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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同是芒斯特的人利益不分家,入住賭場套房的客人又非富即貴,來搜查的人不會想要得罪我們。」時灼開口分析。
「不完全是這樣。」莫森拋出他不知情的前提條件,「如今芒斯特的幫主重病臥床,下任幫主的人選一直都沒有定論。」
時灼聞言,不免覺得有些頭大。照莫森說的這番話來看,兩個副幫主非但不是和睦不分家,反而還站在針鋒相對的利益對立面。但不管怎麼樣來說,只要地下賭場的老闆還沒有換,搜查的人就不會半點面子都不給。
兩人很快結束這個話題,一前一後去浴室里洗了個澡。時灼是第一個去洗的,洗完以後換上浴袍出來,趁著莫森進去洗的時候,站在臥室里研究那張大床。
套房臥室布置得纏綿而又曖昧,房間燈光打開是昏暗迷離的紅,床頭擺著各式各樣的道具用品,床邊圍掛著薄而透的朦朧紗簾,房間內四處可見清晰放大的落地鏡面,不約而同地都對準了中間那張床。
瞬間就沒有了絲毫睡意,時灼坐在床邊拿毛巾擦頭髮,見莫森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順手將身側的乾淨毛巾丟給他。
莫森接過那條毛巾卻沒有用,而是回頭將它搭在了桌子前。待對方走過來在床邊坐下時,時灼才借著昏暗光線看清楚,他黑色的發尾依舊是乾燥的。
盯著他黑色的髮絲看了兩秒,時灼下意識地在記憶里翻找,當年跟在尤里斯身邊的人里,有哪些人的頭髮不是黑色。但他思來想去了很久,最後也只排除掉夏遙光。
放棄這樣漫無目的的猜想,時灼扔開毛巾爬上床盤腿坐好,單手撐住下巴笑眯眯地開口問:「上校,睡覺嗎?」
「睡。」對方語氣簡潔地回答完,就從房間另一側上床,在床的右邊平躺了下來。
床上只有薄薄的紗被,但房間內開著恆溫暖氣,睡覺不蓋被子也沒關係。只是這並不是有沒有被子的問題,時灼忍不住從床的左側挪到莫森身旁,從上方空中垂下頭來好奇地望向他,「上校,你睡得著嗎?」
「你睡不著?」莫森反問他。
「這怎麼睡得著?」時灼輕聲嘀咕著伸出手指,百無聊賴地撥弄掛在床頭的手銬。
銀色手銬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響,莫森從他面前坐起來道:「睡不著就把燈關掉。」
「不能關燈,」時灼想也不想地出口否決,「不能讓搜查的人知道,我們除了睡覺什麼都沒做。」
「那你轉過去。」面前的人道。
時灼詫異地抬眸看向他,隨即依言背對他轉了過去。
「把眼睛閉上。」莫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時灼納悶卻順從地將雙眼閉上。
柔軟輕薄的布料隨之覆上他眼皮,莫森用黑色的布條遮住他的眼睛,拉過布條兩端在他腦後綁了個結。視野連同光線一起從視網膜上消失,聽覺忽然變得比平日裡敏銳了許多。
他聽見莫森的嗓音沿著自己下巴,近距離地一路攀爬而上落入耳中:「現在呢?」
「……上校,」強忍著想要抬手撓下巴的衝動,時灼本能地追著他的聲音側了側頭,「這好像是擺在床頭的情趣道具。」
「是。」男人的語氣低沉而又緩慢,「你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在房間裡什麼都沒做嗎?」
「既然這樣,那就做點什麼好了。」莫森說。
落在臉上的燈光好似帶著輕微熱度,時灼閉緊雙眼在黑暗中心臟怦怦跳動,半晌才聲帶微微發緊滯澀地開口:「做什麼?」
身後的人沒有回答他的話,伸手將他仰面按倒在床單里。匆忙間時灼抬手攀抱住他的手臂,指腹按在他肌肉線條繃緊的小臂上,又如同被燙到一般輕輕縮了回來。
床邊傳來紗簾拉動合攏的動靜,臉側柔軟的床單微微凹陷了下去,伴隨著頭頂熟悉清脆的碰撞聲響,右邊手腕上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銀手銬在他手上發出咬合的咔嚓聲響。
莫森取下掛在床頭的手銬戴在了他手上。
時灼的心尖在咔嚓聲中輕輕一顫,察覺到莫森那道感知不到情緒的目光,數次從自己遮眼的臉龐上流連而過,時灼心頭無聲無息地溢出幾分,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緊張情緒來。
他嘗試著動了動被被銬住的那隻手,聽見細長鏈條在耳邊發出晃動聲響。而在整個未知漫長的期間,莫森都沒有出聲和他說過話。
直到看見時灼幾乎耐心耗盡,想要扯掉臉上的布條坐起來時,莫森才勾了勾唇隔著浴袍按住他道:「做正式表演前的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