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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揉作一团的画竟如玻璃纸般自行展开,最后平整的铺在了地上,毫无褶皱。而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间发生。
迟欧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同时奔向了那幅画。
“用你最专业的眼光来看,这画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迟莫相信她的权威,更何况他自己向来就没什么美学欣赏细胞。
“能找到他吗?”欧泠焰突然发问。
得到迟莫肯定的回答后,她终于一扫先前的恍惚,开始认真的观察起这幅画来。
画上是两只展翅相绕的凤凰,深情对视,引音长吟。着色鲜艳大胆,多以朱红赭赤为底,又以灰黑暗墨为缀,不同于一般人画凤凰时所用的七彩之色。
空白处还题有诗词,名曰《凤凰翎》。
阳春四月朱颜醉,幽渡叹离别。道尽天涯何处是,笔下甚留连。
凤求郎,凰穹天。待寻天地梧桐绿,翎碎点点,殷墨绘聚孟婆边。
这是一曲忧伤的忆情词。上阙说的是恋人渡头话别,女子哭红了眼,应是男子留下此画作为纪念,所以“笔间甚留连”。
下阙说女子因为某种原因而未等到恋人归来,待男子回来寻时人已香消玉陨了。所以最后相约在孟婆身边再见。
那男子是自尽殉情了吧!欧泠焰心下猜测。
凤求郎,郎却在天涯。那女子是等了多久才绝望的?亦或是到最后也未曾绝望过呢!她又是怎么死的?自尽还是外因?又或者是等了一辈子呢?面对这些不解之迷,答案已无从探寻,但那伤痛却能轻易的将人淹没,使其感同身受。
那自己呢?会不会等邶风回来之时自己已经死了?不要,她不要这样的结局。
将词中所写大致转述了一遍,又把作画用色的异常分析给了迟莫听。很快,迟莫便提出了疑点。
“既是留的纪念,又怎么会用那么极端的颜色?而且所题之词已写了结局,难不成那人未卜先知?会不会是后来加上去的?”
这个可能性欧泠焰早已想过,但是题词的墨色新旧程度与画凤之色无异,难不成“笔间留连”不是指的这幅画?
将自己的想法和迟莫讨论过后,这被定成了最大的可能。也许当时的纪念品另有他物吧。
“研究这个真的有用吗?难道这里面有机关?可那也装不下一个人啊!”
研究了半天,除了判定了这幅画是罕见的精品之外毫无线索,欧泠焰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方向错了。也许把画交给警察会好一点,但她心底深处一点也不愿意这样做。
“这画是唯一与邶风消失有直接关系的东西,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难不成你还指望那一群草包警察?”
迟莫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幻想。邛州市向来治安极好,他已不记得有多久没听到刑事案件发生的消息了。因此那一群养尊处优的警务人员便进化成了消化国家资源的极品“米虫”。
“那我把它拿去给我老师仔细研究下好了!”老师那里有实验室,对这画的材料质地也会有个更确切的结果。
迟莫点头同意,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欧泠焰的眼睛时哽在了喉间。她是欧泠焰,一个原本外表坚强实际脆弱的女人。但是现在,她眼里的坚定已成为她开始真正变得坚强的最好证明。
所以,他一切的安慰都再也说不出口了。只是紧紧的抱了下她,以此表明:你永远不会孤单,永远不会是一个人,因为我在!
“我该走了,一有结果就电话通知你。”欧泠焰推开他,卷好画轴开门离去。
迟莫,谢谢你。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在我身边帮助我。
欧泠焰开着车朝市中心疾驰而去,身上仍穿着那套凤凰喜服。她现在已切身的感受过了那种伤痛,也就不觉得这凤凰可怕了。巧的是这画上画的也是凤凰,难道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待会儿要把这个巧合告诉迟莫才行,也许他现在是唯一一个理智尚存的人了。
当实验室的电话打来时,欧泠焰正在警察局问案情进展,果然如迟莫所言,他们不仅毫无头绪,甚至开始质疑证人们的口供。若不是林家家大业大,在邛州有相当高的社会地位,说不定还会被定一个报假案的罪名呢。
“小欧啊,你上次送来的那幅画我们已经得出部分结论了。”
老教授操着一贯的慢节奏,只是故作平静的口吻下已是压抑不住的激动。部分结论?难道老师也不能弄个通透吗?
“那纸张,是由某种植物的纤维精华煅造而成。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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