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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陆罪淡淡答道:“沈公子也知道欧阳厉和欧阳家那些人的渊源,他怎么还能随便进欧阳家的地盘?”
沈怀弃恍然大悟:“是了,我怎么把这个忽略了!”说着又转向欧阳厉,说:“那你还叫我来洛阳找你,自己明明都不在洛阳!”
欧阳厉“嘁”了声:“洛阳城外也叫洛阳嘛!”
季拈商笑了声,道:“你们两个小孩子斗嘴到一边斗去,听你们闹腾久了,我怕我脑子都要变钝!”
欧阳厉立刻回道:“你脑子本来就钝,哪用听我们闹腾之后再变钝?”
季拈商闻言一笑,对陆罪道:“陆兄弟这位小弟牙尖嘴利,可是和陆兄弟一点也不像。”
陆罪微微一笑:“是在下管教无方了。”话虽然这么说了,但陆罪却并没有去批评欧阳厉失礼,而是淡淡抿了一口酒。
季拈商也端着酒喝了几口,心里却极为不痛快——他第一遇见这么难缠的家伙!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一副谦逊有礼的和气模样,但偏偏你又能从他那看似礼貌谦恭的笑容里读出轻视和自负,冷漠和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个一副“云淡风清”模样的陆罪,简直比他二弟崔亦笑还难缠!
小二端了菜上来,沈怀弃正用手指沾着酒,在桌面教欧阳厉认“糖葫芦”三个字。
季拈商给陆罪再斟满了酒,道:“陆兄弟,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若是陆兄弟知道些什么,还望一定告之!”
陆罪一笑,道:“季少庄主请讲,若是我知道的,便一定如数告之。”
季拈商点头道:“我被那个死瞎子下了毒——你也看见了。但是我对这个瞎子老头和那只老秃驴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底细,如果陆兄弟知道他们的一些情况,还望能指点一二。”
陆罪立刻道:“若是季少庄主不问,我其实也打算说一下的。那个盲眼老者便是二十年前号称'天下第一疯子'的韩归章,四大绝世好剑之一'飞鸢'的主人。二十年前,他与虫楼大当家沈楚大侠曾有过一战,最后打作了平手。”
顿了顿,陆罪又道:“至于那个僧人,刚听得韩归章叫他'黑泥鳅',我猜他便应该是韩归章的师弟,‘黑水蛟龙’古鸣狂,也是二十年前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不过怎么会出家做了和尚,我便不得而知了。”
季拈商点了点头,道了声谢,然后笑道:“陆兄弟好见识,这些我都不曾听闻呢!”
陆罪却只是一笑:“韩归章和古狂鸣都是北方的魔头,极少南下,因此南方关于他们的消息不多,也是正常的。”
季拈商点头,看似随意道:“就像虫楼大当家沈楚一样,一直窝在南方,北方都快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了吧!”
沈怀弃抬头看了季拈商一眼,却没多说什么,又埋下头写了个“天”字让欧阳厉摹起来。
陆罪淡淡道:“季少庄主此言差矣,沈楚沈大侠的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会收地域所限?”
季拈商一笑:“那不知是沈楚沈大当家的威名更响,还是幽州虫楼的威名更响呢?”
陆罪道:“幽州虫楼是沈大侠一手所建,二者岂可分而论之?”
季拈商正想说话,却听见欧阳厉不满地嚷道:“这个‘弃’字好难写!你怎么取这么个名字啊!”
沈怀弃也不悦道:“我就说让你先学简单的字,你偏要闹着学我的名字。现在你倒起怪我名字来了,有没有道理啊?!”
陆罪用食指沾了酒,在桌上写了个“七”,说:“欧阳你就先用这个字代替吧。”
欧阳厉看了一眼,立刻挤出酒窝道:“这个字顺眼多了!”
沈怀弃却不满地拍拍桌面,说:“陆大哥不准乱教,这把我名字都给改了,那怎么行?”
欧阳厉皱眉道:“那你说怎么办?你这个字我可写不来!”
沈怀弃想了想,用手沾了酒边写边道:“罢了,我教你写‘花糕’两个字——喏!不难写吧?”
欧阳厉点点头:“这个我能学!”
说着,欧阳厉沾了些酒,趴在桌前一笔一划地临摹起来。
季拈商问道:“他怎么非要学你名字不可?应该先教点基础的字啊?”
沈怀弃指指欧阳厉说:“他非要学我的名字,说以后要给我写信。”
季拈商“哦”了声,再看陆罪,只见他正看着窗外,缓缓道:“雕鞍独上又擒苍,左踏轻风右牵黄。投笔一笑破千古,半是铁蹄半戎装。”
季拈商朝窗外一看,正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