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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短,你经常在外走动,也就罢了,可我们娘儿俩,别说馨儿了,连我也没出过这么久的远门,都是那坏风景的大雨,把我们搁在了福州那么多天。'棉花糖'”
中年男子道:“我知道你们焦急,要不我也不会费那么多力气,把知清和尚的宝驴给诓来了,咱们这驴车虽慢,但也省了你们的颠簸。这次的雨水,祸害的地方实在太大,处处都是饥民,路途上也不太平,你们少些抛头露面,这路上走的也安稳些。”
女子咯咯一笑:“你堂堂陆大侠,还会怕几个小贼?”
中年男子道:“唉,婉儿莫要取笑我了。咱们这一路上,流离失所的饥民随处可见,饿死的、病死的不知道有多少,看着如此情景,却无能为力,心中甚是惭愧啊。”
男子顿了顿,又道:“这些人,饿的极了,确实有些干起了劫道的勾当,可你说,我若是遇到了,又怎能与他们动手?若非如此,我们的物件又怎会被他们占了去,但愿他们能当得些银钱,换上几天的米粮吧。”
那女子也收起了适才的笑容,脸上泛起了一层忧愁之色,说道:“现在这时候,即便是有银钱,又能到那里买来米粮呢?”
女子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儿,用衣袖拂去了女儿额头的几滴汗珠,说道:“你回车里睡一刻吧,外面日头毒,别晒坏了身子。”
女孩年龄虽小,但也颇为懂事,方才父母在交谈,也晓得不乱插嘴,这时听到娘亲叫自己,便应了一声,回到帷幔后面去了。
女子侧身取出了身后的水袋,递与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饮了一口,两人又相视一眼,或许是刚才的话题沉重了,也或许是不想打扰了可能正在休息的女儿,两人也都不再说话。驴车继续慢慢地前行,车轴时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越发显得这江南路途的荒凉。
马车上的男子,姓陆名鹏,是绍兴府品剑山庄的庄主,那女子是他的妻子,王婉儿。两人有个甚是聪颖的女儿,唤作陆可馨。庄内有弟子门人数百,其中有一个叫作司徒英的弟子,年长陆可馨几岁,习武天分颇高,小小年纪便晓得刻苦练功,和陆可馨也是非常的交好,陆鹏便将他收为了亲传弟子。
品剑山庄是陆鹏的祖父陆百川所建,陆百川本是福建莆田寺的俗家弟子,自幼在莆田寺出家习武,因为悟性高,深得修武堂首座了空禅师喜爱,了空禅师亲自对陆百川传经授艺,陆百川也不负所望,年纪轻轻便有了相当的武功造诣,后随了空禅师下山前往少林寺拜会少林方丈,却在路途中阴差阳错与一女子相恋。
了空禅师劝说陆百川多日无果,终见自己的徒儿尘缘未了,也不再劝阻陆百川,写了四个大字“修缘普善”赠与了陆百川,让他与女子离去,但让陆百川立下重誓:终生不得再入莆田寺半步!了空禅师回到莆田寺后,因教徒无方且擅自应允陆百川还俗,被方丈免去修武堂首座一职,并罚于莆田寺后山思过一年。
陆百川还俗后,凭借着在莆田寺修习的剑法与内家功夫,在江湖中行侠仗义,不过三年,就在绍兴府建了一座庄园,山庄正门上挂了一块仗余长鎏金大匾,上书“品剑山庄”。陆百川感念莆田寺与了空禅师的恩情,将了空禅师赠与他的四个大字“修缘普善”悬于山庄正厅至上,并时时以此四字训诫自己,即便是到了陆鹏这一代,也依旧是悬在正厅。
随着陆百川与品剑山庄在江湖中地位的提升,品剑山庄与莆田寺间也多有往来,但陆百川也谨遵师命,未曾再入莆田寺地界半步。到后来了空禅师接任莆田寺方丈,以及了空禅师圆寂,陆百川都是与家人共至莆田寺山下,由家人替自己上山,自己则在山下打坐念经。因此在江南武林中人的眼里,品剑山庄与莆田寺已是同气连枝,在江湖中提到这两门的人物,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自然持有几分敬畏。
到了陆鹏父亲陆长空这一辈,将品剑山庄推向了极盛。陆长空尚未受冠礼,便已将陆百川的功夫学成。陆长空23岁时,一日天降大雪,品剑山庄后院的梅花也开的艳美,大家都觉得天寒,不愿出来练功,唯独陆长空为此景所动,独自于梅花林中舞剑。雪越下越大,剑越舞越快:
剑过寒花,花碎不坠,点点残痕,遍染经行处;
折梅探雪,雪褪无痕,片片梅香,如风散归魂。
陆长空这一舞剑就是近四个时辰,并在与梅雪争锋之中悟出了十式剑招,后来又创了三招,对前面十招的弱势予以补缺,十三式剑招虽然招招都有着莆田寺武学套路的影子,但也有着莆田寺武功无法比拟的锋芒与灵动。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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