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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汁;最后一层,放着几个做工精细、大小不等的香囊荷包。
小萝送来药进来,我拿起一串红玛瑙手珠给她。我淡淡笑道:这手珠子我瞧着成色还好,送与妹妹玩罢。小萝摇头,定要推辞。我佯装生气,以不吃她煎的汤药相威胁,她见拗不过,道谢收下。
又选两个荷包送给荷风苑里两个小太监,一把团扇赠与给荷风苑另一名小宫女香蕙。
我亲自拿着一盒胭脂、一朵珠花并一瓶凤仙花汁到永泰宫。先偷偷地找来小莺,给了她胭脂与凤仙花汁。又寻见春菱,拿出珠花给她。
春菱因那日之事,见我时,脸上讪讪的。连连摆手,定不肯收。我笑道:妹妹原是素来喜爱姐姐为人,瞧着这珠花也好,也与姐姐十分相配,这才特地老远的拿来送与姐姐。那日之事,姐姐一味帮着说妹妹说话,我心里很是感谢。
姐姐可要快些收下。我说。我催促她道:否则过会子让不知情的旁人瞧见,该说妹妹轻狂炫耀了。
春菱听我如此说,又谦让一番,后才道谢勉强收下。
第八章 回宫
太后宫中,文浩正陪着她吃茶说笑。他们见我进来,一起停下看我。
太后含笑望着我,说道:如今皇上登极已近三年,子嗣却不多,如今也只得了三个皇女。既然皇上喜欢你,你也要早日的为皇家开枝散叶,多为哀家添几个皇孙才是正理。
我闻言羞得面红过耳。却又不能不应,只得低了头轻轻称是。
太后将荷风苑现有宫人全给我使唤,说人不够时再增派。我先只是推辞,推辞不过只得谢恩。又陪着说笑,眼见到午睡时间,才告辞出来。
我远远候于一棵大槐树背面。眼看文浩经过之时,忙走至他面前,深深一福。
嗯?文浩微微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我立起身说:奴婢特意在此等候王爷,只想当面道谢与请罪。奴婢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还有……,我脸一红,说:奴婢为昨日竟敢大胆教王爷做下人规矩而请罪。奴婢不识王爷贵人,言出无状。还请王爷见谅。
文浩微微展颜,似乎毫不在意。他笑道:你自是认不出我面目。认得出倒假了。我成日漂在江湖,从来不以真面示人。若不其然,似皇兄般日日听些假话,又有什么趣味?
他再看一眼我,继续笑道:至于荷烟姑娘竟教导我做下人的道理——也确有新意。令祖柳太傅身为太子太傅,其孙女自是诲人不倦,又有什么奇怪?
我面红过耳,我强笑道:王爷您尽已知荷烟身世?文浩点头叹道:不错。太傅博古通今、既有治国的满腹经纶,又知天文地理,通晓医术……才情无人能及。
他看着我问:你既是太傅孙女,想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脸上又是一红,答道:回王爷,奴婢不大会抚琴歌舞。先是因为年幼,罪父怕奴婢不能理解抚不好琴,便只让熟记宫商,并不大弹奏。后来家中获罪,更无闲情操练。王爷此问,奴婢惭愧。
文浩见我难堪,立时另寻名目。他笑道:令祖的三位公子个个人物。你大伯父定远侯英勇无双;令尊柳侍郎山水画至今仍无人能出其右;最难得的是令叔柳三公子!想他乐界何等人才!——当年即使京城最有名的乐师,也得尊他为大,见面时称一声“柳先生”,只不想他竟没有传人。说罢,他长叹道:我真再想听令叔亲手弹奏一曲《风雪雁门关》——却是奢望罢了。
听他此说,我心也酸。忙笑道:罪叔素不同常人。既醉心音律,亦师从罪祖学得医。集多艺于一身,难免特立独行些。及至后来流配远去漠北苦寒之地,技艺多年不用,想必也难记得。
文浩听我说完,又是一声长叹。柳荷烟,他说:今后只我二人时,你便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也不必称你家人为“罪”。依我说;昨日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全变了?你只须在他人面前守着这些破规矩,于我面前也就不必拘什么罢。
我听他说“昨日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全变了”一语,心里不禁有些狐疑。却也不敢多想,也不敢就此答应。望着他那张令无数少女沉沦的脸,轻轻微笑。
随后两人闲聊片刻,也就各自散开。
后几日里;我或陪太后闲话,或做些女红,或制些小茶果子,十分自在。那些宫人们自知我已被文泽宠幸,只待青云直上,一时人人见我十分曲意奉承。加之这山庄里因除了太后外,又别无其它嫔妃,我在他们嘴里,俨然被捧成至高无上的正经主子。一时眼里看到的都是笑脸,耳里听见全是好话。
荷风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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