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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张老过来帮他看伤口。
张老看著伤口念叨著:“你怎麽这麽不小心,居然还能被这麽没手劲的人刺伤。”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麽,吐了一口气,缓缓地道:“这是那孩子弄得吧……造孽啊……”
炎彬听到这句话,睁一下眼睛就又闭上了,一句话也没说,嘴角却渐渐上扬,任他摆弄著伤口,直到张老包扎好伤口起身,笑著说:“我只求这一刀後他能原谅我。”
张老随手那一堆药扔给他,摇著头叹气:“你这孩子以前也不这样,也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不幸,那孩子……走了吧?”
“恩,大概是走了。”
“好好养伤,有什麽事伤好了再说。”
炎彬看著张老走了,安筠在沙发上坐著瞅著他,目光冷淡。炎彬慢慢站起来,在办公桌前椅子上坐著,又抽出一支烟点上,静静地看著窗外。
安筠也不再说法,一双眼睛定在炎彬的身上再没有离开。
文天佑是笑著离开公司的,插在衣兜里的手还能明显感觉那粘稠的感觉。
他有点想吐。
走出好长一段路,扶著墙停下,使劲地咳著,干呕著,躯体止不住的痉挛,终於无力的蹲了下来。
静默很长时间,才又重新站起来,回身凝望著那个窗户,就这样站著,直到天色昏暗先来,才低下头 ,随手招了一辆出租。
他知道炎彬不会找他了,也不会阻拦他了,他们都明白,有些事,该停止的时候,就再也不能干涉。
文天佑回去拿了所需的证件和那个从没有用过的银行卡,那是炎彬给他的,里面是他半年来的工资,他还没有使用过。
他去了客车站,挑了一个名字叫做“桃花镇”的城镇,坐上车。
在车上看著窗外的一排排的树呼啸而过,嘴角的笑一直没停过,身後的一切,就随著这昏暗,一点一点的消失吧。
从车上下来,文天佑在黑暗里站著不知道要去哪里,其实这里距离那个城市根本就不远,3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到,他也没有想过要逃的远远地,这不算是一种逃离,应该是一种正式分手。
炎彬的确不会追过来,这样想著,全身都松懈下来,还是忍不住一点失落滴在心里,飘散开来。
又是一个新的城市,他可以重新开始,在这个没有熟悉的人的城市,重新开始。
强打起精神,背著包先去了旁的一个汽车旅馆住下了,这麽晚了,还能去哪里,还是先睡一觉。
第二天他醒来的那刻还有点迷惘,醒过神才记起自己已经去了一个陌生的城镇。他背起包退了房,在旁边随便吃了饭,就开始在这个陌生的小镇行走。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兴致,边走边看,很是悠闲。若是以前,他早就开始慌里慌张的找工作然後努力去挣钱了,许是经历了那麽多,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出来过,现在就像被放了风一样浑身舒服。
生命很短,不知道什麽时候就再也不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时间还很早,外面的风很冷,刺骨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里应该是距离镇中心很远的,不过既然是小镇,应该也远不了多少。
信步走著,冬日的景色有哪些呢,只不过是一些光秃秃的树,还有一些已经破败的花草,早已看不出原样,他却看的真切,只觉得这些还很美丽,是另一番美。
嘲笑了自己一声:装什麽文人啊,脸上有点烧,还是很有兴致的走走看看。
这是陌生的城镇,但总有一天,会成为熟悉的地方,也许,还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自己依赖的地方。
卖豆浆油条的路边摊都慢慢出来了,看著很多老人一起坐著,边吃边说,很是温馨的场面。
忽然就想起自己的母亲,此时的她在干什麽呢,是不是已经起床了,拖著沈重的摊子出去了,在路边站著,开始一天的开始。
我,始终还是对不起,母亲啊……
走走停停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抬头,太阳已经出来了,射出微弱的光芒,没有任何温度的照射著这里。
并不算是很平静的小镇,今天恰巧是集市,很多人都集中在这里卖著东西。尽管时间还早,却已经有很多人出来买菜,熙熙攘攘的人群,到处可以听到讨价还价的声音。挤在人群里有点精神恍惚,在城市里也有那麽多人,但还没见过一窝蜂的都在摊位前喊来喊去的人。城市的人,没有这里的这麽纯粹。
至少在这里的和别人同车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拿著白眼不住的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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