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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的蜜饯,去用瓷碗密封好,明日里主子喝药时记得捡两粒出来。”安清柔和一笑,接过蜜饯便去外屋里找瓷碗密封。
我端着药碗坐在暖榻边,笑着对雾落道,“来,喝药汤,一路走来汤都快凉了。”一旁边伺候着的安瑶急急将碗接过,恭敬道:“主母,这下等事还是奴儿来,您别操劳。”安瑶望着我头发腼腆一笑,“瞧,您这头上,还沾有雪片子,安清……快拿块干爽的巾帕过来给主母擦擦头发。”
对安瑶接碗的事情我倒不吃惊,吃惊的是他接碗那一刻我竟察觉他有一身很不错的武功,笑着对雾落说道,“你家侍童就是尽心,诶,我就秋蝶一个丫头也不让我安心。”
从外屋里拿着巾帕,端着蜜饯碗进来的安清轻笑了声,“主母,您又在给奴儿们灌迷魂汤。”我耸耸肩,瞅着安清,“我可不轻易灌迷魂汤的哦。”
头发被安清细心的擦拭着,我拢了拢额前散下的碎发,瞥了眼安瑶,薄唇轻稍抿直,随意对安清道,“安清,给我重新将头发纶下,刚刚走太急没留神在转角时与两个侍从撞了下,头发有点乱。”趁安清在给我纶发时,我故作不小心将手碰到安清手脉上,脉像平和,与常人无异,应该是不会武功。
并不是我不相信雾落他们,而是觉得这两门婚事来得太容易,心里总归有些不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未完全了解他们前,小心还是使得万年船。
朝暮共飞还(中卷){情感篇} 第六十四章 凤影幽幽啼九天
一场风雪打落,定王府梅园里的寒梅刹那绽放,晶雪裹红梅,冷香远溢。举目远眺,株株梅花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带着十二分羞涩徜徉在晶雪中。园内有琴之声伴着且歌且行的欢笑。拂枝而去,偷偷瞅去,便是凝眸目锁为园中两人的风姿而惊艳。
是谁在曳飞着长长广袖在红梅傲中翩跹起舞?是谁一袭素白摇曳满园的嫣红落英在飞雪中迤逦而来?他舒了舒宽曳的素白长袖,低了头,旋了腰身,霎时三千青丝在冰雪飞扬漫舞,袅袅婀娜。他抬起头,唇瓣边……笑……潺潺而流。一舞完毕,他仰抚云髻一回眸,便是风华绝代。
是谁在倚树盘膝拨弦弄琴奏一曲红尘且笑歌?是谁一袭天蓝挥起宽曳袍袖任那雪花沾染袍边不愿拂拭?他垂了首,天蓝广袖拂过琴弦,十指起挑起丝弦,悠扬的琴音在旋舞的花瓣中流徜。风吹起他天蓝的衣袂如冰雪中飞舞的蓝蝶,一曲完毕,他抬首潋滟而笑,便是百媚丛生。
“昔有岚臻国佳人花妃,一舞倾山河,今有紫漾国佳人宇樱,一舞倾城国!”郁离收起古琴接过侍童递来的手炉暖暖手,拂袖起身将手炉递给宇樱祺韵,稍带温意的手指灵活着给宇樱祺韵理着因舞而敞开的衣襟。
“哥哥说笑,我若一舞倾城国,怕是成了潋儿嘴里常说的祸水红颜!”宇樱祺韵微笑着接过手炉,温润如玉的脸泛起丝丝红晕,“花妃一舞四国惊艳,可惜红颜多薄命,最后竟是以鸩酒了却一生。”
“有人想做祸水红颜都做不成呢!”郁离折了株梅花,放在鼻尖嗅闻一下,忽地轻声问起,“宇樱,你当年不辞而是去了哪?潋儿嘴里不问,可心里却时时想着,想问却不敢问,是生怕触及你一些伤心事。”
宇樱祺韵温水墨瞳看了郁离,莞莞而笑,“潋儿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是看在眼内,并非我不说,只是与那故人有约,除非他愿意同意我说起,我才能与潋外提及。”
郁离手指弹去额心间飘落的一瓣雪片,恬静黑眸看着见宇樱祺韵眉眼间并无异色,知其两年来必也是过得顺心,便也不愿意在此问题多提及。恬淡的唇边挽一丝微笑,“看来潋儿还需折磨阵子才行。”
“你呀,舍不得她半点劳心。”宇樱祺韵将紫貂大氅给郁离系好,上下打量郁离面靥,“回去吧,昨个晚里你一宿都在照顾初尘,脸色都憔悴不少,你若再得风寒,王府真会被潋儿给掀翻。”
“嗯,也好,这会子回去厨房里应已将汤药熬好。”郁离轻声应睛,有点羞赧的俯在宇樱祺韵耳边说了句,“今晚潋儿会在你房里睡,你记得寝前再喝碗汤。”
宇樱祺韵脸蓦地微红,不由牵起郁离的手,两人眉目潋潋相互一笑,并肩在花海里行走,身后红梅纷纷翻飞着两人旖旎的绮梦。
……
我翘起二郎腿搁在红木小脚榻上,榻边是盘纹铜镂火炉,手心满意足的拿着一柄青玉雕福桃如意细细观看着,看到满库房都是些贵重礼物时,随意问起在整理礼单的秋蝶,“秋蝶啊……你有送过男儿家礼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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