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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山水,抚琴吹箫来得逍遥自在。”
方白宇暗叹口气,这时方感觉对方像是一位旧历沧桑的前辈。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说自己有着奋发向上的雄心,光是自己如今的身份想要隐退江湖也是绝无可能。江湖就是一个大染缸,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杀过多少人?有很多人本不该死,可是他们要杀自己,因为这是成名的最好办法。酒馆、客栈、小路都有可能遇到要杀自己的人,所以方白宇每次出行都十分小心,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因为他不想杀人。当然,真正的大高手是不屑这样做的,因为他们自己的麻烦已经应接不暇。这些小虾米前仆后继,若只是将他们击败,往往更会怀恨在心,于是下毒、暗算无所不用其极。他能躲过,可他的朋友呢?他的下属呢?所以方白宇只能杀,也只会杀!他知道任天行所杀的人会更多,所以在很多时候,他都很佩服对方,因为那小子看上去总是那样潇洒随心……
婆婆见方白宇没有接话,只道是说中了对方心事,于是转移话题道:“这《清心普善咒》流通的繁杂,我所知道的就不下四十种演奏方法,而我刚才弹奏都不再其列。你既然能一听便知,可见琴艺非凡,不知老身能否一饱耳福?”
方白宇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道:“晚辈的琴艺哪能与前辈相较?不过在晚辈看来,《清心普善咒》种类虽多,却不外在三种琴曲上稍加变化。那就是可配以辞咒诵唱的廿一段〈释谈章〉;可配以辞咒诵唱的十三段〈普庵咒〉;以及纯器乐化的琴曲〈普庵咒〉。而前辈则是以第三种为根基,加入了第二种咏唱部分,以及自己的匠心。其心思之妙,琴艺之高晚辈望尘莫及,就不便献丑了。”
婆婆佯装发怒,“你这样说,我反倒更想听,难道你这年轻人看不起我这老家伙,不配与你品论音律吗?”
方白宇一惊,连连摇头,“前辈不要误会,晚辈对您只有敬仰,不敢有丝毫轻慢。也罢,既然前辈如此相邀,晚辈便献丑了。”
竹翁嘿嘿笑道:“这才像个男人说的话,我给你拿琴去。”
一会儿的功夫,竹翁捧来一把七弦古琴,放在东侧桌台上。方白宇走过去坐下,见琴样式古朴,造型优美,也十分欢喜。他用手轻轻一拂,每个音节清脆悦耳,如珠玉跳跃,清晰可闻。“好琴,真是好琴!”
婆婆道:“听你随手试音,已知技艺不凡,白公子请吧,老身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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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下四大公子
方白宇从通风窗口向外看,周围郁郁葱葱,那绿缎子似的小河穿过青山,两边俱是那独特的吊脚楼。微风迎面吹进,清新至极,仿佛连复杂的心都会被它吹得通透。这的确是“人在画中游”、天人合一般的梦幻意境!
手指轻轻抚过琴弦,刚开始像抚起了层层涟漪的乐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接着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又宛如一股清泉在身上缓缓流过,又缓缓注入了四肢百骸。婆婆与竹翁只感觉全身轻飘飘地,更无半分着力处,便似飘上了云端,置身于棉絮般的白云之上。过了良久,琴声越来越低,终于细不可闻而止……
方白宇一直闭着眼睛,无论是弹琴时还是弹琴后,他感觉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放松。良久,婆婆叹息道:“白公子的琴艺真可用‘绕梁三日’来形容,老身也是刚刚才转醒过来。”
方白宇道:“晚辈献丑了,说句实话,这样的琴艺并不是在下的水平。可能是因为这里风景如画,与世无争才让在下心里通透,发挥出远超平时的水准!”
婆婆笑道:“你说这里风景如画我同意,但说这里与世无争却未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贪婪、丑恶、杀戮、恐惧……问天下谁人能真正超脱一切,笑傲江湖?到了如今我还真希望你勤练武功,不落人后。”
“哦?这是为什么?”
婆婆幽幽的说:“若想真正笑傲江湖,只有成为天下第一。否则便只能寄人篱下的活着,有时候想要求饶都得不到,又怎么会有真正的快乐?只有成为无敌手,才能想饶人时便饶人……”
如此一连三日,方白宇就住在这小楼中,虽是青菜豆腐,却比以往的大鱼大肉吃得更有滋味,更妙在每餐都有好酒。竹翁酒量虽不甚高,备的酒却是上佳精品。他于酒道所知极多,于天下美酒不但深明来历,而且年份产地,一尝即辨。任天行与他互为知己,在切磋音律的同时,更向他学酒,深觉酒中学问,比之武道琴理,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