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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门外听得一背冷汗黏腻,简直恨她透进了骨子里,没经过他同意,就敢妄自拿主意!
两人见他猛地出现在门口,俱惊得嘴眼宅门大开,一个喊皇上,一个喊阿玛。
皇帝胡乱应了声,大贝勒赶紧仰脸道:“儿臣不孝,之前没能体谅阿玛的良苦用心,儿臣愿意接种痘苗。”
他点头叫起道:“你去罢,明儿早起预备着。”
大贝勒应是,开口替盛苡求情,“是儿臣留……”
“朕知道,你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刚下了场暴雨,见了两道彩虹,好运气带给你们
☆、狗颠儿
皇帝看着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很不自然地坐下身,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在他看来是一种压迫的神气,叫起道:“你小时候种过痘苗没有?”
听她否认,便道:“明儿你跟着大贝勒一齐种苗。”她扣手福个身谢恩,不再多出一声。
皇帝觉得他真是欠她的,撞得鼻青脸肿还不长记性,就待见碰她的冷钉子,想发火也找不着借口,他就认她那张脸,就想往她跟前凑,什么邪毛病?估摸着难治,也懒得治。他对她不即不离的态度,和两人有事相处,无事互不干扰的现状很不满意,想跟她的关系取得突破和进展,却苦于无从下手,比他案头上积压的陈年旧案还棘手。
他探身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近,“那百灵是朕给你的,你没权利擅自带出宫。”
她拽了几下手,放弃了挣扎,低低应一声,“奴才把它还给皇上。”
“朕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奔山里教它叫唤,等朕有空陪着你一道去。等它学会了,你陪着朕回宫。”横竖是不会放她出宫,盛苡吞咽了几口气,盯着他肩头的粉米彩绣,闭口不应。
“朕这一张脸被你当搓衣板儿似的使唤,早被磨平了,你扪心自问,朕为你做得那些事,哪样是让你低头,折了你们祁家的面子。你先头说的那些话对朕来说未免太不公平。”盛苡心头一层又一层地褪着皮,他说的都是事实,她含泪啼血,无法反驳。
皇帝握着她的手不敢放松,他坐在她的面前,姿态放的无比卑微,“这话是你方才自己说的,只要用心,旁人就能领悟到你的好处,朕用心了,你为何不做理会?”
盛苡没忍住泣了声儿,忙咽下泪道:“奴才没多大指望,只想把差事当好,得到皇上的肯定,然后出宫守着自己的家人,尽一份自己的孝心,奴才没什么好的,您何必跟奴才身上浪费心神呢?”
皇帝立起身,眼神时远时近,没个落脚的去处,狠下声道:“没准儿是因为朕亡了你的国,活该栽进你手里,人都没了,你又何必干耗着,只要你愿意,朕会是你的家人,朕不拦着你当差,只是别不理朕。”
盛苡急了,口不择言道:“您就是自私,从来都不在意奴才怎么想。”
皇帝渐渐拘紧她的腰身,她一路后趋被他阻在书架前,框落了一地书页,他冷眼锁住她,嗤笑连连,“朕是自私,就是没你自私,你何曾在意过朕怎么想?”她不安分地扭着身,被他架开膀子摁住,急促的呼吸扑在他的面门上,撩得他浑身燥热难当,把她往怀里一夯道:“别动!”
盛苡被他喝住,双肘抵在他的胸前,听他呼声渐粗,慌了声问:“万岁爷您怎么了?”
皇帝握紧拳稳了稳心神,面色略显难堪,“被你急的!”她身上说不出的好闻,他追了过去吻了吻她的耳垂,“尧尧,你接着喊我。”
盛苡急抖了下身,死命挣扎,他紧紧把她圈在胸前,“再喊声就放了你。”
她试探着喊了声:“万岁爷?”他出言反悔,闷头往她颈窝里扎了进去,手掌下滑一路往她的腰缝下移去,盛苡又羞又愤,探手扣出一本书,甩手铲在他的头上,皇帝闷哼一声,吃痛撕叉了她领间一角,眼前白花花一晃,捂着头往后趔了步。
盛苡贴在书架上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忙扶他下下身,忍着满腔子的怒火和愧疚故意耽搁了一会儿,方问:“奴才有罪,奴才找太医来罢?”
皇帝胳膊架在炕桌上,隔着指头缝儿看她,冷冷道:“弑君之罪,来了你就没命了。”
盛苡转身拉开炕桌上的螺钿炕柜,翻找出备用的药物纱巾替他包扎伤口,她下手挺狠,在他的额角上垦出一条血印,想起自己受的委屈,失的便宜,便对他的愧疚一扫而空。
皇帝嘶了声,觉着她是有意报复,到底没有强硬的立场指责她的过失,只狼狈道:“下手轻些,这是朕的脑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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