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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布料拿在手上细细地端详,眉尖皱了起来。
父王转身狠声道:“可恶,看来要大搜宅子才行,居然将本王的命令当成了耳边风,此人绝不能留。”
一触及自身利益父王就会如变了另一个人般,上一世的李凰熙并没有发现父亲性格上的缺点,但重活了一世后,她就皱眉地发现了父亲并不如记忆中那般高大,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更是从高山直滑而下,原来父亲只是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甚至是令人鄙视厌恶的那种人。
“你看什么?”
父王一触及她的眼神,瞬间就由凶恶转变成恼羞成怒,那种欲盖弥彰的样子让她看了心中更为不喜。
收回自己的目光,她只是淡淡地道:“父王息怒,女儿不过是在看那人逃走的方向而已。父王,大搜宅子不妥,这样只会闹得人人皆知,哦,对了,这块碎布是女儿刚才在地下拾到的,不知父王可还认得?去年来自宫中的锦缎中就有这么一块布料,女儿记得当时好像是二妹妹云熙拿了去……”话说一半即停,父王会明了她弦外之音。
父王一把就将那块布料从她的手中夺去,那双年少时桀骜不逊的眼睛在人到中年时变成了一双没有灵气的浑浊的鱼目,此时颇为不善地看着这块布料,心中的疑心越来越重,偷听的人会是庶出二女吗?
李凰熙早已从父亲的双眼看出他的心思,上前小声道:“父王不若亲自去查看一番?这种事若是从二妹妹的口中传出那就糟了,若是让外人知晓,父王的颜面何存?我们这些个儿女又怎能得以安生?”
父王果然被她几句话就说得脸色更为阴暗,她却只是微昂着头,那一世因为李云熙的出卖导致大齐彻底亡国的记忆仍历历在目,她可以不计较个人的得失,但不能不计较因她的出卖,在上一世里不知有多少李家的血脉就此断送,多少大齐的好儿郎就此魂断?
父王再抬头时的目光极为冷峻,李凰熙却是无惧地迎上去,不闪不避,“至于女儿自然要亲自到太守府去迎回母妃,父王放心,女儿是母妃的亲女,又怎么会将此事外传?怕只怕这宅子里有人心思不纯会不会另起歪心,那女儿就不知晓了。”加重语气危言耸听,就不信父王会无动于衷?
父王瞬间攥紧那条粉红布块,突然严厉道:“凰熙,别让父王发现你另有小动作,否则……”
否则如何?父王没有再说下去,她却是知晓他心意的,不知此时李云熙会如何为自己开脱?她真想亲眼看看,只可惜这场好戏她是注定要错过了,李云熙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不然上一世也不会隐得那么深让她着了她的道,只是此时母亲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微睁开眼,看到一旁的大哥极为忧心地看着她,她笑着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在得到父王应允之时她急奔出院子,却在拱形圆门那儿见到包扎好伤口的大哥等在那儿,一看到她急切的双眼,问也没问就急忙按她的吩咐去备马车。
“大哥,你为何还要对凰熙那么好?对母妃那么好?我一直在想,若是当年母妃若非一连小产后而听信化外高人的指点,非要在宗亲中过继一个孩子到膝下才能有所生养的话,只怕你现在还会是敬王府中的二世子,总比到我们忠王府里当什么小王爷强……”她幽幽地道,尤其是她的一家子并没有人真正地将他当儿子、当大哥来看。
“凰熙,傻瓜,大哥从来没有后悔成为父王母妃的孩子。”李茴道,他更没有后悔成为这从小小的人儿看到成长为亭亭少女的女孩的兄长,那是他心中永远盛开的牡丹花,没人能及,没人能比,没人能攀……
李凰熙隐下眼里感动的泪水,父爱并未如山,但大哥却给了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这个世上最不会背叛她的人。
马车在抵达了太守府门外的巷子时停了下来,车夫在外禀告了一声,李凰熙收起了所有脆弱的情绪,轻撩起车窗的纱帘子一角,凤眸看了看那厚重的朱红色的大门,端的气派是她家那个破落的忠王府不能比的。
从怀里掏出有父王名讳的拜贴出来,递给了外头忠心的老仆,“陈叔,你持着父王的拜贴就说忠王府有急事要接回忠王妃,还请太守夫人见谅,通传王妃一声,免得误了事大家都担待不起……”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李凰熙每交代一句心里的悲愤就更浓。
陈叔接过拜贴连连点头,没有多问,急忙下马车赶去找门房传话。
李茴皱眉看了眼陈叔并不太利索的腿脚登上阶梯,再看了看太守府的门房那高傲的嘴脸,不太乐观地道:“凰熙,怕是这样没有用,若是父王亲自前来,要接回母妃是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