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第2/3 页)
个男子倒会做这些女子的针黹,不怕叫人笑话么?”
宋时笑道:“学生总要将这些交给老师看过后才能封口,但怕这中间错手拿反了袋子,里头印好的文稿掉出来,有弄脏、弄乱的。况且在这纸袋口上钉个钮子也不算麻烦,学生顺手便弄了,不值得为这点小事另寻人来做,也耽搁工夫。”
这么一个大活人,又不是手脚残缺,还能不会做手工吗?
他对自己的动手能力十分满意,曾学士却对他的生活条件不大满意:“你家里便没个女眷帮着做这些,竟叫你一个男子学针线?这、唉,虽说如今你与桓佥宪要好,但家里也该有个人主持中馈,不然一个男子怎么过得起日子?”
不是一个男子,是俩。
桓凌虽然不会主持中馈吧,还是挺贤惠的,凑合着也能算……还会按摩呢。
他脑中略转过念头,收起嘴角满足的笑容,正正经经地说道:“老师放心,我们两家都有会做衣裳的家人,我这只是为着早些把稿子交给老师,才自己顺手做了这些袋子。”
他老师活了几十岁,还看不出他的神情?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你们就是年轻……罢了,男子娶妻,倒何时也不晚,只是你这样一拖再拖,偌大年纪还膝下无儿,不怕父母着急么?”
桓凌是没得父母,连祖父都不在京了,宋时这边却父母俱全,难道父母不催么?
他也曾收了许多人家的帖子想给宋时说亲,却被他拿父亲未回京为借口推辞之事,等到他父亲时京,又赶上二王选妃、他和桓凌在金銮殿上互许终身……
那些帖儿还留在他家里积灰,至今没得送出呢!
曾老师感慨一声:“你如今还年轻,不知道娶妻生子的重要,等过两年看人家家里儿孙满堂,自己却膝下空空,就知道后悔了!”
宋时老老实实听他数落,面容诚恳,实则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打从他前世大学毕业,年年回老家过年的固定项目就是催婚。他们家堂表兄弟姐妹人人跑不了,七大姑八大姨齐上,催完婚就催生,逼得他早练出了一身充耳不闻,死不悔改的本事。
当初一屋子长辈催婚他都扛住了,如今才一个老师催生算什么?就是他父母催生都不怕!反正侄儿侄女多,不管男女,过到他名下一个不就得了?反正他们家也不分家,只在牌位上改个名字的事,兄嫂们也不至于舍不得吧?
若真舍不得,就让哪位侄儿兼祧两房,生了孩子再分他一个做孙子。
他叫曾学士教育了一顿,倒是把定后嗣的事提到了心上——催婚不就是为了要孩子?若他连孩子都有了,那结不结婚有什么要紧?老师与家中长辈还有什么可催他的?
反正给周王印目录这桩差使完了,他也不用守在院里加班,散值后索性骑着马回了宋家。
他娘听见他回来了,喜得直拍大腿,容光焕发地说:“快叫他进来,这是多少天没着家了,知道的咱们家娶了个翰林进门,都拜过祖宗了,不知道的该以为咱们时官儿倒插门了呢!”
纪氏捧来镜子帮主母重新整妆,一边梳头一边附和着说:“可不是这道理?桓家那宅子如今空落落的,能有几个人服侍他们呢?时官儿要做什么药时住住也罢了,这几天玻璃还没烧得呢,又不制药,家里没地方给他们住么,何必住别人家。”
二人一面抱怨,紧赶着抹光了头,匀搽了粉,见儿子进来行礼,身边又没拖着个男媳妇,说不出的舒心惬意。老太太把他拉到炕上,笑着问:“怎么一个人就回来了?不走了吧?桓家小哥一会儿也过来住么?”
宋时给两位当娘的见了礼,安安稳稳地坐下来答话:“我正要找娘借人呢。他这些日子晚上公务忙,回家晚,我散衙之后直接过来了,得找个人去都察院给他传信,让他晚上自己回家歇着,不必等我了。对了,娘,大哥二哥怎么不在?”
他娘道:“他们是状元公的哥哥,天天有才子这个会那个会地请,比你这翰林还忙呢,不必管他们。你这些日子在桓家清清冷冷地过日子,受罪了吧,看这瘦得小脸儿都长了。娘叫人给你做驴肉锅子,炖个汤羊肉,你多吃些补补身子。”
宋时摸了摸鼻子,脸上有些发烫,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没受什么罪,不是为这个累瘦的,只是这些日子赶着给周王印书,忙起来就容易掉肉。”
樊氏夫人“哦”了一声:“你还没开始做你那药啊,是为专等那些玻璃器吗?那回头娘替你催催你大哥。”
原来娘又给他酱驴肉又给他炖羊肉的,不是为了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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