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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Lisa,我可能是醉得厉害,有些累。”浥尘歉意地看着她,把她落到一旁的肩带轻轻放了回去。
“这样啊”Lisa眼神一黯,明显有些失望,但还是笑了笑,大方道,“那你休息吧,我们再联络。”
她迅速整理好自己,临出门,忽又转身,从手袋掏出一支口红,拖过他的手臂,在上面飞快地写下一个号码。写完,她满意地看了看,对他做了个鬼脸,用嘴形说了句Call me,一甩头,就走掉了。
浥尘看着胳膊上红彤彤的一串数字,无奈地笑笑,走进洗手间,把它们慢慢地洗掉。
脑袋晕晕的,但仍清晰地提醒他,他和他的身体都在想念另一个女人。
他想念她的笑,想念她认真时专注的表情,发呆时笨笨的样子;他想念那个缠绵的夜晚,想念她甜美的唇,细软的发丝,压抑的呻吟,高潮时的颤栗,和结束时满足的叹息;想念她枕在他的臂弯,汗湿的长发铺在他的胸前,带来丝丝酥麻的触感;想念尤甚的,是当她在怀里,那种安实的宛如拥有的感觉。
那些被她说来没有意义并极力抹杀的一切,在他的心里,竟已无人可以取代。
心情很坏,浥尘把自己丢在床上,正要蒙头大睡,忽然想到一件事——这女人今天又喝了酒,却被Vincent带走了!
他噌地一下坐起来,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电话,动作又急又猛,差点跌下床去。
电话终于拨通,不紧不慢地响起长音,嘟过许多声之后都没人接,浥尘急得酒也醒了,恨不得在柜子上敲话筒。
“喂。”
终于,一个慵懒的声音传过来,挽救了这只可怜的话筒。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浥尘气急败坏地问。
那边静了一会,才传来陶然困哑的声音:“因为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2点21,这个理由够不够好?Eason,什么事?”
听上去没有任何异常,陆浥尘的心咚地落了地,现在轮到他解释了,踌躇了好一会他才搪塞道:“你晚上喝了酒,我怕你不舒服。”
“你是说那几杯香槟酒?”陶然感觉十分莫名,接着气愤道:“整个晚上最让我不舒服的就是你那个子无须有的打火机。”
浥尘无语,索性抵赖到底,“我我真的掉了打火机在你那里,你别忘了帮我找。”
“差点被你害死。”陶然迷迷糊糊地埋怨着。
“是我说错话,陶陶,你不要生气。”浥尘赶紧赔不是。
“好好,给你找。”她软下来。
“那个,实在找不到就算了。”浥尘心虚地加了句。
就此蒙混过去。
关于他的“失言”,陶然真的没有再追究,事实上,她也无暇追究。
Vincent的追求来得突然又直接,让陶然措手不及。
她以为,这样一个迹近完美的男人,只有完美的女人才能相配,却不知为何他会独独看中她。在很多人看来,甚至陶然自己也这样想,能够入得方少爷的眼,本身已是一件令人荣幸的事。可是,她还是对他说了“不”。
陶然有一百种方法说不,说得委婉,说得含蓄,说得坚决又不伤人。
Vincent只说了两句。
他说,陶然,你只是还没想好,在你想好之前,不要拒绝我。
他还说,你不是我的下属,不必叫我方总,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梓亭,这是我父亲取的名字,我很喜欢,但很少有人用,一直遗憾。
说这些的时候,他仍是那么平平淡淡的,不见得有多热烈,也没有很迫切,但和以往一样,他的声音里永远有一种笃定,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是对的。
陶然禁不住也要问自己,你有没有想好?
琉璃当然旗帜鲜明地站在Vincent这边,并为陶然的犹豫而着急,她倒是把话说了一箩筐,比Vincent这个正牌追求者还积极。
但是的确,她的话句句在理。
她说陶陶,你现在才二十八岁,如果你决定孑然一身孤独终老,那么便二话不说一了百了,可一生很长,如果你没有那样的把握,那么总是要踏出这一步,总要与另一个人有开始,迟早而已。青春有限,迟不如早。你别以为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要说找个好男人,你相信我,还没三条腿的蛤蟆好找呢。Vincent年轻有为,家世好,人品好,错过他,你再绕地球找两圈也未必能找出个一模一样的,就算找得到,搞不好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