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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一个夏季过去,公子朝与弥子瑕已成伯牙子期般,每日结伴而走,几乎要了成了形影不离。
而这一举动被姬元看在眼中,也被卫宫中一双一直隐秘的双眼秘密的瞧着。
在一个天黑,弥子瑕与公子朝分离,卫宫中的假山一角,突然伸出一只皓白的手臂,在黑夜中如鬼魅一般,吓的弥子瑕当时愣在当场,而那只手就一个拉扯,就将弥子瑕一个大男人硬生生的拉进了假山。
假山中夜色更甚,弥子瑕勉强迅速适应了这种黑度,然后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面容,每天这样的女子穿行在各个宫中,没有多少人会记得,可是弥子瑕却记得,他记得女子不是在卫宫,而是在晋国宫中……
女子也不说话,冷着一张脸,就从袖口中抽出一卷明黄绸绢,扔给了弥子瑕。
弥子瑕接住,疑惑展开,侧着身子,将绸绢对着假山洞口,对着月光,他看到上面强劲有力的字:陷害公子朝,挑拨卫宋关系。
弥子瑕又将绸绢扔给了女子,微蹙着眉问道:“什么意思?”
“大王的意思就是绸绢上的意思。”青羽酷酷的道,面色没有丝毫波动。
“我不会做,挑拨卫宋关系对我们没有好处。”弥子瑕一瞬也变得冷酷。
青羽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并没有因为弥子瑕的态度而生气,她朗朗道:“挑拨卫宋确实对晋国没有什么好处,大王(晋王)意思是想要提醒弥大夫,别忘了你到卫国来的目的,不要被卫国的情感迷惑住了才是。”
“属下做事,自有属下的考量。”弥子瑕冷冷道。
“你……”青羽还要再说些什么,远处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谁?!”
两人皆惊,在脚步声向这里靠近时,弥子瑕严肃低语道:“快走!”
青羽迅速一闪身,即不见了踪影。
“谁在那?”又是一声疑惑声,还夹杂着些小心忐忑,脚步声走的极缓慢,仿佛怕冒出一个鬼魅把他吃了般。
“是我。”弥子瑕走出假山。
蒯聩向弥子瑕走近了些,刚才的紧张之色一下松了下来,脸上登时换成傲然,责问般的问:“弥子瑕,这么晚,你在这里做什么?”
“禀太子,臣在这里欣赏月色。”弥子瑕答道,目光略有略无的扫过了蒯聩背在身后的双手,问道,“不知太子,这么晚在这做什么?”
蒯聩面色闪过一丝局促尴尬,他却偏偏装作深沉严肃的样子:“本太子做事,何时用你来问?!”
“是,那下官告退。”弥子瑕也无意探究,转身就要走。
蒯聩心中陡然升起一些低郁的情绪,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话已出口:“慢着!”
弥子瑕困惑的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
蒯聩望着他,犹豫了下,从背后伸出手递到他面前,有些别扭有些傲慢又带着别样的挽留的意味道:“帮我把它的毛全都拔光。”他说完,看到弥子瑕微惊之色,又板着脸凶道:“这件事,不准告诉父王!”
蒯聩乌黑平展的手上,有一个躺在他手心不停的哆嗦的鸟儿,仿佛害怕在颤抖,又仿佛在用尽力气想要挣开那巨大的手掌般,只是双腿只能无力的不停的蹬着,挠着那人的手心,却怎么都站不起来。
弥子瑕从蒯聩顽劣笑容中看到了折磨的快感,他微蹙起眉头问道:“太子,不知这个鸟儿怎么得罪你了?”
“它没有得罪我。可是,我就是喜欢折磨它们,就是喜欢看它们在我手中挣扎痛苦,慢慢死去的表情。”蒯聩悠悠道,仿佛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只是面容在黑夜中有些嗜血般的诡异,让弥子瑕蹙眉更紧。
“太子,为君者,不应行如此残忍之事。”弥子瑕不过好心劝道。
蒯聩却一副权威被拂逆,炸毛挑眉不屑斥道:“为君者,就应该行男色谄媚之事,行以色侍君迷惑君主之事?行祸乱朝纲之事?”
弥子瑕眸中闪过一丝怒色,却只是抿住了薄唇,低头道一声:“如此,太子还是亲自拔吧,臣不打扰太子了。”
弥子瑕甩袖走人。
“弥子瑕,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听我的命令!”蒯聩惊道,看着弥子瑕并未停步,立刻上前拦住他,拽住他的臂弯,还未用力,却发现弥子瑕的脚步已然停住。
假山处青羽俯身贴耳。
她怎么还没走?弥子瑕皱眉,未及多想,就对着青羽使眼色。
而赶来的蒯聩疑惑的一个转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