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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
凌少樱最能明白萧沐歌一个小动作一句简单话语里蕴含的意思,他说骗不了人,是要她承认她的身份,并且好好加以利用,韩泥能给她提供的帮助也许是别个无法做到的。
虽然韩泥的脾气另类的要死。
干笑两声,再干笑两声,凌少樱把头缩在萧沐歌臂弯里,掩住扭曲的脸,僵硬生涩地唤道:“师公……”随后就是低低的吭咛声,撒娇似的表达不情愿。
也许是太激动太激动了,韩泥呆在原地僵化了似的,怔了许久。
萧沐歌以为会看到韩泥狂乱地冲向少樱的场面,提了口真气准备携少樱闪出门,却没料到会是这么一瞬时安静的状况,一时间不知是收回还是维持那口真气。凌少樱倒是舒了口气,紧紧粘在萧沐歌身上,死活不松开。
看着凌少樱机灵可爱又调皮古怪的样子,韩泥很难不想起他此生唯一的一个徒弟来,幽幽地叹口气,整个人都有些疲软,一脸的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紫小坏于他而言,是亦徒亦女亦妹的存在,是他打心眼儿里当作亲人的人,可是,他们亲人已经十几年不曾相见。
“韩老,您先吃饭吧!”萧沐歌好心提出最好的建议,立刻得到凌少樱拼命点头的支持。韩泥也算是从善如流,一言不发转身就去找新筷子,萧沐歌和凌少樱松开口气。
黄昏的喧嚣在夜色温柔的席卷下渐渐销声匿迹。
萧沐歌已经换下满是污渍的雪衣,很没脸没皮地要求韩泥对他衣服负责,韩泥倒也好说话,当下便从床头的箱子里整出一个青花白瓷小瓶子,“死小子,便宜你了!看丫头的面子!”
“那晚辈也就却之不恭了。”萧沐歌笑的甚是小人得志,俊美难当的容颜舒展成屋外那一勾新月。凌少樱切切了两句,没想到他不顾洁癖弄脏衣服居然就是为了讹人家东西,这厚脸皮的少年是她无欲无求的沐歌么?世道真是变了,许由都会耍心眼儿骗钱了。
三人中,就目前而言,唯有萧沐歌对紫小坏没有多少兴趣,所谓事不关己,求知欲自然也就没那么旺盛,这是他一贯的性格,根源简单明朗,就是他这人懒,而且是很懒很懒,懒得去操心什么大事小情日升月落,只要他在乎的那些人事正常存在就可以了,其余的,就随他去吧!天下之大,哪是他管得过来的?
泡一杯烟渚好茶,酌一盅杏花汾酒,韩泥看着坐在他床上相依相偎的少年少女,不禁莞尔。只要不是瞎子,任是谁都看得出来,他们感情浓厚,似一坛尘封泥下的好酒,在时间缓缓流淌中酝酿出淳淳的香。
两双流转着清辉的眸子,线型流畅优美,在眼角出打个弯儿,天然一股浅浅的诱人风情。
相似的场景,是很久以前,他的紫小坏千般妩媚地缠着夫君玩闹,小孩子一样任性。
“师公不是要跟我讲我母亲吗?我也很好奇啊,我母亲怎会是您徒儿呢?”凌少樱是真的很费解,依韩泥的性子,怎么可能收身为无可异议的皇族的母亲为徒呢?明明是发誓绝不医皇族人的怪人!
韩泥泯一口酒,笑着看一眼模样五分随了母亲的少女,悠悠言道:“我做什么一定要讲你母亲?真是娃娃性儿!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你母亲去,她讲的肯定比我老人家好。”
“可是现在没有母亲只有师公啊!”凌少樱的语调尽是理所当然,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唇角的笑意越发的亲昵孝顺。
“你母亲没于你提过么?虽然她丫头是不怎么尊师重道,却也不至于连为师我也冷落吧?明明是那么爱胡说八道的人!”
眨下眼,悄然一笑,心下想那丫头胡说八道时确实是分不清主次,天上地下地海聊,就是难聊到重点要点。
凌少樱摇摇头,往萧沐歌身上蹭蹭,一脸的沮丧,“没有。我母亲,我没见过。”
掌管暗卫追捕韩泥时,她从资料里了解了韩泥的为人,知他可信可靠,断不是会设置阴谋让人钻的刁钻之人,反而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也只有这样的人,萧沐歌才愿意主动与之结交,所以,她很放心地说出实话,给予他充分的信任。
她的话显然吓到了韩泥——
“你说什么?你没见过?怎么会!她不是一直在宫里么?”
“嗯。不过我不是在宫里长大的,呃,我跟着姨过的,今年这才要去洛阳呢!”
韩泥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只隐隐生出些惶恐。这样的感觉,凌少樱的姨早在十五年前就有了。
当年圣旨明昭天下,宣帝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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