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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稳落地,崔亦笑掸掸衣襟,还好没有被那毒液沾到。而方仰便没那么幸运了,白色的衣摆被喷出的毒液擦过,顿时灼成了黑色,腐卷起来。
“这毒还真是狠。”方仰淡淡道,用飞刀一划,那被毒灼了的一片便掉落在地。
“不狠的毒,算得是毒吗?”崔亦笑挂着讥笑,看着那通道口封上,转身朝着道内走去。
方仰跟上去,自语道:“梁门怎么也不派人来守一下?”
“梁锦不放心有别人靠近那玉扳指,又太放心这个密室的机关。”
方仰听了,一想也是,若不是崔亦笑想到折回来,恐怕他们也和其它那些探密室之人一样,在那活水处打转,永远都到不了放玉扳指的地方。梁锦很聪明,安排了一条最像通道,却绝对不是通道的必死之路。
崔亦笑突然又是一笑,却像是自言自语:“我想,此时梁门也拿不出人来顾及这里吧?”
“你派了人去梁门闹事?”
崔亦笑却不回答,自顾自地往前走。方仰自知再也问不出什么,于是便闭了口,埋头前进。
走了数步,崔亦笑望了一眼通道末端那个石台,眼里露出一阵轻蔑的笑来。
“为什么你总要笑得那么让人讨厌呢?”方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不要自以为和我很熟,就说些可能会让你丧命的话。”崔亦笑在石台前停住,“还不去拿?”
方仰“哦”了一声,上前去拿那个青白色的玉扳指。
那玉扳指刚一离开石桌,一枚极细、极快的银色短针便如闪电一般射出——好在方仰眼疾手快,让那针擦着胸前的衣裳而过。
方仰低头一看,自己胸前的外衣裂了道缝,同刚才那被毒灼了的衣摆一样,焦卷起来。再一看崔亦笑,竟是满眼波澜不惊,嘴边还扬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嘲讽之味依旧。
“你……”方仰指着崔亦笑,却说不出话来。
崔亦笑摆明是故意让他去触动机关,以报那“一话之仇”的。
“给我。”崔亦笑伸出手。
方仰把玉扳指放到那只手里,道:“若我死了,你怎么向沈叔叔交代?”
“我从来不需要向谁交代什么,”崔亦笑把玉扳指收好,“再说,你若被那毒针伤了,我把体内你的毒逼到一只手上,砍了就是了。”
“崔亦笑你……”方仰一时语结,心里叹道:果然很毒!
崔亦笑冷笑了声:“我什么?你说,我听着。”
方仰自是不是笨到再得罪崔亦笑,于是想了想突然问道:“看你手上的茧,你也是自幼习剑的吧?怎么不使剑?”
剑?——崔亦笑面上一寒,眼前晃过那道红色身影和两人共舞歌台的情形,接着,画面瞬间碎裂。
“怎么了?”方仰见崔亦笑扭头就走,顿时明白定是自己又说错了话,却不敢再问,只好跟在那紫影后,走出了密室。
“崔公子,我们这是去哪?”一直跟着崔亦笑来到街上,方仰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去抓药,你回客栈把行李和兔子抱来。”崔亦笑说完就进了旁边的药铺,方仰抬头一看,正是那家他找遍全城才找到的最大的药铺。
叹了口气,方仰只好往客栈走去。
崔亦笑进了药铺,也不理会那掌柜,直接就进了内厅。
坐了一阵,那掌柜急急忙忙地进来了,道:“崔公子……”
“晋禾澄已经走了?”
“是,梁亭已经出发去了季庄,是一个人……估计现在早已经到了益州了吧。”
崔亦笑一手挡在唇前,轻握着道:“给宜相照带个话,梁锦上路的时间到了。”
“明白……”
“解决之后,让宜相照动身去洛阳找玉坠子的下落,一有消息就到扶城找我……”崔亦笑缓缓道,“再放出风去,梁亭杀了梁锦,然后往南方逃逸了。”
“是!”
第二十四章
暮色笼罩。
油菜花田边的小山坡上,密密的竹林不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季拈商的目光无神地停在那块墓碑上——“爱妻阮慕云之墓”,没有悲伤,没有痛苦,那眼神像是死的。
有一张纸握在季拈商手里,是季探卿第一天交到季拈商手里的,里面将对阮慕云的怀弃和对第十楼的推测都写得很清楚——可见季探卿是冒了极大的险整理出来的。
至于那个玉坠子,却不在季探卿手上——所有人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