻才踩着僵硬的步伐,回自己的寝室去了。
冷峻无精打采的走上楼梯,这时是寝室里最热闹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寝室都亮着灯,许多开着门,门内透出灯光把本身光照昏暗的走廊也点亮了许多,耳边传来的同学打招呼的声音,冷峻心不在焉,嗯嗯的点头答应。
换做平时,冷峻总会跟其他同学臭贫几句,虽然谈不上特别好,不过毕竟都是经常见着的,也算混了个脸熟,这时候,冷峻低落的情绪让他连哪些人跟他打过招呼都不清楚。
到了自己的寝室门,门缝下面,门上面的小窗也都黑漆漆的,终于连最后的希望都落了空——未尝也没有期盼过那个小孩其实没走,虽然这个希望渺茫,一整天了,小孩总要去吃饭,他又没有钥匙。
冷峻表情木然的开门,吱呀推开房门。冷峻停在那儿,靠在门柱上,无声无息的笑了。
☆、第 6 章
赵爱国提着巨大的行李包,随着汹涌的人潮,大踏步跨出火车站。
一转眼,三年没有回过家乡了。
火车站被翻修一新,扩大了不少,只有车站中央广场的矗立的大钟依然没变,准确地指着下午三点一刻。
四周乱哄哄的,满耳朵都是S市当地的方言,让人倍感亲切中透着奇异的陌生。
赵爱国很快辨明方向,出了火车站,打了辆的士。
“文新农副食品加工厂。”赵爱国坐上车,用当地方言说,太久没有说家乡话了,舌头有些僵硬,发出来的音调让自己都觉得陌生。
坐了三十多小时的火车,多少有些疲惫,赵爱国靠在座椅的靠背上,打量着车窗外的景色。这几年,S市变化挺大,老城区到处都拆迁,街面拓宽了,建起了新的楼房,这座城市正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越来越有现代化大都市的风范。
“哥们这是复员了吧?”中年司机从后视镜里观察着赵爱国,穿着特种部队的常服,与普通部队的军服略有不同。
赵爱国高中毕业参军,在部队呆了八年,六年前就因为成绩优秀,被选入猎豹特种部队。
猎豹特种部队的建制和普通的部队不同,分成四个分队,每个分队分设副队长和正队长,赵爱国是在一队,是最受重视的小队,也是最厉害最难进的小队。队长号称阎罗王,阎力,赵爱国今年因为单兵作战能力优秀而被擢升为副队长。
“探亲。”赵爱国揉了揉脸,努力驱散身上的疲惫,至少要让让妈看到他是精神抖擞的回家。
其实复原基本上是成批成批的,有固定的时间,这个司机看来是没有这方面的常识。
“哥们是属于哪个部队的啊?”司机继续好奇地问。
“步兵”。赵爱国随口答道。
“哥们几年没回来了?”司机看到赵爱国张望外面,继续搭话。
“三年。”
司机也不管赵爱国有没有说话的兴致,一个人继续兴高采烈的唠叨:“S市变化挺大的吧?一年一年都不一样。过去的城区老街道基本上都拆了,全部重新建了。
这拆迁啊,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这穷的吧,拆迁后就那点补助,买不起新房,你说现在的房价多贵啊,一家人没地住,那家里有几套房子的,就发财了……我们那边有一户人家,他们家一家五口住在二十多平米的筒子楼里……
你家那块还没有拆迁吧?我估计早晚也得拆……
很多人就等着拆迁规划到自己家那里,现在的政策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前些日子听我媳妇说,她单位的同事……”
这算是碰到了一个话唠司机,从开始就巴拉巴拉讲个不停,甚至赵爱国连哼都懒得哼一声,就一个拆迁的话题,从上车一直到五十分钟后,计程车停在了厂区宿舍的门口,摆事实,讲道理,有理有据,从点到面,有论述,有实例……
赵爱国拿出一张红票子递给他,司机完全的一副意犹未尽的状态:“我说哥们,有零钱不?我这里的零钱都找出去了,你说今儿个也真奇了怪了,每个坐车的都给的一张整得红票票,要是没有的话,就只能看到哪个小卖部去换一下,要么去买包烟?是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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