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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蔑人间富贵,却又参加科举,明摆着心里也眷慕着权贵,或者说眷慕着官场,渴望才华在为君王所用。
卿昱老气横秋道:“年轻人,总觉得自己看的最清楚,实际上最糊涂。这种心态可要不得,必须经历磨砺。”
一天到晚傲视这个,傲视那个,还能不能和同僚好好相处了?
白萌笑道:“他虽诗词有傲气,不一定和别人相处也傲,不然也不会屈居于吴运之下。陛下且再看看?”
卿昱道:“没事,就是他够傲,这科举场和官场也会教他做人。何况,他现在不是已经和于云瑞打平了吗?”
吴运这边先挑衅,于云瑞和其打平,其实相当于已经赢了吴运这边了。
看那柳彬脸色绯红,显然不是喝茶喝的。
不过他倒还算有几分风度,坦然称赞于云瑞。
吴运也一改之前咄咄逼人,对对面大夸特夸。前后态度差别如此大,却让对方没有感到不妥。可见其为人处世,的确很有两把刷子。
卿昱对吴运有了些好奇:“这人到底是谁家子弟?能教出这么会说话会处事的儿子,本身肯定也不会差吧?”
吴运就算一口气金榜题名,也得明年殿试后才能为他所用。但吴运家人听说是京中小官,若是有几把刷子,可以立即为他所用。
白萌道:“待回宫之后,查一查便知。或者,等会儿召他来问问?反正他看上去似乎和于云瑞聊得不错。”
卿昱点头。
于云瑞刚结束斗诗回来,劝得两位大佬继续回楼上旁观,别在楼下人群混杂的地方坐着,卿昱就给他出难题,让他把吴运和柳彬都叫到楼上一起聊天。
吴运是主要的,柳彬是附带的。柳彬是此次斗诗和于云瑞并列第一的人,和于云瑞聊的也比吴运更投契。若是叫吴运不叫柳彬,于云瑞不好找借口。
于云瑞的友人知道他要陪他老师交给他的贵人“白公子”一行,斗诗之后没有继续打扰于云瑞。于云瑞现在要跑下去叫非友人的两人上楼聊天,真是让他想破了头,才想到了一个借口。
“实不相瞒,今日我本是陪老师友人家中小辈来此处瞻仰各位未来举子谈文盛况。”于云瑞对吴运和柳彬道,“他听了刚才斗诗之后,对柳兄十分仰慕,想请教柳兄和吴兄诗词。”
于云瑞如此说,柳彬和吴运只当他邀请的是柳彬,只是碍于吴运才是组织之人,担心吴运心中不满,才一起叫上。
柳彬皱眉:“既然仰慕,为何是我上去,不是他下来?”
吴运拉了柳彬衣袖一下,道:“既然是于兄邀请,我和蔚之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可否稍等一会儿,我们还要与其他友人打声招呼。”
于云瑞微笑道:“那我就在这里等候两位。”
他心想,明明柳彬更有才华,陛下却对吴运更有兴趣。吴运的确比柳彬为人处世更加成熟老道。
以前的颠沛流离,和于东江的悉心教导,让于云瑞比旁的读书人更通透。因此他能理解皇帝的想法。
虽然文采是敲门砖,但到了官场,文采倒是其次了。为人处世,以及心地抱负,才是最重要的。
吴运处事圆滑但不油滑,就是心高气傲的柳彬都甘心听他劝,皇帝陛下看好吴运是理所当然。
于云瑞在心里叹气。
他其实很欣赏柳彬才华,希望柳彬能稍稍改一下心高气傲的性子。不然这种性子入朝是会吃大亏的。
于云瑞按了一下眉角,觉得头疼。或许柳彬等不到入朝,就要吃大亏了。若是惹得帝后不喜,他哪还有入朝的机会?
吴运拉着柳彬离开,柳彬不喜道:“子远,你拦我作何?”
吴运小声道:“你觉那于承祥平日是那般无礼之人?他既然如此要求,当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可能楼上那所谓小辈来历不小。我知你心高气傲,但你就算不谄媚权贵,好歹也不要得罪权贵啊。”
柳彬眉头紧皱:“没想到那于承祥居然是那等阿谀奉承之人?”
吴运忙道:“那你可误会了。你虽祖籍在京城,但一直随家人在外地长大,不知他名声。那于承祥可是出了名的刚性之人。他本早就考得举人,只因在那前诚王如日中天时,为了救人,冲撞了诚王府的仆人,才被革了功名,在诚王被削爵后才再次应考。”
“和权贵交好,不一定是阿谀奉承。以后你入朝为官,遇到贵人数不胜数,难道你就不交往了?若是交往,上下尊卑你是从还是不从?”吴运道,“你家人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