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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他现在何处?”
“寺外候见!”
黄幼梅似已忘了伤痛,喜孜孜的道:“师父,我去叫他进来!”“圆净师太”瞥了黄幼梅一眼,不予置答,黄幼梅小嘴一嘟,低下头去。
陈霖道:“在下告辞!”
“圆净师太”似乎非常激动的道:“且慢!”
陈霖讶然道:“师太还有什么话要说?”
“圆净师太”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陈霖故意哈哈一笑道:“在下尚有要事待办,恕侵扰之罪。”说罢转过身去……“圆净师太”急道:“尊驾不能屈留片刻?”
陈霖道:“恕失礼,无法久留!”
“圆净师太”一见“血魔”执意要走,心中一急,脱口道:“我有话问你!”这句不像是发自出家人之口的话,使得陈霖心头一动,道:“师太有什么话要说?”
“圆净师太”自知失言,不禁面上一热,顿了一顿才道:“贫尼希望施主坦白答复一个问题!”
陈霖心中奇诧万分,但嘴里仍冷冷的道:“请讲!”“圆净师太”转过头去向黄幼梅道:“徒儿,你先下去休息,为师的有话要和这位施主一谈!”黄幼梅疑惑地看了师父一眼,应了声“是”转身退下。“圆净师太”这才向陈霖道:“可否请到客室待茶?”“不用了,师太有话就请说出来吧!”“圆净师太”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好半晌才道:“尊驾到底是谁?”
陈霖一怔之后,哈哈一阵狂笑道:“我还能是谁?”“圆净师太”面上一片激动之情,道:“尊驾知道贫尼是谁?”陈霖略不思索的道:“方才‘拘魂使者’不是分明说过师太是‘南宫先生’的胞妹吗!”
“圆净师太”又道:“不错,算贫尼多此一问,可是贫尼却知道尊驾是谁!”
陈霖不由吃了一惊,忖道:“莫非她已看出了破绽?”当下仍然阴冷如故的道:“师太知道我就是“血魔’,对吗?”“圆净师太”一摇头道:“不!我说你的本来面目!”陈霖口里“嗯!”了一声道:“师太说说看?”
“圆净师太”激颤的道:“我说出来,你不承认也是枉然!”陈霖好奇之心大炽,不知对方把自己当做了什么人,心里倏涌起黄幼梅在“鹰愁涧”外的峰头上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家师十多年来,在追寻一个人的下落,而这个人家师怀疑他可能就是令师‘血魔’……”
当下半真半假的道:“如果师太说对了,在下没有不承认之理!”
“真的?”
“当然?”
“你就是桐柏掌门陈其骧!”
陈霖闻言之下,心头一震,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圆净师太”欺前两步,颤声道:
“你不否认吧?”
陈霖心念一转道,难道她与父亲昔年有什么过节不成,如果是的话,我必须问清楚,代父亲了结,想到这里,一按心神,漠然的道:“师太错了!”“什么,你不是陈其骧?”
“不是!”
“圆净师太”面上掠过一片黯然之色,喃喃的道:“前尘如梦,贫尼已是皈依我佛之人,应该灵台明净,心如止水,但,这一丝孽念未除,使贫尼无法坚心向道,更难正果!”
像是梦呓,充满了哀怨幽伤之情。
陈霖冰雪聪明,他断定“圆净师太”当年定与父亲有一段情缘上的纠葛,但他又不能冒充已死的父亲,骗取对方口中的话,他想现出本来面目,坦承一切,但又不愿自己揭破“血魔”之谜,这对将来索仇的影响很大,一时筹思无计……“圆净师太”见对方沉默不语,认定自己所料不差,凄然一声长叹道:“陈其骧,往事已矣,没有重提的必要,但你的至亲骨肉,你不能不承认吧?”陈霖又不期然的退了两步,一颗心怦怦而跳,看来事情相当不简单,他隐约的猜出了一点端倪,当年父亲定与这老尼有过不寻常的关系……蓦在此刻…黄幼梅突从大殿中奔出,边叫道:“师父,天亮了,那位陈少侠还候在寺外哩!”
“圆净师太”不由一皱眉。
陈霖心想,别要露出破绽,我且先回复本来面目再说,等到破“白骨锁魂”大阵之法得手之后,再设法打开这个谜底,她的徒儿黄幼梅可能尽知。心念之中,哈哈一笑道:“师太,我坦诚的奉告,我不是你所说的人,现在告辞了!”
说完,红影一闪,破空而去。
“圆净师太”张口结舌,望着“血魔”的背影消失。黄幼梅关心的道:“师父,您说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