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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他们进来,谢逐眉眼不抬,“将那些移到书架上就好。”
“是。”明岩应道。
贺缈也跟在明岩后面应了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谢逐终于从书上挪开了视线,看了她一眼,“起晚了?”
“睡,睡过头了,”贺缈不好意思地摸鼻子,“是不是耽误公子你出门了?”
谢逐垂眼笑了笑,将话本往后翻了一页,“无妨,今日正好在府中看看这些话本,很有意思。”
一提起话本贺缈就眼皮直跳,想了又想,她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公子,你可千万别被这些传奇小说误导了,我们这些在宫里待过的最清楚,皇上和鸾台那些大人都清清白白得很,绝对没有这些复杂的情感纠纷……”
谢逐又侧眼看她,见她一副担心他真被话本诓了的紧张样,觉得很是有趣,“知道了。”
明岩收拾着书架,见贺缈还想喋喋不休打扰谢逐,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手里的书都交到了她手里,又没好气地指了指脚边的箱子,“起晚了还不干活。这些都交给你了,我还要有别的事。”
贺缈捧着那厚厚一沓书,踉跄了几步才站稳。看着明岩那小子没心没肺的背影,她忍不住摇头,又在心里记仇的本子上给他记了一笔。
小子,如果有一天你被锦衣卫就地处决了也千万不要问为什么……
书房里只剩下贺缈和谢逐两人。
一个整理着书架,一个翻着话本,没有人说话,安静得只剩下书页之间的摩擦声。
贺缈拎起裙摆蹲下身,翻了翻那一箱子谢逐从大晋带来的书,惊奇地发现有很多是她早就听说但却没能买到的。
晋颜两国还未能打通互市的关节,所以有些大晋的书,贺缈就算身为女帝,想拿到手也比较麻烦。
谢逐看书是一目十行,不过半天的功夫,他已经将《鸾台秘史》最新章翻到了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上,书铺还推荐了笔者的其他几部作品。
他合上话本,一抬眼,就见原本在收拾书架的贺缈,不知何时一屁股坐在了箱子上,翘着腿咬着手指,手里正拿着他的书。
“青阮?”
谢逐叫了她一声。
贺缈有些懵地抬头看他,片刻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赶紧合上书解释,“我只是见这书……”
“我听说,朝中原先有位国师,后来离京游历去了,”
谢逐将话本往旁边一搁,“他的事,你可了解?”
贺缈攥着书的手一紧,全身都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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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见贺缈眼神有些闪躲,谢逐不解,“怎么了?”
贺缈别开脸,干笑了几声,“怎么突然问起他?国师两年前就离京了,还会不会回来都是个谜。前尘往事,就没必要说了吧……”
“只是恰好看见,所以好奇。”
谢逐眸底的兴味又添了几分,随手将旁边搁着的话本往贺缈那里轻轻一丢。贺缈扬手接住,不解地翻了翻,这才看见最后一页赫然附着《女帝国师二三事》的简介。
……该死,忘了封底还有这种推荐。
她头疼地摸了摸耳后根,“这要从哪里开始说?”
谢逐沉吟片刻,屈着手指在案上敲了敲,“不如就从他为何离京开始说起。”
“国师不愿固守一隅坐井观天,所以离京游历去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贺缈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不过民间倒还有种说法,说是当年刺晋案国师被归为奕王同党,所以奕王被以谋逆罪问斩后,国师就也被流放了……”
闻言,谢逐眸光微动。
贺缈撂下手里的话本,起身走到案边一弯腰,托着下巴看他,“公子,你觉得这传言可信吗?”
她眨了眨眼,“你在大晋,肯定也对刺晋案有所了解吧……那晋人都是如何传当年的刺晋案?”
谢逐对上她的视线,一双俊目淡淡地看了过来,墨玉般透不出一丝光亮,“永初六年女帝及笄,晋帝晋后携太子赴颜,为女帝主持及笄礼。谁料成礼当日有一伙刺客混入宫中,趁晋后为女帝加笄之时暴起行刺,幸得女帝舍命相护才未酿成大祸。只不过,”他声音低了下去,“晋后那时怀有身孕,受此惊吓动了胎气。晋帝盛怒,连夜严刑盘问,刺客抵死不肯招供。仅有的线索指向了主理整个礼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