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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谁能告诉她答案,而思绪这么凌乱,是要继续当个缩头乌龟不去探究呢?还是鼓起勇气问个清楚明白?
草原上,在男女老少尽情跳舞后,大会的重头戏终于登场,那便是蒙族各部大小勇士们摔跤、赛马和射箭三项的比赛。
首先,举行的是最为激烈、也最受欢迎的摔跤赛,群策们在草原上围出一个大圈圈,中间广大的地方便是留给勇士们楣互搏斗竞技之处。
入境随俗,窦德男和窦带弟席地而坐,李游龙当然是挨着亲亲妻子不放,而药王夫妇亦随意坐在一旁。
“蒙族人最爱看摔跤赛,这是力量和技巧的角逐,呵呵!是在大会的摔跤比赛中能脱颖而出,对勇士们来说是至高无上的光荣。”药王抚着胡子,微笑对着窦家姐妹俩说:“带弟和五姑娘都是第一回见识,待会儿得睁大眼睛仔细瞧了,绝对精彩,不容错过。”
话刚说完,擂起一阵响鼓,好几个蒙族勇士挥动双臂、跳着蒙族粗犷的“鹰步”入场,他们放声高唱挑战歌,气势惊人。
“哈哈,这个齐吾尔当族长也当得太过分,竟然也下场比赛,若是赢,也没啥儿好说嘴,要是输,岂不糗大了?!”李游龙望着进场的摔跤勇士们,笑得特别响亮,把窦德男游移的神志陡然唤了回来。
细眯眼眸跟着望去,她在那群勇士中发现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他上身近乎赤裸,只套着镶有铜钉的砍肩儿,露出精壮的胸膛和结实的腹肌,而下身所穿的正是老吉娜那夜为他缝缀的大裆裤,白底上绣着斑烂纹彩,鲜艳夺目,腰间还围上彩绸做的围裙,脚踏着一双牛皮靴。
她看得目瞪口呆,周遭则欢声雷动。
场中的摔跤大赛接着开始,采单淘汰的方式,过程激烈无比,两名勇士奋力想抓住对方的跤衣,用尽方法去勾阻对方的小腿,以期取得胜利。
不久,齐吾尔在比赛中胜出,以过人的技巧和力量打败了每一个挑战的人,晋级再晋级,草原上响着他的名字,好多蒙族姑娘将一条条彩带系在他臂上扣颈项为他祝福,他咧嘴笑开,两颊的酒涡如此亲切,是草原上最受欢迎的勇士。
“齐吾尔比你大上几岁吧?怎么就没有喜欢的姑娘吗?”
窦带弟随性地问着李游龙,没注意一旁的窦德男俏脸沉凝,正大眼瞬也不瞬地盯着等待最后一赛的齐吾尔,特别是他身上“刺眼”的彩带。
李游龙耸耸肩。“以前好像有过一个,不过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自那时起他就独自一个儿直到现在。”
什么?!
他、他……喜欢过别人?!
他真的为一个姑娘心动过?!
窦德男两道秀眉英挺不再,反倒死命地皱着,注意力让李游龙随口的一句话全数引了去。
“呃……阿男,你、你怎么这么瞧我?”李游龙不明就里地搔搔头,“你……肚子痛?!不是……牙齿痛?!也不是……头痛?!”咦,都不是?
“我没事,我、我很好。”对,她很好。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再深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她只是……只是不爽快而已,其他都很好。
李游龙似乎想到什么,恍然大悟地问:“阿男,你是不是瞧见中意的勇士了?哪一个?在哪里?你指给姐夫看,我想办法撮合你们。不是姐夫夸口,蒙族的勇士从八岁到八十岁我都认得,你快快指给我瞧,姐夫先帮你鉴定鉴定。”
窦带弟赏了他一个拐子,没好气地道:“阿男这个模样像瞧见中意的对象吗?”是不太像。倒像是见到仇人,想上去拚命一般。
“二姐,我真的没事。”窦德男悄悄捏紧拳头,第一次有这样的体会,直想将一个人占为己有,不准他和别的姑娘说话,更不准他对别的姑娘笑。
这是不对的,他不是东西,是完整的、有自我思想的一个人,他可以自由地喜欢任何一位女子,也可以完全地不去搭理谁。
窦德男,你不能太过分,你不能这样任性,你根本没有道理!
不要!
她不要!
但……一次就好。让她过分一些,完全的任性,没道理就需讲理,这么一次就好。
她喜欢他,原来已经是这么,这么的喜欢他,将心房划出一方送给了他。
好!
不怕的。
她是四海窦五,向来胆气过人、有勇有谋,遇上男女之间的情事,也该勇往直前,不忧不惧。
头一甩,心头一定,她忽地站起身子,准备现在就走到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