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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行见袁承志身旁站立两名女子,心中好奇当下发问。其中一个女子,正躲在袁承志身后,双眼恐惧的看着自己。袁承志转身用倭语对她道:“阿市,你莫要害怕,他不是那个人,是我的兄弟。”
那女子呆呆的望着任天行一会儿,脸色一红,怯怯的走上前来,双手放在膝上,弯腰鞠躬一礼,语气生硬的说:“你……好。”
任天行见两女都穿着和服,便已有了猜测,见她十五六岁左右,宽大华丽的和服掩不住苗条体态,雪白双颊如晶莹宝玉光润剔透,眉眼更是出奇的俊俏,不止倭人中绝无仅有,便是放之华夏,也是出色的美人。
任天行呵呵一笑用日语道:“阿市公主不必多礼,不知公主何以怕我?”
袁承志奇道:“兄弟怎的知道她是公主,又怎么会说倭语?”
任天行刚想回答,就见阿市脸色惨白,急忙躲到袁承志身后,如同一只小猫瑟瑟发抖。
袁承志连忙轻言安慰,任天行却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不由转头看向青青。
青青吐了吐舌头,笑而不语。任天行苦笑道:“看来我是长得太丑,吓坏了公主了。”
另一个女子盈盈走来,对任天行躬身一礼,起身微笑道:“公子的倭语说的这般好,真让妾身吃惊。公子并非丑陋,而是有些像一个人,那个人让阿市恐惧罢了。”
任天行见她接话,不由打量起来,这女子身着紫色锦缎和服,肌肤凝白如脂,优雅高华中带着三分阴狠、三分坚毅、三分媚态。眼波流动间,好似脉脉含情,勾人心魄。但当男子生出亲近时,她的眼光立变,让人心生敬畏,自惭形秽,不敢直视。
青青见任天行看个不停,心中有气,在他胳膊上用力掐一下,哼道:“她是不是很好看。”
任天行有心逗她,便笑着说:“这位姑娘的美貌自不必说,但更可贵的是她的气质,**果敢、坚毅狠辣,别说是在倭国,就是在泱泱华夏,这样的女子也是凤毛羚角。真是可敬、可叹、可喜、可赞。”她用的是日语,那女子自然听的懂,双眼一亮,注视任天行片刻,幽幽一叹,默然不语。
青青气得大怒,“好呀,咱们刚刚见面,你就,你就……”说着眼圈一红,背过身去。
任天行一惊,连忙追将过去,软语哄她。青青却不答话,只是双手捂面,肩膀轻耸,如同哭泣。任天行不禁大是悔恨,焦急万分,哄了半晌,忽的青青在他耳垂轻咬一下,跳到一旁,咯咯娇笑。
任天行这才知道自己被这丫头算计,佯怒追赶,嬉笑打闹,如同儿戏。他身法迅捷已是绝顶,若是当真想追就是十个青青也早被抓住。但他对青青愧疚已极,自觉与她这般嬉闹时光,几乎没有。这些年来她远在海外,孤苦飘零,自己虽也偶有想起,但却绝不会有她这般炽烈情深。想到此,不由怜心大生,只想日后好好待她,莫要让她再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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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浓姬
青青终究是女孩子,嬉闹一阵,不由尴尬,任天行趁机将她抓住搂在怀中,只见她气喘吁吁,吐气如兰,更见娇媚。
其实以青青的武功不至于如此不济,她呼吸这般气促,倒是害羞、紧张多些。“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了,只是这位夫人你倒是莫要轻慢。”
任天行点了点头,对那女子道:“请问姑娘高姓大名?”
青青一听,顿时小嘴微微撅起,原来任天行虽听青青叫那女子夫人,但到他口中就改为姑娘。
女子淡然一笑,鞠躬低头说:“大名不敢当,妾身齐藤归蝶。”
任天行顿时惊道:“什么?你是鹭山殿浓姬?”
浓姬也惊讶抬头说:“公子怎知我姓名、来历?”
任天行摇头苦笑,不知如何回答。没想到自己这个兄长这般本事,不仅拐了织田信长的妹妹回来,更将他的正室妻子顺道带回。没了阿市怎么联合浅井长政?没了浓姬岂有“战国三夫人”?
浓姬面容渐冷,看着眼前的男子惊疑不定。要知道自己虽是倭国织田家主的正室,但在本土都未必有人知道,何以隔海相望的中国有人会对自己这般了解?至于“浓姬”与“鹭山殿”更是织田家家臣的称呼,当年自己从美浓远嫁到织田家,这才有了“浓”与“鹭山”的称号,但这绝不是任天行应该知道的。
这时,小船已经靠岸,三人相继走下。谢掌柜笑着说:“任公子,这可不是我有意相瞒,只是神剑山庄的规矩如此,到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