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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手机里来了个电话,陈苒一看来电显示,就把电话交给了周晓天,拍戏去了。
随着进组时间变长,拍摄日程的推进,陈苒对这个角色的驾驭度也越发纯熟。他常常一条就能过了,今天也是如此。
就这么很快拍完了自己的戏份,陈苒在众人连翻夸赞中谦逊地笑笑,跟周晓天离开了片场。
周晓天把刚才帮忙接的那个电话的内容转述给陈苒听。
那是陈苒的一个学长的话剧,想请陈苒去担大梁。
“照陈导的习惯,应该是接不了的吧?排剧挺花时间的。”周晓天问道。
陈苒耸肩,“这部剧之前我演过,不过是男二号。他们也演了快一年多了,其他人应该都很熟悉。”
周晓天听出他的想法,腼腆地笑道,“我还以为老师您不喜欢演话剧呢,累,又没什么钱。”
陈苒让周晓天把手机给他,拨通了江煜的电话,对她笑了笑,“但那是演员的本分。”
算上今天,陈苒已经有六天没有和江煜联系了。江煜一个电话也没有,而每回陈苒打给他,都是无人接听。
因为公事在身,原先要指导陈苒做的物理实验,也都交给另一位老师来做了。
那是江盈的班主任,那个喜欢江煜喜欢到现在都还没有嫁人的女老师。
陈苒走出片场所在的教学楼,一路听着电话里的等待音,终于在一声停顿之后,电话被接起来了。
“喂?”江煜那边安静得很。
陈苒的心停跳了一拍,冷冷哼了一声,问,“江老师,你是不是忘记我了?”
不知为何江煜沉默了片刻,“没忘。”
原本陈苒只是想挖苦他的没音没讯、没心没肺,不料到他居然回答得那么认真,反而让他有些接不住。一时戏谑他的话都没了,陈苒撇撇嘴,问,“你在哪儿呢?还在北京啊?”
那头久久都没有说话,陈苒等了十几秒钟,等得心有些烦躁,装成调笑的语气,“怎么?跑到拉萨去了不好交代?”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医院门诊报号的声音,陈苒心往上一提,皱眉道,“你在医院?怎么了?”
这会儿江煜终于开口道,“没什么。我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去。”
“真的?”陈苒没有听到后半句。
江煜回答,“真的。”不知道究竟是对哪个疑问的答案。
陈苒无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竟不知要说什么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江煜问,“那个重力实验,邱老师教你做了吗?”
“嗯,很简单的实验嘛。”陈苒踱步到一棵柳树旁,拉扯着还没有变得枯萎的枝条,发觉江煜的沉默,想了想,笑着问,“怎么?想名正言顺、正大光明地跟我在剧组接触啊?”
江煜笑了一声,“嗯,是。”
陈苒拉扯柳条的力度太大,一根脆弱的柳枝就这么被他扯断下来,他看着手里的柳条,怔忪了片刻。
心里某个想法一再盘旋辗转,陈苒挣扎良久,无所谓地笑笑,说,“你来看也没关系,反正有时是有学生跑来偷看的。盈盈偶尔也会来蹭,她跟莎莎玩得好。反正你也算是半个剧组的人,来没人会管你的。”
似乎就是在等陈苒这句话,江煜很快就回答,“嗯,好。”
手上一松,陈苒看着柳条掉进池塘里,他看着漂浮在睡眠上的枝条,这才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不久后,剧组里传言了一件事,说何弋儒上回来《扶桑》剧组,是为了能够出演影片中的一个角色。但陈稔以年龄不符的理由拒绝,两人闹了不快,何弋儒就负气回北京了。
这事情不知道是什么人探听到的,剧组的人在私下里议论纷纷,也有了对陈稔和陈苒不好的说法。其中不在乎是,他们故意联合起来排斥何弋儒,连一个让他向昔日情人悼念的机会都不给。
毕竟是底下人员的窃窃私语,道听途说跑到陈苒耳朵里来,只要不是当着他面说,或者背地里讨论被他亲耳听到,他统统不想放在心上。
真正让陈苒感到惊奇的是,何弋儒怎么会看上这个角色?也许他和隋素在一起时,曾经看过这个剧本,但那毕竟是个反面角色——影片中方戍的父亲,一个因为太过严厉苛责而逼得他离家出走的男人。
陈苒以为,他那么爱隋素,就算是在隋素死后,他也更愿意当那个对隋素有正面影响的人。
饰演方戍父亲的那位演员姓檀,是位老戏骨,拍了三四十年的戏,在业界内也是泰斗一样的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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