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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上下来”)。从大山里回到成都这个温柔乡,已很久没见过这么粉的女人了,我当时像一只春天的猴子,思慕如渴,欲火如焚。
关于那次诗歌朗诵会,我的全部记忆都是这个少女——她朗诵时激动的声音,生动的表情,婀娜起伏的身体、粉红的脸庞。
事后我知道,她就是周家梅——我后来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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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年春天之后,我对王建南开始刮目相看。所谓人有人道,虾有虾道。道可道,非常道,只要不是歪门邪道,每个人都有他泡妞的独特之道。
散场之后,我和王建南尾随女生们到了她们的宿舍——俗称“熊猫馆”。学校的诗社社长是一个很热心的小伙子,名叫文迪,他尊敬地称王建南为“王老师”,称我为“胡老师”。他告诉我们,周家梅老家在重庆,89级中文系学生,住女生宿舍9号楼。
后来听王建南说,其实那次诗歌朗诵会可谓“盛况空前”。除了诗歌,气功也登场亮相,著名气功大师陈小雨表演了耳朵听字、隔空取物等特异功能,成都摇滚先驱“二流子乐队”的陈中和姚西演唱了他们的成名作:《1989年的乳房》。比王建南高几届的几个诗人当晚喝得大醉,最后犯了事,其中两个因调戏妇女被治安处罚劳教一年,还有一个因偷自行车被劳教两年。
王建南说幸亏了我们泡粉子去了,否则喝酒的时候他肯定在场,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
当宿舍楼大妈把周家梅从523叫下来,亭亭玉立站在我面前时,我手足无措,几乎当场崩溃,和几年前第一次见到沈秋的情形完全一样,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王建南先说话了:“你好小周,我姓王,听了你的朗诵我们都很感动,你是一个很有悟性的女孩。”
“你就是王建南老师吧?谢谢夸奖,我好像读过你的诗。”周家梅羞郝地说。
我吞吞吐吐地说:“我是胡向东,准备为你写一首诗!”
说完这句话,不仅是王建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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