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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还了那位骑士一路指点的情谊也可以让他从巴比伦的一潭浑水中抽身,虽然他还未思考那位先生是否会接受自己这样的好意,但韦伯依旧想要去试试。
为此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个晚上,就在他第二天鼓起勇气试图说服兰斯洛特的时候,却在楼梯口被剑尖顶住了脖子,紫发的骑士先生展现出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愤怒,“我提醒你先生,有些事情并非你可以窥知的……”
“杜莱克先生,也容我提醒你一下,我对言峰绮礼的了解程度远胜于你,为了你好我也不得不提醒你,那个人绝对不能相交!当然我也要道歉,驱使使魔并非想要窥知你的秘密,而是对传闻中主祭先生所收养的孩子的一丁点好奇。”韦伯举起手示意自己毫无恶意,“那个人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教会主祭我绝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虽然您没有住在那里但也应该凭着您的某些直觉感觉到一些东西吧。”
他这种焦虑并非没有缘故,这几天根据前线军情系那是,伊斯坎达尔已经离这里越来越近了,如果没有意外不出一个月他的军队就能军临城下,到时候不光是自己要面临选择,还有言峰绮礼还有吉尔伽美什、恩奇都乃至于科多曼陛下都需要作出最后的决定。
战斗或者投降。
生存或者死亡。
“我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但他看起来病得很重,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也曾好奇为什么亚瑟王的王后没有在你身边,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我不希望像你这样学识渊博、眼光独到的人卷入言峰绮礼可能会造成的麻烦中去。”韦伯的声音压的很低,但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肯定听得到也肯定听得懂自己的暗示,“先生,如果我要是你,考虑到武力之间的不对等,就马上把人带出来,无论是找医生也好找魔法师也好,总之让一个病人躺在那种环境对康复一点帮助也没有。”
杜莱克先生收回了剑,他脸上的愤怒略微消退了些,这让韦伯在松口气的同时又不得不提高警惕,他与兰斯洛特相处了这么多天对这个人的性格也有些了解,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相当优柔寡断,一旦有人和他发生情感上的牵扯,他就很难做出理智的判断,虽然不能确定私奔这件事情到底含着怎样的内情,但考虑到这个人性格上的弱点,韦伯下意识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可以推断出当时发生的一切,可现在不是考虑过去的时候,他需要的只有现在和未来,只需要去考虑接下来一个月乃至于日后自己应该如果度过。
紫发的骑士沉默得退开两步,“大公阁下,”他轻声说道,“您应该觉得高兴才对,比起这个世上大部分人,你绝对是非常幸运的。”
这点韦伯无法否认,虽然他始终在刀尖上行走、与危险同在,却一直可以感觉到那个来自远方的庇护和关怀,在梦中那无尽的波涛声带给自己继续前进的勇气。他不是孤单一个人,在远方还有伊斯坎达尔看着自己。
“我的确不明白你的苦衷,杜莱克先生。”他整理着语句冷静地说道,“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发言权,但还请您想明白,比起言峰绮礼,那位先生是否更应值得你守护?”
兰斯洛特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在注视韦伯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后,最终没有正面回答年轻大公的提问,“叛军前锋已经强行度过了塔内河,如果不出意外马上就能在从比比西河上顺流而下,按照这种速度计算,一个月都不用他们就能抵达巴比伦附近。而由于首都的特殊性,周围几个公国并没有过多的武力,所以他们极有可能会长驱直入……”
韦伯的呼吸急促起来,兰斯洛特的话里虽然没有任何指代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这个人知道、而且对伊斯坎达尔和自己的关系相当了解,但这种质疑并不重要,他想要的东西在这里咩有人可以懂,“到时候迎战即可,趁着对方现在兵分三路,如果控制住其中一条线,应该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然后以西里西亚的财力迅速雇佣佣兵从另一头绕过来,两面夹击应该可以控制住战局。”这是这段时间来他认为最为周详的办法,虽然又扯上了佣兵,但这是现在看起来最好、最可靠的办法。
杜莱克先生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他欲言又止、又犹豫再三最终示意韦伯跟着他进入旁边的房间仔仔细细地讨论接下来的守城方法,双方彼此都很清楚对方是接下来战斗中最可能出现的变数。
☆、第二十二章
时间过的极快,战报逐渐堆积在兰斯洛特和韦伯的桌子上,各种各样的讯息变成地图上一点点以不同颜色的线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科多曼陛下夜不能寐,成日成夜在书房里和两个人商议着接下来可以进行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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