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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都十分感兴趣,小时候他就读过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如今他对这个在西岱岛上的《巴黎圣母院》的历史,已了如指掌。他不至一次地对凯瑞说:“在莫洛温王朝的时代,西岱岛上已经有了一座小教堂。1163年,教皇亚历山大和路易七世,他们共同为这座教堂奠基,但直到1345年才算建成。以后又经过多次战火的焚烧和修复,这座八百多年前的庄严巍峨的建筑才保留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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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芒与凯瑞很少一起游巴黎。最多在古老的香榭丽舍田园大街上走走。香榭丽舍田园大街,西北东南走向,它宽阔、壮观、豪华、典雅,是巴黎引以为荣的风景线。两旁各十余米宽的人行道,中间日夜涌流不息的车道,能并排行驶十辆汽车。然而拥挤、噪音、污染、车祸,已成为威胁人们生活的公害。法国著名建筑师贝尔纳—戴斐斯说:“巴黎正在形成一个地狱……”其实不仅仅巴黎,全世界的大城市,几乎都有这种现象。
香榭丽舍田园大街的西端,有拿破仑一世为远征莫斯科于1806年2月12日颁布命令开始建造,于1836年7月29日落成的凯旋门。凯旋门高五十米,宽四十五米,比意大利罗马著名的君士坦丁门还要宏伟壮观。东西两侧是描写战争与和平的庄严而神圣的巨大浮雕,最负盛名的是描绘1792年威武的义勇军高唱《马赛曲》出征的场面。拱门内壁镌刻着一百二十个有名的战役和六百三十八位将军的姓名,拱门下面安放了无名战士的墓碑。一盏长明火炬燃烧着英雄的精神。鲜花组成的国旗,表达了人民对为法兰西民族而战死的无名英雄的追念。
阿芒与凯瑞沿着香榭丽舍田园大街,由西而东,穿过人群走到它尽头的协和广场。广场建于1757年,六年后取名路易十五广场,中心有路易十五的巨大铜质骑马像。1793年,在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的高潮中,觉醒了的法国人民,愤怒地推倒了路易十五的骑马塑像,搭起断头台,处死了封建暴君路易十六。1795年广场改称为:协和广场。协和广场,曾经是巴黎公社的英雄们,用信仰和沙袋筑成街垒,抗击凡尔赛匪徒进攻的地方。它的四角有八座雕像,分别代表马赛、里昂等八大城市,象征着民主。所以,漫步在香榭丽舍田园大街,不仅能目睹世界一流的时装,还能恍惚间走进法兰西历史,仿佛在《马赛曲》中听到游行者的呐喊、强盗的枪响……
那天阿芒与凯瑞回到家里,凯瑞接到阿芒母亲的电话。阿芒母亲说,阿芒父亲心脏病犯了,住医院了。
凯瑞把电话筒转给阿芒,阿芒知道父亲的病一旦复发,总是来势凶猛。那晚阿芒父亲坐在驶往医院的出租汽车里,仰着的身体紧靠神情黯然的老伴。天空中飘着倾盆大雨,汽车挡风玻璃前形成一道冒着白汽的雨幕。阿芒父亲自己感觉这次复发不很严重。他似乎相信自己的心脏不至于衰竭。于是他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车窗外刷刷的雨滴和交会而过的汽车。
夜晚的街道是冷清的,没有白天高密度的人流。阿芒父亲靠在老伴身上,感到从没有过的亲切和安详。此时此刻,他是完全忘记了蕴藏在他心里几十年的红了。几十年来,红不过是个虚无的女人。是他心灵隐秘的一个想象、一份眷念。而老伴是实实在在,在他身边守候和照顾他的女人。他忽然感到愧疚,感到对老伴的一份深深的歉意。
出租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后,停在一座洁白围墙前。阿芒父亲由老伴搀扶着走进医院,医院里的酒精、阿摩尼亚、福尔马林混合而成的刺鼻气味,让阿芒父亲刚才的自信与好情绪,一下糟糕了起来。尤其看到冷酷无情的医生,和愁眉苦脸的病人。阿芒父亲的双腿,便直打哆嗦。说实在,他焦虑的心情,并不寄希望于药物和护理。只是在内心深处恳求生命本身的机制,再次献出它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一个生命以它原来的方式,继续存在。
飞翔着的自由精灵9(2)
医生让阿芒的父亲住院治疗。阿芒父亲吃了药、打过针,在老伴的陪伴之下,缓慢地沉入了睡眠之中。他的呼吸平稳,面带疲倦之色,灰白的头发在枕巾上松松的散开。窗外还在继续下雨,漆黑的夜可以听见枝叶被风雨抽打的声音。老伴蜷缩在他的脚边,老伴是累了,躺下没几分钟,就打起呼噜来。
阿芒搁下母亲的电话,忽然第一次意识到对父亲的依恋之情。他对自己的恻隐之心,大吃一惊。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是个无情无义、六亲不认的孽子。除了即时的意愿,在体内没有残存一丝一毫的悲恸之心。任何日积月累的感情因素,都会被不断袭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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