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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枝桠上,微微低头看了一眼地面,立刻就不再向下看,心砰砰的跳了有些快。
奇怪,他以前爬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害怕,今天怎么怕了起来,好像突然很怕他看到自己的窘态。
“弥子瑕,你一定要接着我!”蒯聩不管不顾的道,向下掉了下去,竟是完全的信任。
弥子瑕眉头皱的更紧,望着掉落的人,赶忙伸出双手,接住他的身躯,强大的冲力,让他抱住着蒯聩直直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太子,以后还是不要做这般危险的事了。”弥子瑕好心劝道,离开蒯聩的身体。 “子瑕,你在父王寝宫那么久,是去干嘛的?”蒯聩却故意忽略他的劝诫,笑着问道。
弥子瑕没有回答。
蒯聩的脸沉了下去:“你不说我也知道,颠鸾倒凤苟且之事!”
弥子瑕眉宇闪过不悦,昨晚之事又涌上脑海,不想再与他再有纠葛,于是拱手道:“臣告退。”
蒯聩立刻抓住他欲行的臂弯,冷然微怒道:“弥子瑕,你既已和我发生了那样的事,怎么还可以和别人行那苟且之事?!”
弥子瑕冷笑的望着他抓着自己的手反问:“太子,那样的事是微臣自愿的吗?”
弥子瑕的语气,仿佛他是一个逼良为娼的恶霸,蒯聩心里立刻涌出气愤,却压制住,低沉着声音质问:“那你对父王就是自愿的?!”
弥子瑕微有怔松,蒯聩不依不饶,逼进了几分,提高声音再次道:“你对父王是自愿吗?”
“不是!”弥子瑕不耐的回道,抽出他握住的手。
蒯聩心中不明的松一口气,突地又想起昨日弥子瑕私会的那女子,心中又升起不安,急急问道:“那你心上之人是谁?”
“太子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弥子瑕蹙眉。
蒯聩却更加坚定:“是那女子吗?你为她都愿意和我做那种事情。”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遍一遍问着弥子瑕这些问题,仿佛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他永远不会心安似的。
弥子瑕懒得理他。
“子瑕,你和她没有好下场的,你们没有未来的!”蒯聩以为弥子瑕默认,气鼓鼓的道。
“太子说完了吗?说完了,臣告退。”弥子瑕只是这样道,快速离去,气的蒯聩在原地忿愤剁脚。
好你个弥子瑕,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无视我!!蒯聩气道。
往后,弥子瑕就将与蒯聩的事忘的一干二净,这种小事不过是一个意外,他完全不会放在心中,他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忙。但是他低估了蒯聩的难缠之度。他不放在心上,蒯聩挤也要挤进去。
他仍旧经常出入卫宫,且与公子朝关系越加友好,那人口中说出的话总是惊世骇俗,可是偏偏他说的有理有据,弥子瑕自道也是熟读诗书之人,却每每遇到他的“强词夺理”,只能无言以对。
这日,公子朝也弥子瑕一同走在宫中的花园中,凉亭美景,溪水缓流,花繁枝茂,两个貌美的人走在一起,还是谈笑自若,怎么不格外的引人注目?
月牙般弯起的小桥上,公子朝不知说了什么,弥子瑕笑的更盛,本是极美的面容更加让人心神荡漾,他还拱手称道,一脸极佩服之色。
蒯聩远远的看见,心里那股酸涩又涌上心头,占据了他整个思维,让他失控的快步上前。
“公子朝!”蒯聩快步走到桥上道,愤恨的叫着那人的名字。
他还嫌秽乱后宫不够?!还要拖弥子瑕下水?!!
公子朝转过了头,看着他一如既往望着自己愤恨的目光,有些无奈的拱手道:“拜见太子。”
“拜见太子。”弥子瑕也跟着道。
“弥子瑕,我找你有事,你过来。”蒯聩难得的表现出一副太子的仪态,威严凛然,而不是以往的顽劣之态。
弥子瑕看了一眼公子朝,无奈道:“诺。”
幽静的廊道上,蒯聩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太子是说公子朝?”弥子瑕态度却是随意,倚着廊道问道。
“是!你和他很熟?”蒯聩面容严肃。
“公子朝学识渊博,待人谦和守礼,臣与他相处,甚是自得。”弥子瑕实话实说。
“他守礼?!”蒯聩仿佛被激怒,额头青筋冒出,“他守礼,就不会秽乱后宫了!”
“你以为他为什么可以随便出入宫廷?!你是父王的男宠,你随便出入后宫是父王默许的,你觉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