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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台上的裴语峦蹙起眉,心疼地看着那有百年历史的演武台,面色阴郁,果断地寻思着如何向峨眉索赔。这亏,吃得很闷。
凌少樱唏嘘着,面上的笑意却是半分未减,看演武台上斗得轰隆隆的少年与女人,好像在看一场无所谓的大戏,漂亮的眉眼灵动可爱,少女的模样十足,让人很怀疑她是如何被皇帝陛下指派做这朝廷首席代表的。
祝荒时不时地看看凌少樱,偶尔瞄两眼演武台,老实诚恳的黑脸上笑意盈盈,善良淳朴无害,很难跟江湖一霸联系起来。但是,他的确就是威震天下的平风阁阁主,江北武林领袖,一个让多少江湖儿女梦断心碎的黑脸汉子。
情绝神杖连发,少年躲了又躲,退了又退,身形如风,无形无影之间避过所有致命的攻击。而他这守而不进的打法再一次成功地激怒了原本就怒气冲天的情绝,一招一式凌厉决绝,似乎对方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凌少樱侧头看一眼祝荒,好奇地问道:“《琉璃心经》以守为主吗?本宫看这印小公子身法倒是灵活,竟避得过情绝师太的九天凤羽杖!”
祝荒摇摇头,很是坦诚地应道:“据载,是攻击性比较强悍,倒是防御性不尽如人意。这小公子这般的身法,当不是《琉璃心经》的心法。”顿了顿,又道:“这该是落涯谷的绝学之一——《凤于飞》吧?”
凌少樱脸上的笑有些难以察觉的僵硬,《凤于飞》乃是落涯谷的上乘轻功绝学,当初萧苍苍也曾教过,只是她学得散漫,连两成都没参透,被众人奚落一顿后大感没面子,谁若是在她面前施展,定然要好好报复一番,以至于在她武学精进之后,基本没人告诉她哪招哪式是《凤于飞》,也没人在她面前施展《凤于飞》,省得她找人麻烦,这种情况导致的结果就是她也基本上弄不清《凤于飞》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所以,演武台上那套闪来闪去连九天凤羽杖的威力都能毫发无损地躲过的绝顶轻功,她真的不知道就是当年被她弃之如敝屐的《凤于飞》。
“本宫学艺不精,倒真没注意,让阁主看笑话了。”自嘲一下先,不用回头也知道东方恒跟林晞偷笑的很爽。
祝荒温温地笑,憨厚纯善的模样丝毫没有笑话人的意思。
只是,这少年如何会得落涯谷绝学?
落涯谷的各路武功也并非不会外传,但是像《凤于飞》这样的上乘绝学若是没有谷主的同意,一般的下属也是没机会学的,遑论是外传了。祝荒能认出来也是亏得平风阁与落涯谷百年的较量,对彼此的武功都是知之甚深,但是要是会的话,也是极不可能的。
凌少樱有种纠结的挫败感,她这该会的不会,该知道的不知道,人家不该会的会,该知道的也知道,这么一对比,她的人生显得很没有高度。
演武台在继续被摧毁着。情绝的破坏力跟她的大脾气是成正比,少年存心捣乱跟他的小模样是成反比的,这俩人打下去恐怕别人再打就得换场地了,就是不知道裴大庄主还肯不肯提供自家地方给人糟蹋。
已经清醒的凌少晨懒懒散散地看着已经没个好样儿的演武台,再看看青筋隐隐的裴语峦,暗火嗖地一下子就烧起来了。欺负人可以,但是欺负人到她长天郡主的人头上,那就是犯罪造孽了,而犯罪造孽就跟出来混一样,是要还的。
凌少樱正想问林晞知道那少年与落涯谷有何关系时,被凌少晨拉了一把,抬头看,凌少晨一脸的义正词严,大公无私,困倦的眼睛泛着些许的光亮,多了几分神采,“公主,做个记录吧,破损过分严重的行为记账处理,省得这么不知节制,若是破了点到为止的切磋意思,见了血可就不太好了!”仍然是慵懒如斯的调子,却让听者觉得浑身恶寒。
“晨姐姐所言甚是!”凌少樱本着从善如流的精神,很狗腿地附和,“本宫即刻便命人做下最完整的记录,绝不会漏掉一砖一瓦!总不至于这武林大会结束了,偌大的无澜山庄也毁了不是?若真是这般,以后还有谁家敢承起这东道主的重任呢?”这边说罢,小手一挥,很是庄重地站起来,明黄的衣衫反射着晃眼的骄阳,更显得高贵骄傲,不言语也自然散发出凛然大度的皇族气质。
台下之人原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越来越有坍塌倾向的演武台,凌少樱这一站,先有几个注意到的,立刻传达同门,稍时,整个会场安静了许多,连台上的印月光也冲着主席台望了几眼,这一个分心,就教情绝的神杖给烧破了衣衫一角,而这一角又很不偏不倚地,恰恰落在小腹下,于是,不该露的某地方赤‘裸‘裸地大大咧咧地跟晒萝卜干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