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页)
了一夜,倒不曾好好休息过,又想着这香积寺是个很妥当安宁的地方,从来没出过什么事,倒是不用担忧她的安全,遂在她几番诱导驱赶之下,就过去了。
那侍从一走,她站在岔路口思前想后,纷纷滚下眼泪来,又哪里愿意回房休息。她就借着月光,顺着那弯弯曲曲的小道走着。
香积寺建在山中,袁梨晨这一走,却是走上了通往后山的小道,这后山是黑茫茫的松林,尽头是巨岩峭壁。没有了去路,她一腔心事,疲惫痛苦之极,就一下子跌坐在那巨岩的平台上,也不顾露冷风寒,两手抱着膝; 悲悲戚戚埋头呜咽,也不知哭了多久才止住,低头看见脚下的地面,岩面被月亮照出经风霜雨雪磨砺的坎坷痕迹。
她眼泪流完了,心头却也空洞了,她看了眼夜空,这冷落的山坡,只有自己孤独如梦魂。
她就坐在那想,倘若从那前面跳下去,自己就万事都清净了,或者跟父亲这样,自己也找个尼姑庵剃度了也是干净,须臾却想到墨砚,也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自己若是死了,也不知道她明日来会怎样,父亲知道了又会怎样。转瞬又想起墨砚说的老太太想看着自己父女二人好好活下去的话,是不是自己以后在这山上守着父亲一辈子才好。
她想着想着,又想到等到明日,侯重茂会带着墨砚来,他以晋国的太子的身份是不是能阻止父亲的皈依大礼?今日自己进寺原本受阻,可魏嘉国出示了东宫的令牌自己就进了山门来,而且还能够住在这过一夜,侯重茂若强行干涉也不是不可能阻止皈依。可是万一父亲真的皈依了,方丈智觉又赶自己下山,自己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她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神智一旦恢复过来,便觉得长久未动的身上有些僵痛,正要一扭脖子,却发现地面上有些异常,岩面上除了自己月光照射出来的影子,自己身后还有几道身影在晃动中逼近,而脚步声却那样悄无声息,她敏感地觉察到危险的气息。
“是谁?”她悚然惊问,一扭头,口鼻却被人掩住,一股苦香从鼻中直透脑门,她只看清那是几个黑衣蒙面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袁爸爸那个性格和经历,我很无奈,可无奈之余,这样的人却又让我叹息,先让他在佛门得到解脱吧。袁mm到现在,人生的第一个目标——为陈国的袁家,应当是走到山穷水尽地步了,囧,我这算不算虐到极点了?背负家族责任不能自在生活真的是好累,接下来她的人生该渐渐出现新方向了,要靠自己的实力和感情一步步去走的新道路了。
形孤影单月夜遭劫【倒V】
“是谁?”她悚然惊问,一扭头口鼻却被人掩住,一股苦香从鼻中直透脑门,她只看清那是几个黑衣蒙面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身体好像在海浪里颠浮,是回到海宁了吗?只是海水里怎么会有咯吱咯吱的声音?袁梨晨在朦胧中渐渐清醒,她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甚是昏暗,她有些恍惚,天还没亮么?她想着就动了一□体,一动之下才发现手足被缚,心中大惊继而张口想呼喊,却惊觉口中也发不出声音,她本能地挣扎了几下,想去撞一撞周围,却发现身体绵软懒怠,竟是用不上一丝力气。
惊惶之后她渐渐平静下来,眼睛也适应了昏暗的亮光,耳边听到的咯吱咕噜声,应该是车轮的声音,自己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之内,或者确切些说是在马车底部的隔层之内,隔层里铺有厚厚的毡子,自己躺在自己也不觉得很生硬,但是却也将透光的部位密密实实地遮挡起来。
头有些疼痛,她慢慢想起来那天夜里自己是被几个黑衣人用布蒙住口鼻,那布上有一股药香,明显浸染了药物,自己就此晕了过去,现在想必是被这些黑衣人控制了,应当是在黑衣人的马车里。
可是他们劫掠自己做什么?难道又是晋后要驱赶自己吗?她寻思着,静听外面的动静,没有鼎沸的人声,应当不是在城内,已经是在野外了却没放下自己,皇后这次是要将自己扔到很远的地方吗?
她在颠簸之中,心思随着车轮辘辘转动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马车停住了。袁梨晨听到外面有叫卖声,自己上面的车厢内明显有人下车的动静,车安静了,却没有人来过问自己,看来他们不是要将自己带到此处。
转念间她思绪转移了,她昏迷过,不知道现在离那夜过去多少时候了,父亲是不是已经剃度了?自己不见了,他老人家成为佛门中人,还会牵挂自己吗?她忍不住心酸,转念又想到墨砚,自己如今忽然失踪,她一定十分焦急。
她正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