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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笑道:“是啊,你的话再对也没有,你只须割一块凤凰肉赔我,我立即拍拍灰尘走路,你看对好?”
凤天南脸一沉,喝道:“既是如此,咱们兵刃上分高下便了。”棍尾抖起,一招“驱云扫月”,向胡斐头颈横扫过来。这一招虽以横扫为主,但后着中有点有打,有缠有挑,所谓“单头双头缠头,头头是道;正面侧面背面,面面皆灵”,确是极上乘的棍法。胡斐身随棍转,还了一掌。众人凝神屏息,注视二人激斗。
凤天南与胡斐拆了七八招,早已全落下风,金棍挥成的圈子越缩越小。江湖豪客们则为胡斐拍手叫好,嘻嘻哈哈,更让凤天南心神不宁,情知再斗下去定将一败不可收拾,当下劲贯双臂,使一招“扬眉吐气”,往胡斐下颚挑去。
胡斐却不闪不缩,伸手竟来硬夺他金棍。风天南又惊又喜,心想:“你这只手爪子就算是铁铸的,也打折了你。”内力送臂,臂运手腕,急挑之力更大。
胡斐手掌与棍头一搭着,轻轻向后一缩,已将他挑力卸去,手指弯过,抓住棍头。总算凤天南在这条棍上已下了三十余年苦功,忙使一招“上滑下劫”,跟着一招“翻天彻地”,以极刚猛的外劲硬夺回去。
胡斐叫道:“拔臭鸡毛了!”双手自外向内圈转,却来捏他咽喉,也不知他如何移动身形,竟在这一抓一夺之际,顺势攻进了门户。
凤天南的金棍反在外档,已然打他不着。凤天南大骇之下,急忙低头,同时仲出手护颈。
胡斐左手在他天灵盖上轻轻一拍,除下他帽子,右手已抓住他辫子尾端,叫道:“这一掌暂不杀你!不过你这辫子老子可看不上眼!”左手已然抓住辫根,双手向外一分,嘣的一声,一条辫子断成两截。
凤天南吓得面如土色,急忙跃开。胡斐跟着一脚将他踢翻,踏在脚下。右手向背后一摸,长刀落入手中,“我华夏大好男儿,却甘为鞑子奴役,留个王八辫。今日割了你的辫子,再送你归西,也算成全了你!”说着刀光一闪,向凤天南喉咙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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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苗人凤遗言
步入九月,北方渐渐进入秋季,而南方阳光依旧,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方白宇骑马疾奔在河南官道上,他额头流汗,眉头紧锁,对道旁惊诧的众人视而不见。天气虽如此炎热,但比起他此时的心,也算不得什么。他拍了拍胯下的马,心中暗叹,“这已经是第五匹马了,总算到了商丘,希望还来得及。”
又跑了半个时辰,到了一处小市镇,方白宇翻身下马,独自在镇口的山货店里买了一件蓑衣、一顶斗笠,穿戴起来,将大半张脸都遮住了。他在西边巷道穿梭几趟,来到一间小屋前,轻轻叩门,只听屋中一人说道:“是哪一位朋友?”话声并不十分响亮,方白宇听在耳中只觉又阳刚,又醇厚。
“阎大哥是我。”
“白宇!”门很快被打开,出现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他身长八尺,双眉卓竖,目细而长曲,面赤有须,让人只看一眼便觉英雄气迎面逼来。
“快进来,就等你了。”
方白宇走了进来,见阎姓汉子把门关好,急忙问:“苗大侠怎么样了?”
“唉,中毒已深,商先生已经尽力,但也只是拖延罢了。”
院子本就不大,二人又走的甚急,几步进入屋中,门前正站立三个汉子,见到方白宇连忙躬身施礼,“见过总舵主!”
方白宇拍了拍三人肩膀,“兆文,兆英,兆能,好久不见了。这次你们做的好,没有因为私仇而罔顾大义,不愧是我方白宇的好兄弟。”这三人合称“鄂北钟氏三雄”老大钟兆文,老二钟兆英,老三钟兆能。之前一直在武胜关附近做些不黑不白的勾当,数年前因为得罪了华兴会,被方白宇制服。方白宇见三人武艺高强,遂收入麾下,令他们痛改前非。
三人听了深受感动,钟兆文道:“这次的事的确有些让我们始料不及,不过还好没有铸成大错。总舵主,苗大侠在那里。”
方白宇疾步走到床边,见床上正躺着一人,他又高又瘦,面皮蜡黄,脸露病容,手掌大如蒲扇,根根见骨,正是苗人凤。只是此时蜡黄的脸上隐现金色,看起来极是诡异。一个灰衣老者正为他针灸,神情专注之极。
方白宇不敢有丝毫打扰,过了一盏茶时间,见老者收起最后一根银针,急忙问道:“商先生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