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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梓然只是一笑,阴冷的笑。
只有虫楼的人送了命,他名剑门不伤一兵一卒地拿到了凤求凰,他岳梓然怎么跟钱大总管交待?
莫寒看着岳梓然割了倒地二人的脖子,像放鸡血一般将人血倒入水槽里,突然觉得有些滑稽,不禁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岳梓然冷冷地问,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我只是觉得这两个人的样子很可笑罢了,岳门主你可太多疑了。”莫寒就地坐了下来,望着被寒热炼着的凤求凰,眼中有些不屑。
一把剑而已,为什么那么多蠢人要在它身上送命?
“大哥,劳烦你每十步用蝉翼在石壁上开个洞出来,有眼珠子大就行了。”崔亦笑已经连着结束了三个拦路人的性命,这种不知道敌人数量和方位,被动接招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厌烦。
沈怀弃夺了一个杀手的短剑,将人击昏在地,快步走到崔亦笑旁边,抱怨道:“暗中埋伏的也太多了,名剑门到底派来了多少人?还真是大手笔!”
季拈商不动声色地从被沈怀弃打昏那人身边经过,一些毒粉立刻被倒地那人吸了进去。
带着沈怀弃,真的是件很麻烦的事。他季拈商什么时候杀人这么偷偷摸摸,而且还只能用“使毒”这种偷鸡摸狗的伎俩?!
季拈商只有无奈,毕竟他不想跟自己兄弟为了这些人的命引起争吵——天知道西风老头把他这个小弟教得多倔。
走了十步,季拈商挥手用蝉翼剑在墙上开了个口,崔亦笑从怀里摸出个黑乎乎的东西,用火折子点燃了扔了进去。
沈怀弃看着那冒着青紫烟雾的东西,问:“是毒?”
崔亦笑不耐烦道:“死不了。”——是我们死不了。这后半句,崔亦笑自然是没有说出口的。
沈怀弃听了却放了心,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来。
季拈商大概刺了二十来剑之后,终于看见了通向目的地的宽敞通道,有几个名剑门弟子打扮的人倒在道口,已不醒人世。
季拈商上前看了几眼,那几人中毒不久,所以面色只是有些泛白,沈怀弃这种马虎的人肯定不会察觉到他们中的是崔亦笑的剧毒。
季拈商放下心来,对后面低低唤了声:“亦笑、怀弃,快。”
三人一齐走出道口,一进入石室,就顿时被眼前景象惊呆。
一柄金色剑身的剑悬在半空,一半带着蓝紫色的冰晶,一半滴下红得像血一样的滚水。
那道把整个石室一分为二的水槽里漂着一层红色的液体,泛着浓浓的血腥味。
水槽边,名剑门门主岳梓然一脸惊恐地躺在地上,一只手臂浸泡在水槽的液体里,把他的生气都注入了水里。
他的眼珠还在动,但是整个人已经没有了血色和生命的气息,就像一具活着的尸体。
多奇怪的词——“活着的尸体”,偏偏形容此刻的岳梓然再合适不过。
见三人进来的莫寒站了起来,微笑着说:“又是来拿剑的?还是……来送命的?”
季拈商的蝉翼剑指着莫寒,石室中,四人一言不发。
莫寒毫无惧色,只淡淡看了眼那蝉翼剑,说:“果然是好剑。季庄少庄主季拈商,久闻大名。”
季庄少庄主季拈商,随身携带传家之宝蝉翼宝剑,连挑江南九庄十八寨,让各大门派头痛不已的多事少爷,江湖中谁会不知道?
“毒王莫寒,”季拈商也是一笑,“你的臭名昭著可不亚于我。”
“能和季少庄主相提并论,在下万分荣幸。”
沈怀弃看着莫寒,心底有些莫名的排斥:“岳门主是你杀的?”
莫寒摇头:“这位公子可不能乱说,我莫寒杀人从来不屑见血。”
崔亦笑淡淡道:“这一点,我倒是很赞同。”
莫寒微笑看着崔亦笑:“崔亦笑崔少爷——我可有猜错?”
崔亦笑只是扬唇。
“他到底怎么回事?”沈怀弃只对谁是凶手感兴趣。
“这位肯定就是西风前辈爱徒,未来虫楼的大当家——沈怀弃沈少侠了?”莫寒微笑着看着沈怀弃,“岳门主的事,在下一无所知。”
沈怀弃皱眉:“你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明明先前那个杀手说,是莫寒领众人前来,莫寒难道会不知道岳梓然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当他沈怀弃没脑子吗?
“不是,”莫寒实话实说,“我们进来的时候岳门主还是生龙活虎,如果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