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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见绿茗一心一意服侍着他沐浴,脸上丝毫没有什么不满或是隐忍的样子,不由问道:“怎么,转性子了?”
李玥吟问得简单,但是绿茗到底服侍他多年,一听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绿茗低下头,再抬头十分认真地看着李玥吟道:“殿下,绿茗错了,请殿下原谅。”
“怎么了?”李玥吟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认错,不解地问。
“绿茗一直觉得,只有绿茗才是殿下身边的人,所以对路……对路总管很不放心。如今绿茗知道自己错了,再不会做那些让殿下皱眉的事情了。”
之前还以为绿茗又做错了什么事情,如今听他这么说话,好似突然之间把脾气给磨掉了一样,不由又有些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绿茗柔软地笑了笑,“前些日子有人说了些话给绿茗听,绿茗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路总管和绿茗都是殿下的人,如果绿茗和路总管不能齐心,只能白叫外人看了笑话。即使路总管做了什么事,也不会提防着绿茗。”
就是这个道理。
自建府以来,绿茗一直与路悠针锋相对,着实让李玥吟有些不好办。一来他虽然伶牙俐齿,到底从来没借着受宠生过事端,二来绿茗自小服侍李玥吟,自然是比别人都亲近,知他一片心全为了自己,也着实难开口去叫他收敛服低。
“谁告诉你这些话的?”
绿茗见李玥吟听了他的话,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笑道:“是殷碧涵。”
“是她?”李玥吟有些意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别人在他面前提到这个名字了。
沁雅阁里是殷碧涵和承墨两个轮换着侍侯。前两日,承墨那丫头才在他耳朵边上叽喳过一回,说殷碧涵脾气怎么好,学识怎么丰富,没想到今天又在绿茗的嘴里听到她的名字。
李玥吟对殷碧涵的印象并不深刻,约略记得似乎是哪个大儒的徒弟,由路悠介绍入府做事的。相貌不错,声音温润,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想了想,一边从水里站起来,一边吩咐道:“午膳摆在沁雅阁。”
绿茗一边拿了浴巾替李玥吟擦干身子,一边应了声“是”。
待李玥吟穿着家常的青色袍子走进沁雅阁的时候,午膳早已摆好。
殷碧涵站在窗边,正看着窗外的景色,见李玥吟进来,躬身行礼道:“见过殿下。”
李玥吟点了点头,不由对殷碧涵多看了两眼。
隐隐约约记得第一次见到殷碧涵的时候,这个人彷佛是融在了周围环境里。好像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样,明明人就站在那里,却怎么也没办法注意她。
只是眼前的人却明显地不同了,看上去相貌清秀举止文雅,一双眼睛清澈透明,唇边的笑自信温和。
绝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忽视的人。
是自己,看走眼了?
李玥吟微惑着,走到桌边坐下。殷碧涵净了手之后,走到李玥吟身边布菜。
一餐饭吃得非常安静。食不言的规矩李玥吟自然要守,而殷碧涵虽然不甚熟练,到底看惯了没出过大错。
“水蓼。”饭后,李玥吟面前换上了一盏茶,他纤长的手指搭在杯托上,并不急着喝。
“是。”
“令师是哪一位?”
“家师邵边凤氏。”殷碧涵身为弟子,不能直呼恩师名讳。
“可是豫州的那位凤清竹老师?”
“正是。”
“当年我曾听太傅说起,如果凤老师肯入宫她一定挂冠让贤。所以自小,我就对凤老师十分仰慕。”
“多谢殿下夸赞。”殷碧涵笑道,“太傅是过谦了。家师也常常说起,希望能在有生之年与太傅把酒论政,定是人生一大乐事。”
“凤老师大才,尤擅策论。水蓼如何?可是尽得真传了?”
“碧涵资质驽钝。”殷碧涵笑得温和得体,“如何敢说得老师的真传。”
“那水蓼平时喜欢什么?”
“碧涵于正经学问上有限得很。平时……”
两人在书房里。一个是有心了解,一个是用心答话,话里虽然都带着几分故意和掩饰,竟也相谈甚欢。
失金簪
沁雅阁里。
“绿茗该死!”
绿茗“扑通”一声跪下,脸色灰白。
李玥吟向来平静内敛的面容隐现怒色和恼意。他向着窗外好像在看风景,可是右手握拳放在窗台上,指关节绷成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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