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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高级将官脸上的表情就不一样了,跟打翻了酱油铺子一般,五颜六色,精彩得很。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品上将军谢翩跨了出来:“南伏圣女世代凌姓,敢问凌公子和南伏圣女有何关系?!”
此言一出,朝堂上登时乱成一片,皇甫天暗暗咬牙:霜儿,朕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蓝凌霜却是笑得有些痞:“上上代圣女是我姥姥,上代圣女是我娘,本代圣女是假的。不知道谢老将军对这个回答还满意么?”
谢翩闻言,瞳孔骤缩:“你究竟是男是女?!”
蓝凌霜张开双臂,笑着转了个圈儿:“谢老将军,凌江有哪里像个女人吗?家慈就生了我一个男孩儿,然后就不能生育了。所以她被视为断了圣女传承的罪人,在二十六岁那年被赶出了南伏,幸而先帝宽厚,看她可怜,让她做了几年前太妃身边的教习嬷嬷,在下也是得益于前太妃的照拂,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说完,她神情一肃:“家慈一直说,不管到了哪里,官场倾轧都是难免,所以她不希望在下和朝廷有什么联系,可是在下不能眼看着哺育我长大的轩辕国,受到南伏这个狼心狗肺的地方的威胁,所以才报考了今年的科举,希望能为国尽一份力。”
说到这里,她冲皇甫天双膝一跪:“凌江报国之心,可昭日月!凌江愿立下军令状,待助轩辕破了南伏之后,凌江便辞官归隐,从此不问世事!”
正文 第一三一章 舌战群儒口生花 谁说武将是哑巴(中)
原本皇甫天在上面听蓝凌霜瞎编,已经憋笑憋到快要内伤,可蓝凌霜辞官归隐的话一说,他立马笑不出来了。
看着在下面跪伏的蓝凌霜,皇甫天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想道:辞官归隐?!你敢归隐一个试试!不过这话不能放在明面上说。还没等他想好怎么答复,殿门口响起了一个刁蛮的声音。
“哟,大状元这话说得还真是大方啊,就怕你到时候舍不得轩辕的兵权!”
一看来人,满朝文武的头登时大了三圈,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刁蛮公主皇甫湘莲,见她走进大殿,皇甫天不由得怒从心起:“守着大殿的侍卫呢?!谁让她进来的?!”
“哀家让的!”在轩辕后宫里,敢自称哀家的,除了太后,还有何人?
只见一身盛装的太后,在皇甫湘莲的搀扶下,拄着龙头拐杖一步一顿地走进了大殿:“既然这殿试已经开始了,哀家可就该来看着了,免得到时候连官印该发给谁都不知道,弱了轩辕的脸面。”
皇甫天冷声道:“母后是代皇后来的,自然没什么,可是湘莲身为公主,理当留足深宫,断没有来乾坤殿的道理!”
太后只是阴沉地笑了笑:“皇上,哀家一把年纪了,总不能连个端茶倒水的身边人都没有吧?难不成皇上认为,堂堂轩辕公主,竟比那些上不得台面儿的宫女嬷嬷,还丢轩辕的脸面么?”说着,她意有所指地看向蓝凌霜,无非就是说蓝凌霜的母亲也不过是个教习嬷嬷而已。
皇甫天冷哼了一声:“公主和宫女,自然是不同,朕还没听说谁家的闺阁女儿,未嫁前便是这么抛头露面的,真是好不知羞!”
他这话一说,蓝凌霜可是苦笑不止,她也是未嫁之身,难不成也叫不知羞么?!想到这里,蓝凌霜心里憋闷,但却又不能不给皇甫天解围,于是她上前一拱手:“陛下,陛下与太后说话,凌江本不应多嘴,可是若这般下去,凌江便比别人多占了些便宜了。”说着,他瞟了一眼那炷还在燃着的香。
皇甫天也立时明白了蓝凌霜的意思,但不把皇甫湘莲赶出去,他这君王的面子又往哪里摆?
蓝凌霜见机急忙奏道:“陛下,不如先掐了香,让凌江问公主三个问题,若公主没答上,便请公主莫再停留。若公主答上了,那是公主巾帼不让须眉,还望陛下能给公主一个立锥之地。”
这话虽说得隐晦,却也让皇甫湘莲气得不轻,她马上叫了出来:“什么叫一个立锥之地,凌江你给本宫说清楚!本宫不需要你同情!”
皇甫天此时发话了:“湘莲,这大殿之上,只有朕和太后能坐,难不成你也想坐着?”说完,他转头看向清流:“把香掐了。”俨然就是同意了蓝凌霜的提议。
蓝凌霜见状,微微一笑,向皇甫湘莲一拱手:“凌江敢问公主,何为家体,何为国体?”
皇甫湘莲一滞:“家以父为长,无父以兄为尊。国以太上皇为长,无太上皇以皇上为尊。”
蓝凌霜笑问道:“那凌江敢问公主,现于轩辕宫中,以何人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