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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僵。
什么是逞强?她柳眉斜挑,唇瓣勾了抹讽笑。
她六岁被生父母抛弃,流落到鬼街最黑暗的地下组织,她清楚记得进去时,当黑衣教官将她带去那些刚被送进去的孩子,所关押着的地方,她在门外洞里亲眼见到那些胆怯的孩子不是被人生生撕裂,便是被猛兽生吞活剥的情景,如今想来,她浑身依旧颤抖。那时,黑衣教官只跟她说过一句话,却令她在那组织一呆便是六年。
黑衣教官带着铁制的面具,一如他浑身散发着噬骨的寒冷般,他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让她一颗心霎时寒若冰霜,“记住,在这里只有不怕死的人才能活着走出这条门。”他指着面前拿到窄小的铁门。
叶铃惜咬了咬下唇,从被抛弃那刻起,她便知道凡事都只能靠自己。深林的猛兽,蛇洞的拼死厮杀,最后亲手杀死朝夕相处的同伴,浑身是血的走出地下组织,哪次不是靠她顽固的逞强一步一步走过来。
好不容易逃离那如地狱般的噩梦,浑身是血的倒在马路边,被前世的父母带了回去,这一收养便是十年。本寻思着过几年清净日子,好报答他们十年前的救命之恩,无奈却被穿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国度,或许是前十几年每天活在噩梦厮杀中,深恶痛绝了,在这十年平静的日子里,她的性子越发慵懒,养父母待她极好,也就纵了她变本加厉的懒散。
前世二十五年,前十几年她活得亦步亦趋,战战兢兢,却仍是咬着牙一步步走了过来,后十年她安谧惯了,险些都忘了她曾是黑暗之中满手血腥的人。穿越到这,虽说她是带了前世的记忆,可又何尝不是重新活了一次。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她太清楚皇宫的尔虞我诈,她不过是想图个安逸自在罢了,奈何身边却围了一群不知底细的夫子,容不得她说拒绝,一桩桩阴谋接踵而至,令她防不胜防,倘若不是因为每日偷偷练习前世所学的功夫,留着防身之用,怕是她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
胸前的衣襟微微透着凉意,末忧心中酸涩,抚了抚她墨黑的乌发,她终是个孩子。
过了好一会,叶铃惜自他怀中抬起头,睨着他带了几分戏谑的眸子,小脸酡红,竟是有了些许女儿态。
知她不好意思,末忧只是勾了勾唇,“现在可以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吧?”他虽与她相处不过数月,却也知道她的性子,如非不是遇到什么极让她难过的事,怕是不会轻易落泪。
“皇奶奶的病情加重了…”叶铃惜柳眉拢紧,面色又逐渐变得苍白。来到这个世上,最令人欣慰的事不外乎得到了前世所失去的亲情,虽说养父母拿她当亲生的对待,可哪比得上这自骨血里留着的血脉相亲。
“太医没有法子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太医说,倘若再寻不得解药,皇奶奶怕是……”
见她乌瞳里开始银光闪闪,末忧紧了紧斜眉,俊逸的面容浮上愁丝,“太后中的是什么毒?”
“他也不知道,只知这毒极其恶劣,具体中的是什么确实闻所未闻。”叶铃惜柳眉挤成了‘川’字形,以前直道那电视剧里演的什么毒发身亡,什么奇毒无比不过是夸大其词,纯属做戏,今个儿才知经当真有毒教人拿它没有半点法子。
末忧闻言,抱着膀子,眼帘垂下,默默噤了声。
倘若知晓是什么毒,还可以对症下药,可这连是什么毒都不知,想解毒却是难如登天。
两人面对面而站,微风袭来,吹起叶铃惜垂落耳际的一撮头发拂过鼻尖,末忧抬眸看见,鬼使神差的抬手撸过那撮头发别到她的耳后,敏感的地带被碰触,他温热的指腹带来一阵酥麻,叶铃惜微微瑟缩了下身子,往后侧了侧身子,小巧的耳廓泛着微红,小脸带了几分窘色。
此番模样,煞是迷人,末忧闪了闪深不见底的眸子,嗓子竟是干的发疼,他略带尴尬的放下手,暗恼自个儿情动,说来也怪,近日与她相处,总会时不时的盯着她那娇小的面容走神,脑海里也是会时不时的冒出她狡點的乌瞳,一闪一闪,搅乱了他的心。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正当两人尴尬之际,却闻瑾儿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叶铃惜柳眉跳了跳,转了身扶住奔跑过急的瑾儿,“什么事让你这般慌张?”
瑾儿喘着粗气,“小…小姐…死…死…”她一口气喘不上,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全。
听到她吐出‘死’字,叶铃惜的心便徒然冷了半截,紧握住她的肩膀,急问道:“什么死了?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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