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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才能减轻或消除它的痛苦呢?我想出了一个办法,下了决心,干脆……正当它痛苦的摸索着食物的时候,乘它没有注意,我用大头针朝它嘴边的大脓疮刺去 …… 顿时,脓水夹带着血水喷流了出来。我们可以想像得出小黑现在会有多么疼痛啊!可是它没有表现出一丝痛苦的样子,它是在忍耐着,一个劲儿的甩着,像是在配合着我们对它的治疗,它又用嘴添着它的伤口,足足折腾了半天它才慢慢安静下来,卧在它的小房子里休息。慢慢的,它可以进一点食了。我们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可是,这次我没有想起来用盐水为它清洗伤口,满以为它自己可以恢复,其实它的病本来已经很厉害了,外部长出那么大一个脓包,即使大包当时下去了也不可能马上就会好的。现在,它原来非常爱吃的胡萝卜却不爱吃了,它最喜欢吃的干柳树叶也不像原先吃得那么香了。它总是躲在它的小房子里不愿意出来,即使出来也是一会儿就又进去了,再也看不到它欢快的跳跃了,它再也不绕着我的腿跟我“捣乱”了。但是,它还知道去阳台去那个老地方,只是走得很慢,没有先前的那股精神劲儿了。我们知道,它现在的炎症肯定发展得很厉害了,我给它吃了一些消炎药。这样过去了半个月时间,看上去小黑的病好像稳定了一些。这一段时间我在想,等到它好了以后,春暖花开的时候,我要把它带到哪一处自然条件好些的地方去放生了它,可是又担心它不能适应外界的生存环境。
今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去看它的时候,半天也没见它有动静。每次我看它的时候,不管它多么难受它都要抬起头看一看我,今天怎么回事啊?这小家伙睡上懒觉了还没有醒来?因为它偶尔醒得也晚一些,我以为今天也是呢。过了一会儿我趴下来看它的时候它在窝里趴着丝毫没有动,不同的是,以往它的头是朝外的,这一次它的头却朝里,它的耳朵耷拉下来,这就有点奇怪了,再怎么着,它的耳朵应该是立着的,不应当是耷着的。我正在犹豫,它轻轻的动了一下。我不想打扰它休息,便没有去碰它,而是一直注意着它。可是过去了相当长的时间它却一直没有动,它一个姿势一直在那里卧着。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便轻轻的去摸它的后背,它还是没有动。我马上想到,小黑兔的病加重了。
我轻轻把它从它的小房子里抱出来。它的身体软软的、热乎乎的,在微微的喘气;它好像在发烧!我把它放在了软垫子上,这时它动了动想站起来,试了试却没有站立起来的力量,它艰难的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趴下去了,这一趴下去再也没有起来,也没有动。这时,我看到它的眼睛瞬即失去了乌黑的光而变得暗淡了,没有光亮了……
此时,我的心一下子陷入了哀伤,我知道小黑不行了,它现在已经断气。我想它此时一定会感到很冷,我立刻把我的棉背心盖在它的身上。我轻轻抚平它睁着的已经没有光的眼睛,可是它怎么也不肯把双眼闭上。
我又轻轻扶起它,看看它的伤口,哎呀,它的下嘴唇已经完全烂了,甚至一碰就会掉。我知道是这个可恶的脓血疮夺走了小黑的生命!我知道小黑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我在想,昨天下午、昨天晚上、昨天一天它还可以吃东西,只是不如以前欢快了,经常趴在地上不动,它肯定是在忍受着疼痛,即使在这样痛苦的情况下它还在吃东西,尽管吃得很少。它的嘴唇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可是它却还在顽强的为生存而抗争着,还在吃着东西来延续着生命。它虽然没有向人表达的能力,他的语言不容易被人读懂,它不会像人似的讲话,在痛苦的时候呻吟不出声音来,但它以它的生存方式和斗争方式让人感觉到了它的坚强!
哦,小黑,我可爱的小黑,你病成了这个样子却从没有吭出一声,不论多么痛苦你都无法表达出来以把你的痛苦传递给人们,而使人无法了解到你的病痛。你是自生以来就不想把你的痛苦传递给作为我们的人,而你却默默的在独自忍受 …… 直到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你仍然是那样的平静和温顺 ……
我把小黑掩埋在了一棵柏树下,土质虽然很硬,但我刨到了相当的深度,希望小黑能够像松柏一样快乐的成长……
仅以此文作为对小黑的纪念
沐沭
2001年2月初稿
2009年8月28日整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读者朋友好,我将“小黑”稍做修改之后重新发布,感谢您的关注。
沐沭
2009 11 17 txt小说上传分享
遗存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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