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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当心!」挣脱他怀抱,向旁纵出。她是何等轻身功夫,一纵便触到了山壁,一足在石头上轻点借力,便轻飘飘地沿着山壁滑下,翻身消去下坠之势,到了断霞池畔。
殷迟跟着纵下,沿着冯宿雪下地的路子,落在池边。但他踏足山石之时故意使力一蹬,落地之势便重了些。冯宿雪还未弄明白他为何如此,殷迟已扑到身前,两手攫住她身子,借着落地之势将她压倒在地,紧紧摁住。
冯宿雪并没抗拒,否则以她武功,又怎能给殷迟得手?只疑惑他何以一反常态。她不知道殷迟自从在蜀京市上与康浩陵剧斗后,心中极度混乱,更不知道他这混乱,是早在无宁门听母亲述说黑杉令下落所种下的因;又或者更早之前,从他出道以来,便失措已久,而苦无发泄之机。
殷迟咬住她领口,一偏头将之扯开,在她颈子与肩头又像亲吻、又像啃咬,两手在她身上慌乱地探索。冯宿雪虽放浪,却从没在断霞池旁行过此事,此刻并非不愿,只是地点太过匪夷所思。感觉殷迟伸手来解自己腰带,显得既匆忙又强硬,便捉住了他手,在他耳边腻声道:「没有这样的事此处随时会有外敌,又在又在药池之畔,这是本门重地,怎能怎能咱们上去罢?上去便能如你的愿在此处大是不该」
岂料「大是不该」四字听在殷迟耳中,直如春情药物,体内一阵躁动为这禁忌气氛所煽起,霎时通身滚烫。他又羞又急,不知该做些甚么以平息这躁动,似乎想将这女子吞吃下去,唯有死死地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在她肩上颈中来来回回地啮咬。情急间一伸手,抓住了她衣襟,便使劲向外拉扯。
冯宿雪见殷迟状若梦游,他那张秀丽的脸平日只见警戒,甚至挑衅,而此刻狂乱恍惚,竟有些从所未见的温柔。她护住前襟,瞅着他渴切喘息的脸,轻笑道:「不是这样,不是」
殷迟叫道:「那你教我,你教我!」声息粗重,俯颈又去咬冯宿雪肩头,两手仍不住拽拉她绣着金丝的黑色衣襟。脑中已被她的香气充盈,只能朦朦胧胧地想:「你不放手,我便撕了你衣服!」
忽然之间,他手上感到冯宿雪拦在襟前的手拿开了。他兀自力扯,冯宿雪衣衫当即敞开。她身上玉色照进眼帘,殷迟耳旁轰的一声,甚么也不能想了。接着自己短袍下?似被揭起,一只温软的手探进了他下身里衣。
往后之事,他觉着自己像是死了,魂灵飘浮在这地底洞窟的半空,俯视着自己和天留门主的贪婪情状,看自己既癫狂又狼狈,看二人姿态既丑陋又美好,到最后,他只得一个念头――但愿永远永远这样丑陋下去!
………【番外:他生(一)】………
作者前记:作为武侠小说的番外,这却是一篇相当言情的文。)
「?真看得见我?」
那个没怎么束发的少年坐在墙根,就这样和她一坐一站地发楞对视。他身上并非时人装束的衣着说不出地既新且旧,既笔挺飘逸,像是刚刚浆洗补染了,能够一直这样穿下去;又莫名敝旧,像是洒遍了几千里地的风尘。若不凝眸细看,会错觉衣服便生在他身上,与黑纱挽起的细柔长发一样,不问地方也不问岁月地跟着他。
见自己浅笑着微微颔首,他的脸刷一下红了,低下头去颤声自语:「?真看得见我活见鬼了?别生气,我我,不是骂人,我我只是不能相信,我是欢喜得过份了。」说到后来,怎么听着有些哽咽。然而他死命垂着头,紧绷的双肩透着倔强,自己也不好绕过去多看。
这人也只十七八岁罢,比自己还小了五六岁。她是嫁了人的奶奶了,关切一下这位小兄弟原本没甚么要紧,要问问他何以大清早独坐街头,说话又这么古里古怪。看他这身衣袍,还有说话的声气,又不像无家可归的浪人或疯子哪?却不知怎地,他方才一出声、一抬眼,自己好像也有些羞赧。
果然是见鬼了。她背过身忍笑。自幼至长的门第教养没能管住她心底的真性情,没长辈管束的时候,或者是在丈夫面前,她是向来不掩饰的,没甚么话不能说。犹疑片刻,还是探头打量那少年,直截了当地问:「兄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她一个仪容端庄的少妇如此脱略形迹,竟在白昼街头跟素昧平生的男子搭话,那少年却也不以为奇。抬起头来,直视她双眼,微微一笑,干干脆脆脆地摇了摇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脸色说不出地又喜又忧。
他虽坐在墙角暗影里,晨晖之下却是眼神晶亮,脸上斑驳的树影也没能遮去堪称秀丽的容颜。她心中一怔,却不是为了他的长相:「我真见过他的,我还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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