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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洪壬生身体一直健壮,平日里也无小恙,怎会突然瘁死?”
洪老妇人也是点头附和起,独自嘀咕着:“我儿平日甚是结实,怎会如此无缘无故死了?”
“就你多嘴!”宫秀珍马上朝着洪老妇人啐道,“那日夜晚是你与他一起,还是我与他一起。”
洪老妇人马上低头不再言语。
见她这幅恶毒模样,方秋获便是有些不平,暗想她这等恶妇,何事做不出来。
于是试探起,故意说她通奸害人事情来:“你这淫妇,你丈夫正是少年,理应夫妇同心,百年偕好,为什么存心不善,与人通奸,反将亲夫害死!”
宫恬忙是叫起:“老爷乃百姓的父母,小妇人只是爱慕李秀才,与他相好,至于丈夫之死,却是因病而亡,怎是小妇人害死?
此乃人命攸关之事,大人总要开恩,不能任意的冤屈呢。”
方秋获皱了下眉,暗想这宫秀珍非同一般若女子,着实狡猾,难以蒙骗,若没有确凿证据实难让她招供。
“你这淫妇,据李鸿儒口供,你与他通奸时,你丈夫洪壬生尚在世。你是否为了与李鸿儒长期厮守,故下手害死你丈夫?
你且从实招来,本老爷或可施法外之仁,减等问罪。若竟游词抵赖,此三尺法堂,当叫你立刻受苦!”方秋获喝道。
宫秀珍此下可是忍不住了,忙是分辨起:“老爷,你不可三番两次道我丈夫为我所害,公堂之上,尚需讲得有证有据。若老爷拿得出呈堂证供,小妇人则甘愿服罪,也省得老爷敲三喝四的。”
方秋获心惊了下,要说确凿证据,可委实没有,可此刻不能任由她这般嚣张。
忽地想出一招,先试探一番:“你这淫妇,好个利口,不将证据还你,谅你也不肯招。
只因你丈夫身死不明,阴灵未散,在他死后头七里,到你婆婆那里托梦起,道是自己被人害死,乃托你婆婆要给他查明死因真相,好让他安息起。
本想让你良心发现,坦白说来,谁料你不仅欺蒙本官,还目无法纪,毁谤翁姑,这‘忤逆’两字,已是罪不可追。你且从实供来,当日如何将丈夫害死?”
宫秀珍竟是哈哈笑起:“大老爷,你说我丈夫身死不明,托梦给了他娘。
此是谁人作证,他的状词呈现在何处?如此无凭案件,就想害人性命,还算做什么官府!
官老爷信此如此糊涂之事,在案堂上岂能断清案子,不知要冤枉多少人来。”
众人惊愕,纷纷地相互对视。看来此案未有确凿证据实难让她服罪。
皇甫天雄暗叹,此妇真是蛮狠,估计天下少有,想当初自己在公堂上顶撞那李为序尚未这般歇斯底里的措词,不料还有比自己狠的。
纵使再昏的官也会怒不可遏,何况方秋获历来乃是以清官、办事公正自居,岂能容她辱骂。
再看方秋获,果然大怒:“你这淫妇,胆敢当堂顶撞,来人!先将她拖下鞭背二十!”
说着扔下只令签。两旁出来几名差役,将宫秀珍一把拎起,拖下丹墀,将宫秀珍身上衣衫撕去,吆五喝六,直向脊背打下。
那宫秀珍受了二十鞭背,哪里就肯招认,当时呼冤不止,裹着衣衫继续上的堂来,脸无惧色:“今日小妇人愿打死在此,要想用刑招认,除非三更梦话。
‘钢刀虽快,不斩无罪之人’,你说我丈夫身死不明,乃是托梦喊冤,不过就是凭她一嘴胡言。”
说着狠狠地朝着洪老妇人瞪起,那小女孩吓的赶紧扑在洪老妇人的怀里。
方秋获想那洪老妇人在堂上少不得要受那宫秀珍哄吓,于是令她与小孙女先行退出。
见洪老妇人离开,宫秀珍依然未停歇,咄咄逼人道:“官老爷,你高高在上,胡乱断案,诬良为盗,尚有那反坐的罪名。
若是断不出我丈夫死因,非我所致,我乃一孀妇遭此诬陷,便是拚了一命,也要向上告发,让你这乌纱也莫想戴稳了。”
众人纷纷惊起。围观百姓也是不住叹着,此女子太是厉害,若不是官府,谁敢惹她。
宫秀珍说完在堂上哭骂不让。
方秋获脸扳的硬邦邦,皇甫天雄想从未见他是如此气愤。
那帽子上的两端长幞抖动着,瞪眼大声喝起,又叫人抬夹棍伺候,两旁衙役一声威吓,“噗咚”一声,早将刑具摔下。
宫秀珍见了,此时仍是矢口不移,呼冤不止。
皇甫天雄暗道,此等大刑也是怪不得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