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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我们西敏寺议会的主教和上院议员中的席位,以便你本着一切的光荣和良善,来对国家和教会的事务作出贡献,此谕。”
诏书宣读完毕,大法官提高了声音:
“圣上的旨意宣读完毕。克朗查理爵爷,您对圣体的奇迹、崇敬圣人和弥撒,愿意放弃吗?”
格温普兰打了一躬。
“审查已经结束,”大法官说。
议会书记官接着说:
“爵爷阁下已经接受了审查。”
大法官又加了一句:
“我的克朗查理爵爷,请您就位。”
“但愿如此,”两位保护人说。
纹章院长站起来,从架于上取下宝剑,把腰带扣在格温普兰腰间。
“从今以后,”古《诺曼底宪章》说,“这位上议员即可带剑上朝,身坐高位,参预国家大事。”
格温普兰听见一个声音在他背后说:
“请爵爷阁下穿上议员长袍。”
同时这个拿着长袍向他说话的人,就把长袍披在他身上,并且把貂皮披肩的黑色丝带系在他的脖子上。
格温普兰披上猩红的长袍,挂上金宝剑,就跟左右两边的上议员打扮一样了。
执书官向他呈上红皮书,把书放进他上衣的衣兜里。
纹章院长在他耳边悄悄地说:
“我的爵爷,进去的时候,要向皇上的宝座行礼。”
宝座就是王位。
这当儿,两个书记官各据一案,一个在皇家记录簿上,一个在议会记录簿上,写了起来。
于是两个人,一个跟着一个,皇家书记官在前,把他们的记录簿呈递给大法官。大法官在上面逐一加以签署。
签署完毕,他站了起来:
“克朗查理男爵,洪可斐尔男爵,西西里科尔龙侯爵,上议员费尔曼·克朗查理爵爷,大不列颠圣职和在俗的贵族,欢迎您到上议院来。”
格温普兰的两个保护人按了一下他的肩头。他打了一个转身。
走廊尽头的两扇金光闪闪的大门同时打开了。
那就是上议院的大门。
自从格温普兰被一个不同的行列包围着走进萨斯瓦克监狱的铁门以后到现在,还不到三十六个钟头。
所有这些云雾以惊人的速度从他头上飞过;云雾就是这些具体的事实;速度就是袭击。
第二章 公道
树立一个与国王平肩并齐的贵族阶级,在野蛮时代,是一个有作用的策略。这个原始的政治手段在法国和英国产生了不同的结果。在法国,一位爵士是一个假想的皇帝;在英国,却是一个真正的王子。虽然地位比在法国差一些,可是却更有实权:我们可以说比较差一些,但是更恶劣一些。
贵族阶级产生于法国,日期弄不清楚,据传说是在查理曼大帝时代,历史说是在“贤者”罗伯时代。历史不见得比传说更可靠。范文写过:“法国的国王希望把国内的大人物都拉拢过来,于是把漂亮的爵位赏给他们,使他们跟自己的平辈一样。”
贵族阶级不久即发展出支派,从法国传到英国。
英国的贵族阶级是了不起的,而且很有势力。它的前身是撒克逊的“威特拿革摩”。丹麦的“赛恩”①和诺曼底的“伐伐索”②也变成了男爵。男爵的字源是vir,西班牙文译作varon,意思是“杰出的人”。从一○七五年起,男爵就引起了国王的注意。哪一个国王?“征服者”威廉!早在一○八六年他们就打下了封建制度的根基,把英国土地测量册(末日裁判书)作为它的基础。在“失地王”约翰统治下,冲突来了。法国的贵族对大不列颠施用高压手段,传英国国王到他们面前去。英国男爵大为愤怒。在“庄严者”菲力普加冕的时候,英国国王以诺曼底公爵的身分杠第一面大旗,基恩公爵扛第二面。反对这样一个对异国称臣的国王的“贵族战争”于是就爆发了。男爵们逼迫怯懦的约翰国王颁布大宪章,于是建立了贵族议会。教皇参加了国王的一边,把英国的爵士们逐出教会。时间是一二一五年,教皇是莫诺森三世,Veni sancte Spiritus③的作者,他送给“失地王”约翰四个金戒指,象征着谨慎、正直、节制、刚毅四种基本的品德。爵士们不为所动,继续斗争了好几代。潘勃洛克力挽狂澜。一二四八年签定了《牛津宪章》。二十四位男爵约束了国王的权力,并参与朝政,还号召每州派一位骑士来共同参加这个扩大了的斗争。这儿就是下议院的开端。随后,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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