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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种地收取相对稳定,但是只能管住自己的温饱问题,而商人重利,他们总是有头脑将一点资产变成泼天巨富。国家对于商贾盈利的税收相对于农民来说是严格的多,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吓退了很多人。
士农工商,这个时代只有成为了“士”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光宗耀祖,所以但凡是有点家底的人家都想培养出一个有出息的读书人。就好比这届状元何绍齐,他本身就是青西何家的大少爷,一出生就富贵非常,吃穿用度无不尽好,就算是何家将要崩盘的时候他爹也不让他分心去管理家族,反而硬拘着他回房读书,就是这个道理。
家底再深厚,就是金砖铺就的地板,也会被人看不起,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人被熏陶了上千年的下意识所想。
现在是商贾最艰难的时候,资本主义的苗头刚刚露出来,就被则宁敏锐的捕捉到了。
则宁说要再给商贾减一成税收的时候,这次出奇的有很多人找出来反对,那些平时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人大着胆子战战兢兢两腿发软地还等着一双眼睛看着则宁,就连他亲自提拔上来的年轻官员也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则宁撑头看他们,也不知道该郁闷还是该欣慰。
早知道就会这样,他们要真能被他一句两句给说动摇,也就不是封建社会官僚主义了。
对于他本来就看不顺眼的老臣则宁不想多说什么,但是自己看好并且提拔上来的,则宁对他们还是很抱有希望的。
现在的商贩比之太。祖时简直不要少太多,说信息交流促进共同发展什么的有点远,则宁只是提一下,但更多的是为了目前目标,那就是国库。
一提到减税,它只是表面上的亏损,但是对于未来的两年内,是绝对有好处的。可以预见,若是再放宽一些辖制,大誉的商业将会达到一个小高。潮。并且在不触犯法律和损害国家利益的基础上进行并加以放宽的。
脑袋转过来几个弯的年轻人勉强认同了则宁的一部分观点,但是一成实在是太多了。就像是对于青西何家来说,减少对其一成的税收,那就相当于少给两个墨阳城百姓三年的口粮。但是对于其他一般般的,也是一个无伤大雅却极有好景的未来。
现在大誉的所有人都在看着太子。他的决策都可能影响着他们的日常生活。而且现在他的态度,极有可能就是未来的方向标,眼睛擦亮的跟着他的思想和脚步,突破了心里的那一层禁锢的膜,真的会豁然开朗感悟到不一样的思想境界。
于是由户部和御史台草拟,就算是有一部分人再不情愿,几项放宽令也一一下达。他们不情愿也没办法,因为则宁威胁他们说:“若是让孤发现了你们谁在背后做了不该做的,就别怪孤彻查你们家底。”
走上仕途这么多年,要说没干活亏心事那是不可能的,他们也只不过在太子这段监政时期夹着尾巴做人而已,要是翻以前旧账,那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于是也只能默默不出声。
这期间另外三个附属国也已经到达大誉,为了表达看重之心,按照惯例便在德鑫殿举办一场宴会。
先帝之时西夷本也是大誉附属国之一,不过后来西夷作乱,先帝率兵两年攻克西夷,不过后来它递上来了降书,当时先帝还是皇子,上面说不可亏损兵力,便将先帝召回,可能是上次被打得太狠的缘故,又或者强硬的统领者被先帝“一不小心”斩杀,所以现在的西夷王有点弱,成不了什么气候。
不过西夷派来大誉做质子的二王子但是有点意思。
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汉话比敏罕穆穆流利得多,脸蛋儿长得好,比之女子过犹不及,但是一张嘴却很令人憋闷。不过似乎人缘不错,就连和自己的下属也能开得起玩笑。
每个附属国都会有一位质子留在大誉,但是五年可以替换一次,但不强求。这是则宁看到西夷二王子的时候才想起来的一件事。
他们要用二王子换在大誉五年的大王子。
则宁搜罗了脑海里一圈都没有那个西夷大王子的印象,可能也就是个深居简出的人,又或者自己从来都没有注意过那个人。则宁并没有多想,也就同意了。
晚宴如期举行,禀告过皇帝之后,由则宁做东,使节为客,文武百官作陪,于德鑫殿开始。
暮色四合,一场宴会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若是没有中间的一场小插曲那就更棒了。
敏罕穆穆一直坐在下方上首,从头至尾也没有抬头看上方一眼,则宁也察觉到了,心里有点对不住这个小姑娘。
无论怎么说,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