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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处在敌人的密集火力包围之中,如果他们站不住脚,被反击到河里,那就前功尽弃了。
赵章成要亲自指挥发射这三发炮弹。
他走到石崖上,捋起衣袖,平直伸出手臂,探起拇指,将视线、拇指、敌人反扑的队形瞄成一线,这便是炮兵缺少必要器材时的目测距离法,这种方法比较简便,但由于仅靠目测,误差一般比较大,没有丰富的实际操作经验,是很难掌握的。赵章成正是凭借他苦练的神奇的目测本领,一连串唱出了一系列方向、标高、距离等数字。
随着赵章成的一声大喝:“放!”第一发炮弹嗖地一声飞了出去,轰隆一声,在反扑上来的敌人堆里爆炸,霎时间,十多个敌人倒了下去。
这一炮把敌人炸了个灵魂出窍,好半天敌人才组织起队形,哇哇乱叫着又要往上冲。赵章成的第二炮又响了,这一炮依然又准确地命中了在后面压阵的指挥官,在前面冲锋的敌人一看当官的死了,又乱哄哄地退了回去。
过河的17勇士趁机占领了有利阵地,有效地组织起火力还击。
木船又划回来了,第二批勇士又向对岸冲去。
当敌人准备再做最后一次冲击的时候,赵章成的第三炮彻底粉碎了他们的梦想。炮弹爆炸后,巨大的气浪和迸飞的弹片把敌人的队形炸了个乱七八糟,敌人只好又连滚带爬地退了回去。
第二批勇士靠岸后,第三批勇士又上了船。河对岸的滩头阵地,已经牢牢地控制在我们的手中。
终于,号称悍勇无比的川军,在红军面前被打得抬不起头来,见过河的红军越来越多,火力越来越猛,自感渡口已无力夺回,只好收拾残兵败将夺路而逃了。
赵章成的这三炮,在决定战斗胜负的关键时刻,起到了力挽狂澜的决定性作用,这神奇的三炮,永远载入了中国炮兵的史册。
过河的官兵在对岸又找到了两只渡船,渡河速度明显加快了。可是3万余兵马,仅靠这三只小船摆渡显然是太慢了,即便日夜不停地摆渡,十天半月也难以将全军渡过,河流湍急,岸壁陡峭,架桥又显然无望,而尾随身后的国民党中央军薛岳、吴奇伟、周浑元部,已经马不停蹄地逼压过来。如果让他们追上,在如此狭小的地区进行决战,显然红军又将面临一次生死存亡的考验。
灯盏如豆,在昏暗的夜幕里摇曳着熹微的光。刘伯承对着一张军用地图反复察看。
突然他眼光一亮,一个新的方案像温暖的火团一样驱散了面前的黑暗。
他惊喜地在地图上发现, 沿河上溯320里,有一座标出的铁索桥叫泸定桥。如果能把这座桥夺过来,红军也许只用三五天就可以全部过江了,这样就可以把敌人远远甩到身后。
这又是一场硬仗, 让谁去打呢?让红4团去,团长王开湘,政委杨成武,都是能啃硬骨头, 能打恶仗的战将。对了,还要让红1团过河巩固渡场后,再派出一支部队从东岸支援红4团,这样夺取泸定桥就更有把握了。
刘伯承将这一切都考虑周密后,立刻让通信兵把红4团的团长、政委召到前指。
27日清晨,红4团从安顺场出发,沿大渡河西岸,向泸定桥奔去。
全程320华里,限时3天赶到。
路是蜿蜒曲折、忽起忽伏的单边羊肠小道。左边是高入云霄、陡峭如削的石壁,右边是奔腾咆哮的河水,山腰是终年不化的积雪,稍有不慎,就会摔下江岸,掉入河中。
沿途与小股敌人遭遇, 对岸敌人的射击……红4团的指战员们都置之不理,只有一个念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泸定桥。
28日凌晨,前指又发来刘总急电,命令红4团提前1天赶到泸定桥。
这就是说,一天之内,必须行军240里。
困难一个接着一个,天刚擦黑,又下起了大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好像被人打上了油一样光滑,行走十分困难。
正在此时,对岸又出现了火光,原来敌人的援兵也在向沪定桥赶。
敌我之间仅隔一河,如果敌人发现我们是红军,跟我们打起来,那夺桥的任务就泡汤了。
即便敌人未发现我们的行踪,可是他们明火执仗,行军速度快,如果抢先到达泸定桥,将来我们夺桥时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夺桥的困难会增加十倍。
“事到险时须放胆,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人点上一支火把,装做川军跟他们拼时间,反正隔着江岸,他们一时弄不清情况,也不好贸然向我们开火……”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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