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页)
头换面。如果你原来结过婚,现在也一样。如果你在博内茅斯有个可敬的祖母,现在也一样,我们祝福她。辛克莱尔先生本人的资料是无法查到的。任务一结束,他就蒸发了。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对吧?”他又换了个平和的语气,“在你即将踏入的那个世界里,这只是极其正常的一种情形。你惟一的问题就是,你才刚刚踏入那个世界。”
“那我的钱呢?为什么你们非得为我保管这些钱?”
“那是我收到的指示……”
他停下不说了。看到他的目光,我意识到,他不是在审视那个穿着讲究、常去参加社交聚会的萨尔沃,而是在看那个穿着救国军的运动上衣、宽松的法兰绒裤子以及越来越紧的鞋子、咖啡肤色的传教使团成员。这显然触动了他的心弦。
“萨尔沃。”
“你要说什么,安德森先生?”
“你将不得不变得冷酷些,孩子。在那里你将生活在谎言中。”
“你说过了,我不介意。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告诫过我了。我想打电话给我妻子,就这些了。”说是要打电话给妻子,其实是要打给汉娜,但我没有讲出来。
“你将要与那些过着虚伪生活的人待在一起。你明白吗?他们不像我们这些人。对他们来说,真理不是绝对的,即使是我们从小相伴、努力企及的圣经真理,尽管我们多么希望他们认同我们的真理。”
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安德森先生的宗教信仰是什么。我曾怀疑他极可能是共济会信徒,但他一直以来都十分注意提醒我,无论我们坚持的信仰是什么,我们都属于一个阵营。布里琪特递过我的手机让我打最后一个电话,自己走到离我站的地方不足六英尺的卧室里。安德森先生还是留在客厅里,他听得见客厅里的每句话,每个声音。我走进狭小的门廊,心里好像在一门婚外恋复杂问题速成课程充了电。我希望告诉汉娜我永远爱她,同时提醒她,尽管我保证过,但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就不能跟她讲话了。但由于只有一扇薄门将我跟布里琪特与安德森先生隔开,我别无选择,只能打电话给我的法律上的妻子佩内洛普,却只听到她的留言:
“你现在听到的是佩内洛普·兰德尔的电话留言。我现在不在办公室。如果你想留下信息,请在‘嘟’一声后进行。如果要找我的助手,请转9124找爱玛。”
我深呼吸了一下。“嗨,亲爱的。是我。唉,我非常抱歉,但有人叫我接下又一份相当高级的工作。是我一个合作得最久也最好的公司客户。他们说事关公司的生死存亡。可能需要两到三天,但也难说,我会尽早给你打电话。”
这听上去像谁在说话呢?不像我碰到过的任何人,不像我听过其说话的任何人,也不像我想再见面的任何人。我努力说多一些:
“唉,他们一给我一个能喘息的机会我就给你打电话。我真的很伤心,亲爱的。哦,你的酒会看上去真的非常棒。我再说一遍,非常棒。你穿的晚装很漂亮。每个人都在谈论它。我只是很遗憾我不得不离开你。我回来后还有许多事情要解决,好吗?再见,亲爱的。再见。”
布里琪特拿回我的手机,把我的旅行包递了过来。旅行包里装着袜子、手帕、衬衫、*、盥洗用具袋、一件灰色的V领套衫。当我在检查里面的物品时,她就看着我。
“是不是需要什么药品?”她低声建议道,“隐形眼镜呢?没有润滑液,小盒装的要不要?”
我摇了摇头。
“好啦,你们两个现在就出发吧。”安德森先生宣布道。如果他举起右手,轻柔地给我们来一个麦克尔修士式的祝福,那我一点儿也不会奇怪。
伦敦口译员 第四章(1)
老实说,就是今天来看这些事情,我仍然觉得玄。当时我穿戴得就像进城的乡下中学老师,跟着布里琪特下了楼,又回到南奥德利大街的人行道上。身上除了一叠假名片外,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将真实的我与这个世界联系起来了。我很清楚自己将遇到从未经历过的危险。不过我本该这么想,那天晚上,我是全伦敦最幸运的人,如果在整个英格兰还算不上是的话。因为我是最无畏的爱国者与特工,事实确实如此。
“佛拉姆”号是挪威著名探险家南森设计的一艘船。南森是麦克尔修士所认为的那种顶级实干家。“佛拉姆”在挪威语中即指“前进”,而“前进”正是促使先父骑上异教徒的自行车穿越比利牛斯山脉的精神所在。自从麦克尔修士屡屡跟我宣讲“伟大的召唤”以来,“前进”也就成了我的精神动力。当我要坚决执行已经作出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